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9(2 / 2)

gu903();“这就醒了?”他朗朗一笑,茶也不喝了,大步走进去,里面的人出声:“父亲声音小些。”

“轻些、轻些。”穆能口中应着,人已撩过帘子,闪身进去,榻上睡着一个奶娃娃,睁着漆黑的眼睛,口中吐着泡泡。

穆凉拍了拍她,“父亲今日怎地过来了?”

“自然喝腊八粥,你熬粥了没?”穆能走过去,看着粉白的娃娃一眼,像揪林然耳朵一般伸手就想揪她小耳朵。

穆凉吓得拍开她的手:“她不是林然,您不能这样。”

当初林然入王府时都已周岁半了,满地跑,狗屁不通地跟着穆能后面转,可这个孩子才两个多月,只会吐泡泡,身都不会翻,与当初的林然根本比不得。

穆能被吓得缩回了手,瞅着榻上的小娃娃,“想好名字了?”

“没有,等林然。”穆凉将被子掖好,知他的意思,又道:“林然都已认祖归宗,您觉得这个孩子会跟你姓穆?”

“别很老子提什么认祖归宗,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就必须姓穆。”穆凉不理会她,粗糙的手在孩子稚嫩的面上摸了摸,摸过就嫌弃自己,恐伤了她,又忙收回手来。

穆凉不理会他,“你有本事让陈知意松口就是了。”

“林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陈知意怎么知道,回到洛阳后就说我捡来的,看谁反对。”穆能觉得摸摸不够,伸手就要抱起孩子,坐在炉火旁,也不怕冻着她。

穆凉头疼,“林然自然知晓,只是信中不敢问,唯独信件被旁人看到,泄露了出去,您不要将她当作无知,当初离开时就有所察觉。”

“她知道就知道,我回去好好想想,让六王想个好听的名字。”穆能依旧不肯松口,抱着孩子不放手,逗弄着她。

几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知晓,穆能逗了半天也没见到她笑,“她怎么不笑?”

“她还小,不会笑,等到明年开春就懂了,父亲何时离开?”穆凉自他手里接过孩子,对洛阳的局势也很担忧。信阳与前齐在江两岸对峙,明皇催了数次,再不动,林然就危险了。

林然在信里说的都是小事喜事,只字不提她的处境。她越不提,她心里就越明白,为质的日子哪里好过。

“晓得你担心她,你放心信阳兵不动,她就没事,信阳回洛阳,你再回去,免得到时成了林然的软肋,让她左右为难。”穆能将话说得很重,凭着林然的心性,自然会在意穆凉母女,就会给明皇可乘之机。

穆凉眼中的色彩淡了下去,只望着怀中的孩子,摸了摸她小小的眉眼,忍不住道:“您觉得前齐之战何时结束?”

信阳在江边驻扎了几月,按兵不动,也不知是何意。

提起战事,穆能脸色微凝,“新晋的兵不善水战,信阳也不懂水上的打法,一战败了,就可能满盘都输,她迟疑不前,不是退缩,而是等士兵习惯水战,急躁也是无异。前齐知晓她的弊处,才退到江边,与她沿江对峙。”

前齐的将军对新晋的战策与兵力十分熟悉,信阳举步维艰,陆战可以百战百胜,到了江面就像稚子般蹒跚学路了。

“那她何时会渡江?”

“渡江?不知道。”穆能摇首,照着目前的形势,只怕信阳不想渡江了,他记得有句话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信阳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穆能说不知,穆凉也不好再问,怀里的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握着她小小的手,心里的寒凉被驱散。她尚有孩子陪伴,林然一人在洛阳,也不知如何了。

到了开春的时候,孩子会咧嘴而笑了,穆能隔三差五就来看孩子,信阳在正月底的时候与前齐开战了。

操练几月的兵终究不如前齐有备而来,一战就败了。

消息传穆能处已是二月中旬,穆凉在庭院里晒太阳,怀里的孩子见着太阳眯住了眼睛。穆凉揉揉她的眼睛,轻声哄着:“晒晒太阳,小眼睛不能眯。”

说是不能眯,靠着她怀里,又睡着了。

穆能来传消息,顺势想看看孩子,结果扑了空。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捉虫,看到虫,记得说一下。

今日星期三,打死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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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信阳败后,明皇大惊,当殿就晕了过去。

长乐在郡主府与林然投壶,得知陛下晕倒后,略有些意外:“陛下身子很好,怎地说晕就晕了。”

“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林然执箭停了下来,看向传话的内侍:“平王殿下可去了?”

