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门外的清英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芙蓉苑。王爷似乎是太紧张了!王妃就那样绊了一跤,又没有摔伤,居然还要紧张的请虞大夫来请脉。
柳绮琴见桌子上有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两朵纯白牡丹。她抬起那奶白的纤手撕了一片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早上凤哥哥不是来过了吗?他都说我很好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现在就算是请虞大夫来了,得到的结果也还是一样,何必劳烦人家老先生跑一趟呢?”
赫连寒云坐在一旁,伸手将她要塞进嘴巴里的花瓣,给伸手拈了过来,皱眉叹气道:“养着他就是让他做事的,否则我陵王府凭什么白养他一个闲人?还有,不许拿东西乱往嘴里塞。”
柳绮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哀怨的皱眉望着他,咬了下嘴唇道:“可是我真的很饿!而且牡丹花是药材,吃了应该……也会没什么大事的。”话一说完,她就撕了片牡丹花瓣,直接给塞到了嘴里。
“你……”赫连寒云见她真吃那花瓣,紧张的站起身来,伸出手便要探进她的粉唇里:“嘶!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咬我。你怎么……别咽!把它吐出来。”
柳绮琴伸了伸舌头,笑得一脸得意道:“吐不出来了,已经咽下去了。”
“你……”赫连寒云被她气的俊颜上泛起了一层红晕,玉白的修指指着她的鼻尖,最后气得甩袖转身大喊道:“岳清,快!快去把虞南海给本王拎来,快!”
柳绮琴并没有去看那一副焦急上火的紫纱男子,撕了一片花瓣,又准备往嘴里塞。
“柳姐姐,这个不能吃,会吃坏肚子的。”赫连沛文走了过去,忙伸手夺了她要塞到嘴里的牡丹花瓣,指尖抚过她柔软的唇瓣,使得他一下子怔愣在了那里。
柳绮琴望着那面色绯红的少年,纤指撕了三片牡丹花瓣,抬手塞进了少年那红润的唇中。她笑看着那一脸怔吓得碧衣少年,很是无辜的单手托腮,纤指玩着那朵白牡丹花笑说道:“不让我吃,那就你吃好了。”
赫连沛文站在那里,望着那歪头对他笑得女子,嘴里的牡丹花瓣就那样含着,一动不动的象尊玉雕般。
红唇白牡丹,粉颊赛桃花。倒是少年风流无暇,却又恰似那十五女儿娇。
柳绮琴望着赫连沛文,一时间竟然好似看迷了。她一直知道这孩子模样秀气,可而今看来,他的秀气中,似还夹杂了一丝阴柔之美。这样的清秀柔美,再配上他那双比星子还莹亮的眸子,纯真的眸光,真的好像是那陌上人家初入尘世的少年呢!
赫连夜白的眉头紧皱起,刚才的愉快心情,在这一刻竟然是全变成了深深的妒忌。为什么柳绮琴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喜欢小文?是样貌吗?可小文的容貌在他们兄弟间并不算是出色的。
甚至,小文连他那位流连花丛的二弟都比不上,更别说与赫连寒云这妖孽相比了。
可偏偏这个看惯了赫连寒云那张妖颜的小女子,一见到他这位傻十弟,就笑道极其温柔美丽。
红袖端着一碗香米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几碟精致小菜的花儿。
柳绮琴一闻到饭香,便立刻坐直了身子。看着桌上那青红鲜艳金黄诱人的麻婆豆腐,还有那翠绿粉嫩相间的韭菜炒虾仁、菌菇蔬菜汤、白雪映花菜。唔!果然是精致漂亮啊!这些菜看着就诱人,吃着岂不是更口齿留香了?
清英刚巧在此时拎着虞南海走了进来:“王爷,虞大夫请到!”
请?有见过这么野蛮请人的吗?虞南海一张老脸通红,饶是再好的脾气修养,被这样拎着走在王府里,面子里子丢光光,心里也绝不会没有什么火气。
“嗯!有请虞大夫为王妃把把脉,看看刚才那一摔,有没有伤及她腹中的胎儿。”赫连寒云坐在柳绮琴身旁,修指执着那银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吹了吹送进了对方的粉唇中。
柳绮琴可是饿极了,毕竟她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嗯!这豆腐真嫩,这麻辣的滋味也很开胃。
虞南海一听赫连寒云如此说,便明白为什么清英会如此着急的把他拎来了。原来是王妃摔跤了啊?而且还是怀有了身孕摔得跤?难怪!难怪王爷如此紧张啊!
不说这怀孕的是王妃了,就单凭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就应该受到如此高的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