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太猖獗 !
柳绮琴被赫连寒云带出了宫,出了宫门,赫连寒云便一直冷着一张脸,连那丝敷衍的浅笑也不见了,活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似得。
等候在宫外的清英,抱剑依靠在马车边,见他们走来,便站直了身子,低头恭敬的,拱手抱剑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赫连寒云拉着柳绮琴直接上了马车,冷冰冰的对外面吩咐了声:“回府。”
清英微皱了下眉,显得一脸的无奈。他跳上了马车,驱疆驾车而去。有时他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居然每回生气,都要让他来驾车,搞得他好像是一个车夫一样。
马车内,柳绮琴低垂着头,一脸的静默,好似根本没看到身边人那般,独自一个人出着神。
赫连寒云偏头望着她一脸的平淡,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那般。他眉头微皱,薄唇紧抿,似沉默许久,他才冷冰冰的开口:“今日之事,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柳绮琴同样的偏过头,望着他那双幽静深沉的凤眸,多好看的一双眼睛,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可怕呢?
她唇角轻勾,一抹冷笑伴着清淡的声音,自那粉唇中吐出:“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吗?王爷不是很心知肚明吗?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又何须我再解释?呵!有时,绮琴还真觉得,王爷做的某些事,或是问的某些话,都有些多此一举呢!”
赫连寒云并没有理会,或在意她的那些个讽刺之言,而只是面色平淡的问了句:“你真的那么不舍他吗?”
柳绮琴似躲避般的收回了视线,转望向了被风吹起的窗帘之外。一向淡雅从容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忧郁:“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和他本就是不该有所牵系的人,这样一断,虽有些伤人……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与其让他长久的难过,不如当断则断,让他痛苦过一时,也就会慢慢地忘记了!”
赫连寒云望着她的侧脸,似乎她又清减了不少。他的眸光被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照的隐有金光闪耀。
而那淡色的唇,似也被阳光染成了橘色:“他不会放弃的。小文的心性是很孩子气,可在他的骨子里,却有着一颗执着的心。他一旦执拗起来,就算是父皇,也是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
柳绮琴知道赫连寒云是在提醒她,她的恶人恐怕是白做了。只因那孩子,不是一个轻易肯放弃的人。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必须这样做,否则皇后不止会杀她,更会因为她的错,而殃及她身边的人。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那点儿私心,而害了她身边的人。
无论受伤害的人是谁,那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红袖待她如亲人,她不能让红袖出事。
而小语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还那么年轻美好,怎可为了她的一步踏错,而赔上性命呢?
而赫连寒云他……他虽然待她无情,可她却不能对他无义。她承认,在她的心里,她在意着这个男人的安好。
赫连寒云见她沉默不语,便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手捧着她的脸,眸光温柔的望她,轻轻地对她说一句:“柳儿,我们不闹了好吗?”
这一声很平淡,根本听不出来有什么和好,或恳求的诚意。可柳绮琴的内心,却剧烈的跳动了下。她手掩住胸口,似乎想压抑住什么似得那般。这是什么感觉,她的心……刚才那一瞬好像感觉不是她的了。
赫连寒云见她这样,以为她又犯病了,他忙把她抱到腿上,手覆在她的小手,面上有着难掩的担忧之色:“怎么了?心又痛了吗?”
柳绮琴被他抱在怀里,眸子低垂着,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道:“他是无辜的,他根本不该受到伤害。我不怕做坏人,我只是不希望伤害他!”
“伤害?无辜的?”赫连寒云讽刺的冷笑望着她:“柳儿,你知道吗?在这个皇室中,没有谁是无辜的。哪怕是一个婴儿,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都不是无辜的,他都应该接受一切的伤害和毁灭。”
只因皇家无情,天家无亲!
只要生在皇室,便没有谁是无辜的。所有无辜的人,都会被那些残酷的血腥,逼得比谁都要残忍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