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虽然早知清英为人严谨,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不近人情,且食古不化。唉!问王妃?王妃要是会说,那她还会来问他清侍卫吗?
小草望着清英的背影,在望着那拉扯着清英的红袖,她咬着手指,忽然蹦出来一句话:“小语,清英这是要出墙吗?”
“出墙?出什么墙?”小语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还在想虞南海那指尖的灼伤。
“呃?”小草转过头来,对她眨眨眼睛,伸手指向清英的背影,木呐呐的说道:“就是你家清英红杏……出墙了啊!”
“啊?什么?红袖出墙?”小语惊叫一声,这才算完全回过神来。她转头望着那面色如黑炭的二人,眨了眨眼睛,一把就把可怜的小草推了出去:“红袖姐,不是我说的你,是小草说的。”
“呃?不是不是!我是说……”小草摆手摇头,苦着小脸扁嘴说道:“我是说清英红杏出墙了,不是红袖出墙了。”呜呜呜!是小语听错了,根本就不是她说错了。
那边的二人在听完小草的解释后,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什么?你说什么?清英红杏出墙?谁拐出去的?”小语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句接着一句,连珠炮般的问着可怜的小草。
小草缩了缩脑袋,低垂着头,伸手怯怯地指了指那红衫子的红袖,弱弱的说了句:“是红袖……”
“红袖姐?”小语一听了小草的话,便跨步一下子跑到清英身边,伸手就要去揪清英的耳朵:“好你个清英啊!居然把歪主意打到红袖姐身上了?啊?你说你是不是找死啊?”
红袖低头轻叹一声,自一旁离去。有些事不能多言,解释的多了,反而越描越黑。她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早已慢慢的学会,多看少说,事不关己莫要管。
说是冷漠也好,说是自私也罢!她只想留着这条命,照看王妃此生安好!
花儿与红袖是一样的人,她从来都是多做事少言话。多看主人脸色,少听主人私事。也就因如此,这样自小入王府的她,才可安然无事至今。
清英紧握着小语要扭他耳朵的手,皱眉面色严肃道:“你又在胡说什么?刚才我不过是与红袖说王妃之事,何来……唉!随你想去!只要我行的端,便不怕……”
“王妃?王妃怎么了?病情真的很严重吗?”小语一听到事关王妃,便立马把清英“红杏出墙”之事,给抛诸到脑后去了。
清英黑着脸,咬了咬牙,挤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这个小语,她何时才能弄清自己该管什么事呢?为什么她总是爱管些管不了的事?而真正需要她关心的人,她却不曾有一丝关心呢?
小语对于清英的忽然生气,很是摸不着头脑。这都是怎么了?王妃病情加重,清英红杏出墙?红袖姐走人?花儿……呃?花儿怎么也不见了?
小草见小语把目光盯向了她,她嘴角抽搐着笑了笑:“小语,你别生……”
“嗯?芙蓉苑一定有邪气,看来要买些香烛驱驱邪气了。”小语说话间,便走过去拉了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小草,直接出了芙蓉苑:“走快点,我们要赶紧去买些香烛,最好能找个道士来摆个什么驱邪阵。”
小草撤着身子,甩着被小语拉住的手,一脸苦哭的样子说道:“小语,不能找道士的……王爷最讨厌道士了。如果让王爷知道你找道士来王府,那王爷一定会杀了你的。”
呃?对啊!王爷最讨厌道士了,她怎么就给忘了呢?小语抬手拍了拍额头,道:“对对对!不能找道士,那就去买香烛为王妃祈福吧!”
在她们走后,竹秋的身影便自一处走了出来。道士?原来赫连寒云最讨厌的是道士啊?呵呵!真是天助她啊!
柳绮琴一睡就睡了一日半,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她才醒来。
赫连寒云望着那胃口忽然很好的人儿,皱起眉头,不由的担忧道:“柳儿,少吃点吧!小心吃撑了,一会儿就该难受了。”
柳绮琴吃完了一碗米饭,又接过红袖递来的莲子百合汤,津津有味的喝着,笑得很是舒爽道:“寒,你就别说了。你渴不渴?喝甜汤好不好?”
赫连寒云抬手掩了下嘴,这小女子,也不怕汤着他,就直接舀了甜汤喂到他嘴里。不过这个小女子,近来确实很奇怪。性情变化很大,心情忽好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