汉末文丑 !
李典李宣对视了一眼
李典心道:“昨天我屈己俯身,,好言好语地请他不要把昨日之事外传,他默不作答,使我不得不向文君自陈过错,并违背己意,违心地把他举荐给文君文君仁厚念旧,固未因此怪罪於我,然而却也已损我名,经此一事,也不知文君以后还会不会重用我他倒好,却竟因此得了文君的青睐与他亲善?哼大丈夫岂有忍气吞声,怀侵怨而不决之者?”
李宣心道:“李典诸辈自恃为中尉旧人,每每轻视於我,昨天在马服山上,他们还这般骂我昔日在我家常山,谁人不知我李宣之名?宣亦男儿丈夫,焉能受此辱不报?来日如得机会,我必报之”
李宣当年在常山轻财好客,结交轻侠,亦是一县强侠,自降文丑以来,屡屡受到李典等人的轻辱,早就衔恨,忿忿不平,欲报此辱了,昨天他还以此来激励过他部下的兵卒。
两人各有心思,虽各怨恨对方,却不敢违背文丑的命令,勉强对揖了下。
文丑笑道:“你们回营去吧”打走了他俩,自与荀彧登车,乘车回城
文丑其实不喜坐车,车里闷,走得慢,还颠簸,平时出行常常骑马,骑马爽利,并且还可借此向兵卒百姓显其英武之姿,可谓两全其美,只是儒家讲究尊卑有序,汉制规定官吏出行必须按不同的品秩乘坐不同的车,以示威仪於民本朝初年,巨鹿太守谢夷吾未尊国典,乘柴车出行,被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遂被贬为下邳县令有此前车之鉴,文丑虽好乘马,却也不得不在办公事时改乘车行
车前有诸般仪仗。
四个手执“便面”的步卒雄赳赳地在最前开道,立着大斧的战车肃穆相随。鼓吹车继行在后,乐者跪坐车上,鼓声乐以壮官威,再其后。三辆坐着中尉府中吏员的吏车为导行,吏员均带剑吏车后边就是文丑乘坐的主车了,车上竖立着高大的黑色车盖,车两侧被涂为红色,车之前后各有两个扛棨戟的骑吏护卫主车后又有两辆白色车盖的吏车从行。这两辆吏车是主簿主记的坐车文丑现尚未辟除主簿,主簿车却只是一辆空车,只有御者,没有乘者
空车不止中尉主簿的坐车,前边的三辆导行吏车也空了一辆,空的却是中尉功曹之车
在文丑主车的周围,又有铁千等带亲兵紧紧护卫跟从典韦没有回营,披甲持戟地徒步从在车边。
老实说,文丑虽不喜欢乘车,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二千石汉吏的出行仪仗的确威风凛凛坐在车上。
……
北门附近里中的楼上。元氏相元氏荣等观看文丑车驾回城
元氏相目注文丑主车前后的导从吏车,若有所思地说道:“中尉就任半月,迟迟未辟功曹和主簿,未辟功曹和主簿而今日出行却带着功曹与主簿之车,此举有深意”他问元氏荣,“你刚才说,乐伯节讲大王要召见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