“平王殿下就在侧。”内侍回道。

长乐眉眼一皱,当即丢了箭,匆忙回宫去了,林然依旧将箭羽投入壶口,扬眉一笑。

****

长乐回宫后,就被平王挡住,“阿妹急甚,母亲睡着了,你莫要进去吵醒她。”

廊下宫人都垂首不语,噤若寒蝉。

长乐在宫里多年,经历过前朝宫变,见此情景如何不明,当即怒道:“你要做什么?”

“陛下睡了,你冲我吼什么,莫要惊扰旁人。”平王甚为平静,与寻常差距甚大,在长乐眼里就是自信,她向周遭看一眼,竟没有秦宛的身影。

此地多半是被平王操控了,长乐不愿久待,僵持下去的话可能反被他辖制,她带着怒气离开,也不回宫,反回郡主府找林然。

她去而复返,林然也不惊讶,投出去的箭还未曾动,坐在台阶上,眉眼如旧,“你怎地又回来了,陛下无碍?”

“平王掌握紫宸殿了,我见不了陛下。”长乐泄气,也跟着她一道坐下。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林然眉尖挑了一挑,随手将箭投了出去,正中壶口,她喜道:“正好、正好。”

长乐气得拍她脑袋:“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无权无兵,你让我怎么做,见到平王,我就是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办法。”林然被她晃得头晕,晃悠了两下,“小姨娘,你去找秦大人救急。”

“秦宛无兵,她现在也没用的。”

“她无兵,也有权,平王才回京一年多,哪里来的兵?”

“苏家的兵分到她手里,五千巡防营的兵。”

“金吾卫五万兵,他就就五千,你觉得他会走这步险棋?”林然嫌弃地看着她一眼,薄唇轻明抿了一下,继续剖析道:“殿下觉得平王有胜算?指不定这就是陛下与秦大人早就定好的计策,就等着平王入套。”

“入什么套?想你的美梦,他在挟持陛下,多半就掌控了金吾卫,北衙军是你阿娘的,想必会听你调遣,你去试试?”长乐亟不可待,看了看林然平静无波的神色,气得无可奈何,这个孩子真的被穆凉保护长大的,什么都分辨不清。

林然心头一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脚,笑说:“北衙军就算我能劝得动,也只有金吾卫一半兵力,你觉得有胜算?大不了平王登基,你做缩头乌龟不就是了,多大的事。”

“多大的事?你心真大,把你北衙军借我用用?”长乐急道。

“我劝不了怎么办?”林然声音小了些,“玄衣那个木头脑袋,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当年差点没一刀砍死我,如今信阳不在,她只听陛下旨意,你去请圣旨,她就会听话。”

“见不了陛下,哪里来的旨意?”长乐眸中露出一丝绝望之色,“你去试试?”

“晚上我带你去玄衣府上看看,到时见机行事。”林然推不得,倒不如将人带过去,无信阳在,玄衣是不可能会听长乐的吩咐。

长乐露出放心之色,林然歪着头又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秦大人去了何处?”

“我已让人去找了,平王既然掌控了陛下,只怕秦宛也是凶多吉少,但他不敢对秦宛下手,她掌凤阁,肯定是安全的。”长乐猜测,心中也是不定,平王做事不分轻重,敢挟持陛下,秦宛若反抗,也是危险。

林然冷着脸沉默了片刻,缓缓出声:“是不是会失身?”

“再说一遍?”长乐怒目而视,吓得林然缩了脑袋,忙站起,抚平身上衣袍的褶皱,“我去安排见玄衣的事,你要不要去凤阁找一找秦大人?”

“不去,我去找乔琇,问问秦宛的去处。”长乐也不等,乔琇心思正,或许知晓些什么,秦宛安全她就无所顾忌了。

****

到了晚间的时候,城里的守卫愈发森严,时不时见到巡防营的人在巡视,两人小心地避开守卫,翻进墙里。

玄衣一人生活,府上三两下人,两人都是翻墙老手,翻过院墙,又翻书房的墙,玄衣在书房里等着。

长乐进屋后,喘着粗气,林然嬉笑两声,讽刺道:“小姨娘这就不行了?要好好锻炼才是。”

“你日日锻炼有用处吗?连媳妇都不要你了,要那么好的体力也没有用处。”长乐不甘示弱。

一番对话极为不正经,偏偏玄衣是个正经的人,听了也不明,只给两人斟茶,“不知两位深夜而来,所为何事?”

