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武功如何她是不知道,可若比起身法速度来……清霜那如风似雾速度,恐当今之世,也无几人可追赶上她吧?
冷染眸光含笑的望着那个朦胧迷离的身影,似欣赏般,倚靠在了那个刺绣屏风的框架之上。有趣的女人!还是这般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偶尔带些孩子气的清冷女子。
柳绮琴见那人还不走,便心中升起了一个坏主意。她隔着纱幔,声音淡冷的对那人说:“凡是赫连寒云认为重要的东西,他都会藏在凌云阁的禁地书房之内。如你要找的东西是件重要之物,那你大可去那里碰碰运气。明路我已经给你指了,你可以离开了。”
冷染也心知,而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等大事可成之后,他再来带走这个女人也不迟。他直起身子,对她抱剑一拱手,声音中有丝不舍的道了句:“后会有期!”
希望再见之时,她依然还记得他吧!
柳绮琴见那人如来时那般,自窗口离去。看着又关闭好的窗户,她抿唇满意一笑。算这个贼还知点儿礼,知道走后还不忘给她关好窗户。
清霜那抹灰色的身影,死气沉沉的出现在柳绮琴烛火明亮的卧室里。淡冷飘渺的声音,幽幽的自那灰纱斗篷的帽檐下,冰冷的传出:“你这样做,就不怕他怪罪你吗?”
柳绮琴抬手轻拂开那蜜色纱幔,眸光有些悲凉的望着那红唇微动,人冷心热的清霜。她粉唇轻扬,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如果他真想杀我,那……那还不如让我早死些……更好呢!”
清霜帽檐下的眸光,幽冷的望着她。红唇微启,飘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
柳绮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的泪一滴一滴无声的落在那白皙柔嫩的手背上。是破碎的水晶?还是悲凉的冰泪?
清霜的身影,如一缕轻烟般,消失在了空气里:“今夜的事,你我就皆当它是一场梦吧!”
柳绮琴知道,这是清霜在帮她。清霜的情她领了!可这件事……呵呵!等一切皆尘埃落定后,她自然会主动前去赫连寒云面前,将一切她所作所为的事情,全告诉他赫连寒云。
到时候她倒是很想知道,在赫连寒云听到她出卖他之时,他会做出怎样怒极的事来呢?杀了她?还是又要如从前那般幽禁她呢?
日子一天天的平静的过下去了!那夜的事情,就真如清霜所言,好似真成了一场梦。
红袖的身子已渐好,虽然还是不能干重活,不能多劳累。可在院中走走,做些绣花缝补的轻活儿,却已是可以的了。
小语那咋咋呼呼的丫头,一如从前那般,莽莽撞撞的冲进了芙蓉苑,拉住了院中石桌处,正坐在一旁看红袖绣花的柳绮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王妃……出……出事了!”
柳绮琴放下托腮的手,伸手提起那白玉瓷壶,为小语倒了杯茶:“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着急。来,先喝点水再说吧!”
小语接过那杯子吗,仰头一口气喝完那杯茶,顺了口气才说道:“那个……就是后院的那个聂姬啊!她居然偷男人,更甚者啊!她居然还怀了那个野男人的孩子。”
“什么?聂姬她……啊!”在一旁伺候的小草一句话还没惊呼出来,便被旁边的花儿给暗踩了一脚。
花儿扶住身子歪向她的小草,很是不好意思的连连道着歉:“啊!对不起啊小草,你是不是很疼啊?王妃,奴婢先带她去擦些药,她好像伤的很重。”
柳绮琴自然知道花儿的用意,她点了点头,唇边含着淡雅的浅笑:“嗯!去吧!”
小草这丫头藏不住话,如在将她留在这里,难免不会因她多言多语,因而引得祸从口出,害人害己!
红袖眸光感到怪异的看了柳绮琴和花儿一眼,她总觉得,王妃和花儿间,似乎有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小语看了眼离开的花儿和小草,便又开始了她八卦:“刚才说的那些事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聂姬私通的那个男人是个贼,不止偷了哪傻女人的心和身,更是偷走了皇上赐给王爷的天圣金令啊!”
“天圣金令?”柳绮琴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随之便微敛眸子,故而装作好奇地问了句:“这天圣金令……到底什么东西?为什么皇上要将它赐给王爷?”
天圣金令,聂芳儿,那个黑衣人……十日前那夜的黑衣人,竟然就是哪个在冬青林间和聂芳儿偷情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