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一边按着那做的极不安分赫连沛文,一边笑得跟朵向日葵般灿烂的说道:“太子殿下与十皇子请稍等,王妃她在更衣,一会儿就出来了。”
赫连夜白听了小语的话,眸光不由得望向了那秋香色的帘子。里面似有人影晃动,可惜还隔了一面屏风,所以看不真切谁是谁。
柳绮琴在红袖与花儿的帮助下,换上了一件白底金团花纹的齐胸襦裙。一条淡黄色的披帛搭在肩上,而另一边则是垂在臂弯处。
长发绾起,红袖为她梳了一个倭堕髻,系了一根淡黄色的丝带,斜插了一支粉紫相间绢花垂珠步摇,显得很是娇俏可人。而眉间一点梅花妆,则平添了一份淡雅中的柔情韵味。
随之花儿取了一对东珠耳坠,为她戴在了那小巧秀气的耳垂上。望着面前的美人儿,当真如那画中走出来的云裳仙子。
那斜倚坐在床边赫连寒云,望着那梳妆台前的清丽女子,眉头紧紧的拢起。他记得她身上是有鞭伤的!可刚才见她换衣服时,只见她肤色细腻光滑,别说是伤痕了,就是连一丝疤痕也不曾有。
如果真说她身上有什么疤痕,也只是那后肩上的梅花烙印了。
真是奇了!她身上的那些鞭伤呢?怎么会突然一夜间全不见了呢?
柳绮琴自镜中望着那斜倚在床额的华艳男子。今日赫连寒云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衣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一根玄紫色的金线滚边腰带勒紧蜂腰,显出了他颀长伟岸的修美身段,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面披了一件浅紫色的敞口宽袖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是一块翡翠玉佩,为他多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长长的墨色青丝仅用一根羊脂白玉簪轻挽起少许,余下的墨发披散在笔直的背后,光鉴如绸缎,柔顺似瀑布。似因为他的慵懒姿势,而使得一缕墨发自肩头垂落在了胸前的衣襟处。是妖娆华艳?还是清贵儒雅?
赫连寒云自然是留意到了那小女子在偷看他,他玉白的修指挑起胸前的那缕墨发,淡色的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凤眸流转,华光潋滟,似多情的温柔如水。低醇如琴瑟的声音,轻拨人的心弦:“好看吗?”
柳绮琴双颊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随之又觉得这样太没出息了,便转过身去,望着他高抬下巴道:“好看啊!非常好看!对吧!红袖,花儿?”
红袖与花儿俏脸一红,低头不敢去看那魅惑众生的俊美男子。所有人都知道陵王俊美无双,风华天下。无论男女,只要被他含笑一望,都会心如鹿撞。
而她们只是两个小女子,可不敢去正视这俊美妖冶的华艳男子。要是真失了心魂,动了心,那可就太对不起她家王妃了。
柳绮琴见红袖与花儿那娇羞的小模样,柳眉微蹙了下,嗔瞪了那妖男一眼:“狐狸,就知道祸害人。”
赫连寒云拂袖起身,缓步优雅的走到她身边。俯身笑望着她,伸出那玉白的修指,轻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在哪点了桃红胭脂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浅吻:“真香啊!甜蜜的都想让人……把你给吃下肚子里去了呢!”
柳绮琴抬手拍开了他使坏的大手,羞红了桃花面的嗔怒道:“坏狐狸,你就只会欺负我。”
“那好猎人,你也来欺负欺负我好了!”赫连寒云将那张如玉的俊颜,靠近那满面羞红的女子,笑得异常妖魅道:“嗯!我送上门给你欺负,欺负吧!”
柳绮琴又羞又恼,见红袖与花儿掩嘴偷笑着走了出去,她眸含着雾气,气的捶打着面前的男子:“坏狐狸,你看,都是你害的我……她们以后定要笑死我了。”
赫连寒云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唇贴上她的脖颈,牙齿使坏的咬了她一口:“十个月,可真是对我的巨大折磨呢!”
这样一个娇羞的美人儿在面前,可他却只能看不能吃,何止是折磨?简直就是虐待。
柳绮琴听他这样一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让她羞涩,又让她恼怒的想给他一巴掌:“坏蛋!不要闹了,外面的人还等着我们……嗯!不要闹了,被人听见了多羞人啊?”
赫连寒云望着那推开了他的怀抱,便站起身想逃走的小女子。他自后搂住了她的纤腰,大手抹上了她的小腹。唇凑到她耳边,呼着灼热的气息道:“为了我们的孩子,为夫我可以暂忍,就是怕柳儿到时会忍不住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