“想问你借兵。”林然直接开口,也不与她饶弯子。

玄衣僵硬下来,“何谓借兵?”

她态度坚硬,公事公办,让长乐到口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是不知变通,让人劝都没有办法劝。

林然坐下不开口,玄衣就领悟她的意思了,抬起双眸,摇首道:“北衙军听陛下调遣,何来借兵一说。”

“木头脑袋。”长乐忍不住说了一句,看着玄衣坚毅的面孔,软下语气道:“陛下有难,作为臣下,你不该去救?”

“自当要救,只是陛下在紫宸殿内龙体安康,让臣下如何去救?”玄衣的态度让人无可挑剔,尤其将者的唯陛下命是从。

长乐惯来舌灿莲花,面对明皇也是口若悬河,遇到不通变故的人真是没有办法,耐着性子解释:“平王掌控了紫宸殿,任何人见不到陛下,你如果不救,新晋可就换主了。”

玄衣头脑转不过来,张口结舌,“平王为何掌控紫宸殿?”

长乐继续解释:“平王篡位,想要江山。”

“想要江山?”玄衣狐疑,唇角处抿起坚硬的弧度,低吟了须臾,言道:“既是如此,陛下可曾下旨剿灭?”

长乐闻言,一拍脑门,骂道:“信阳怎会有你这般愚笨的下属?真是药石无灵。”

玄衣皱眉,不悦道:“臣是愚笨,可与信阳殿下无关,烦请殿下莫要牵连她。”

“还是护主的笨蛋。”长乐低低骂一声,看向林然:“你不解释一番?”

“小姨娘解释得很周全,我听懂了。”林然极为欣慰,连连点头,“是玄将军自己笨了些,无法体会您紧张的心情,不过你再说下去,她也是不会借兵,她得了陛下的旨意就会出兵,不然您再劝,也是无用。”

长乐不愿放弃,依旧朝玄衣解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更何况陛下如今在难中,如何让她给你下旨?你领的是新晋俸禄,就该为陛下分忧,而不是死脑筋地原地不动。”

“对。人在难中,失去自由,如何给你发号施令。你莫要固执,出兵勤王就是。”林然跟着开口。

玄衣为难,“信阳殿下离开前让臣听从陛下的号令,再者长乐殿下说陛下在难中,可有证据?”

“平王把持紫宸殿,不让旁人见陛下,这就是证据。”长乐道。

玄衣继续提问:“或许就是陛下让平王主持朝政,没有把持一说。殿下莫要为难臣,臣管着北衙军,若随意调动兵队,御史台弹劾的就是信阳殿下,认为她起兵谋反,到时就解释不清了。殿下,恕难从命。”

她说得在理,信阳止兵不前就被认为要造反,如果隶属于她的管辖的北衙军围住了宫廷,岂不就是铁证。

她不能轻信旁人。

长乐扶额,首次遇到这般倔强又愚笨的人,玄衣在信阳处只学会了倔强与不知变通。

眼见着长乐没有台阶走,林然适时道:“小姨娘,玄衣在理,她稍微一动,受天下人指责的就是信阳殿下。下属护主,也是勉强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去给信阳殿下传信?”

“你以为还能送信出去,明日天一亮,洛阳城门就会禁严,一只麻雀都飞不出去了。”长乐急躁,连带着语气都重了几分。

“急躁也是无用,你只有找到秦宛才能解决眼前困局,兵不血刃是最好的办法,且洛阳一动,就会影响前齐的战争,九王爷至今不敢离开北庭都护府,也是防止突厥犯进,相信平王不会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林然宽慰她,眼神扫过欲言又止的玄衣,后者又不开言了。

“我去找秦宛,你先回府。”长乐不再劝玄衣这个榆木疙瘩,真是不开窍,她走时拉着林然一道,她会功夫,总好过自己孤身一人的好。

林然不大想去,“小姨娘,我想回去休息,你瞧着时辰不早了,不如歇息一夜,明日早朝看平王一党是何反应,到时再想计策。宫门关了,宫墙翻不过去,您就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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