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别这么叫我。第一是我担不起,第二是我……你比我大那么多,你叫的出口,我却挺不顺耳。”一向快言快语,嘴跟刀子似得小语,毫不客气,不顾及竹秋一丝脸面的,把那些难听或不好听的话,一股脑的全给说了吐来。真是,颇有种不吐不快的样子呢!
红袖见竹秋双手紧抓着衣摆,微低着头,似乎在掉眼泪。她眉头微皱了下,语气不冷不淡道:“小语说话虽难听,可也是因为你有错在先。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却在王妃房外鬼鬼祟祟。真的很难保不让人怀疑,你有那什么不良的居心。”
竹秋听到红袖的话,似乎很紧张的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抽泣的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听到哭泣声,才出来看看的。可没想到……却是王妃房里传来的,我有些担心王妃……所以就在屋外……”
红袖脸上一红,眼神也有了些闪烁。原因无他,因为她也听到房间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了。
小语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一脸困惑的挠了挠头:“王妃今晚似乎除了哭,还有点别的声音……呃?红袖姐,我好像听到有咯吱咯吱声,难道王妃房里真的是有老鼠吗?”
红袖看了眼小语,只能感叹了句:“看来清英还是没教好你!”
小语一愣,随之思索了起来红袖的话来,可想了好久她也没想明白,便对着夜空,小声的喊了声:“清英?哎?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你又找我做什么?又是回答莫名的问题?”清英抱剑出现在小语身后,一脸的酷冷严肃。
小语被吓的惊呼一声,转过身来,就抬起小粉拳,捶了清英那结实的胸膛一下:“死清英,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总是给我神出鬼没……你难道就那么想吓死我吗?”
清英眉头微皱了下,拉起她的手,便把她给带离了这里:“你不要再问那些奇怪的问题,我不会再回答你。你现在乖乖的回房去睡觉,不要再打扰我守卫王爷的安全。”
阿七眸光淡淡的看了眼竹秋,轻扯动了下嘴角:“清英似乎被小语气着了?嗯!红袖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红袖轻点了下头,见到阿七已走,她便看向那眸光又偷偷瞄向主屋的竹秋。
她走过去。挡住了竹秋的视线,面色微冷的看着她惊慌的样子,稚气未脱的声音里,满是威胁和警告:“竹秋,在这个王府里,要想活得久,就最好收起那些妄想的小心思。”
竹秋微低下头,装听不明白道:“红袖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只是关心王妃而已!”
红袖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想自己的房间处走去:“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那是你的事。可我却要提醒你一句,这王府里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更没一个……是你一个小民女惹得起的。”
在这个小小的陵王府中,每一个妃妾,出身都是非富即贵。
而每一个被封为夫人的女人,都有着绝对够强够硬的后台。
所有的女人,只要是想,都可以伸出一根小拇指,便足以弄死她这个痴心妄想的小民女。
竹秋今日刚进王府,对于这王府中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可听红袖的话音……显然是,这王府里的女人,皆是出身不凡,个个金贵。
可那又如何?再金贵的女人,再好的出身,不也要全看那个风华男子的脸色做事吗?
只要她能得到赫连寒云的宠爱,那她就是人上人,那她就可以在这个陵王府中呼风唤雨。
到时谁若敢惹她,她只要吹吹枕边风,便可以要了那个不知好歹人的小命儿。
昨夜的激烈欢情,让柳绮琴异常的疲惫,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不知为何她会睡得如此之熟?然后等她睡到自然醒时,才看到了窗户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个厚厚的毯子。
在外室榻上自己对弈的赫连寒云,听到内室里女子的闷哼声,他便放下棋子,起身走向了内室,拂帘走了进去,撩袍坐在了床沿边,扶起了那浑身软绵,皱着小脸的女子。
柳绮琴依偎在赫连寒云怀里,抬手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嗓子干涩的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巳时偶中!”赫连寒云唇边含着温柔的笑容回答着她,伸手取了一旁方凳上,那一直温着的牛乳,端到了她的面前:“来!先喝了它吧!”
柳绮琴正嗓子干涩的难受呢!所以便扒着对方的手臂,一口气喝尽了对方手中端的那碗牛乳。她唇角上扬,微眯着眼,很舒服的舒了口气:“嗯!这样舒服多了!”
赫连寒云将那小碗放置回了那方登上,本想回头给他擦掉嘴角上的白色乳汁的。
可却看她舌尖轻舔嘴角的诱人动作,他嘴角轻勾,唇贴上了她的唇。舌尖带着诱惑的,轻划过她的嘴角,她的唇瓣,她的贝齿。
柳绮琴一脸懵懂的任他亲吻,清晨的她,就像个孩子般,对什么事都是迷迷糊糊的。就连感觉,也比人迟钝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