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3(1 / 2)

林然不在意这些,将九连环塞到枕头下面,“你去哪里了?”

“去绣坊,见到了赵浮云,她让我将绣坊关了,另寻其他的行当。”穆凉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的清楚,皱眉道:“赵浮云好似性子大变。”

“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是与她做对又如何,今夜赴宴,或许你还能见到她。”林然笑了笑,赵浮云胆子愈发大了,也真是有意思。

穆凉瞧着她的样子,不知该愁还是喜,年少人固执自信,对眼前发生的事好似胸有成竹,毫无顾虑。

她沉寂了会,同林然道:“你有把握?”

“嗯,不想烦心的事,你同我说说孩子可好,不知她的性子像谁。”林然兴致勃勃,握着她的手,精神头很好,不像受伤之人。

穆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带笑的眉眼,慢慢回想起林然小时候的模样,“你二人性子很像,看着乖巧,其实坏得很。”

林然腼腆一笑,“她也坏?”

“坏,就像信阳殿下抱她一般,没有貂就不给抱。”穆凉眉眼柔和下来,岁月静好,让人不觉舒心。

晚间赴宴,两人一道坐车入宫。

在东华门时遇到长乐,宫门禁严,长乐等候多时,眼见着林然走近,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免担忧:“你受伤了?”

“没有。”林然回绝,她不能将王简暴露出来。

长乐听闻了范奎被杀的事,对她放心不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当真没有?”

“人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受伤。”

“这样啊,范奎一死,你觉得那三人当中谁会上位?”

“都不会,你且看着,就新帝那个性子,断然不会随意信任,会将金吾卫一分为三,学习太后的制衡之策。”

两人压低着声音,边走边说。长乐见她神色如旧,就连小脸也是清秀温润,确实不像受伤之人,就没有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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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春风得意,龙袍穿在身上万分威武,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开宴后,他看向林然,她端酒而饮,神色自若,身旁的穆凉神色淡淡,对她饮酒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他端起酒盏,冲着林然道:“林家主今日竟然饮酒了,也颇是胆大。”

林然眨了眨眼,无辜道:“饮酒罢了,又不是去青楼楚馆,陛下将我也看得太低了。”说罢,扬首饮了杯中酒。

她张扬肆意,与从前无异,新帝难以怀疑,接着道:“范奎昨日被杀,朕颇为惋惜,也不知认命何人,你今日既在,不如替朕试试?”

穆凉脸色一白,林然淡笑如旧:“如何试?”

“朕知你功夫不错,不如你替朕考校一番,如何?”新帝笑了,看着林然的神色也很柔和,真的像一位慈爱的长辈。

众人不管插言,金吾卫内都是好手,又是副统领,功夫不会差,且一人一人比试,林然体力也会吃不消的。

长乐也有些按捺不住,欲说话周旋时,林然一口答应下来,“也可,只是他们败了,陛下莫要说我下手太狠。”

新帝未曾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下,旋即答应下来,挥手示意殿外三人入内。

穆凉心慌得厉害,眼见着林然起身,她紧张得拽住她的手腕。林然低眸看她,无声笑了。

穆凉无奈松开手,见林然迈步走向殿中央,眸色沉了沉,扫了一眼新帝,攥紧了袖口。一侧的长乐却扫到末处的赵浮云唇角带笑,她忽而明白过来了,这位新帝或许听的还是旁人的话。

林然素来不爱用剑,照旧选择木棍,对面的是一体型魁梧之人,她扫了眼对方手里的刀,先道:“我的棍击中你的咽喉,你就败了。”

许是有新帝在,那人不敢称大,抱拳应了,在林然尚未回应,就举刀砍了过去。

穆凉担忧,长乐却开口:“靠蛮力竟做到了副统领的位置,也是有本事。”

林然身轻如燕,屡屡避开过刀锋,对方亟不可待,见她一味躲避,极为不喜,且有皇帝的吩咐在,胜了林然,就是新的金吾卫统领。

他的刀法因急躁而乱了,林然察觉他的弊处后,后退数步,在刀砍来时,一棍抽到他的小腿。

她的棍法狠厉,一棍就将对方击倒,众人惊讶,眨眼就见林然的棍子击中他的咽喉。

穆凉的心悬起,长乐托腮,喟叹道:“无趣,林然每次打人都是这样,毫无新意。”

那人退下后,王简上前,穆凉松了口气。

王简在三人中最为俊秀,言行举止看着也文弱些,他先看向林然,弃刀择棍,林然却拒绝:“你未曾用过木棍,赢你不公平,你还是用刀为好。”

她眸色沉了沉,王简明白过来,重新取了刀,只是未曾向方才那人先出手,而是静静等着林然先动。

新帝眼中闪过赞许,稍纵即逝。

这次换作林然先动手,木棍扫向王简。王简持刀后退,他不敢伤了林然,数次避开,也想快速解决战事。

他要败,却不知该如何败得不让人怀疑。

他恍惚其神时,刀划过林然的腰际,布帛撕裂的声音极小,反是殿内女子的惊呼声盖了过去。

王简当即丢了刀剑,跪地请罪:“臣失手、臣该死……”

“无妨,你赢了。”林然平静地站立,转身看向新帝,歉疚一笑:“我败了,陛下可亲自一试。”

新帝失望,挥手示意王简退下,方才看得清,是林然自己体力不支,让王简得了机会。

筵席就此散了,穆凉起身去扶着林然,两人一道出宫,六王八王对视一眼后,匆忙赶过去,询问伤势。

两人也不避讳,策马去了郡主府,六王亲自给林然诊脉,“今日我瞧得清,你故意败的。”

林然躺在榻上,面色带笑:“败了就是败了,您不必给我找颜面。”

“算了不说,你好之为之,外伤罢了,休养几日成,不必在意。”六王宽慰穆凉,方才殿下就看见她脸色大变了,想必吓得不清。

六王见林然伤势不重,就与八王一道离开。

林然又从枕头下面翻出了九连环,烦躁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穆凉走近后,将她手里的环取走,“该睡了。”

“一起,等你。”林然望着空空的两手,翻过身子,见穆凉神色不好,垂眸道:“王简并未伤我,只是伤口裂开了,你无需在意的。”

“睡觉。”穆凉不理她的解释,放下纱幔,静默地躺下。

两人相对无语,林然拿手去戳着穆凉的肩膀:“生气了?”

穆凉阖眸,并未回答。

林然继续戳着她:“生气对身体不好,要不你骂我两句,打我两下。”

她唠叨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唯独没有说今夜错了,穆凉气恼,又觉得她聒噪,不想听她说话,侧身看着她:“闭嘴。”

林然讨好一笑:“阿凉,你生气,我自然要哄你的。”

穆凉睨着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干涩的唇角上,眸色一动,挣扎片刻后,她翻身压制林然,不再犹豫地亲上柔软的唇角。

林然一怔,未曾反应过来,唇角一疼。

阿凉咬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嘴巴疼。

九皇叔:还有呢?

小乖:下巴疼。

九皇叔:还有呢?

小乖:脖子疼、锁骨疼……

九皇叔: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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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仅咬了唇角,还咬了脖子……

林然感受到她的怒气后,半僵持着身子,明明是暧昧的动作,气氛却添着冷凝,眨了眨眼,眸泛着水润。

穆凉的动作生硬,就算带着微薄的怒气也是不行,咬得林然蹙眉,却没出声阻止她。

她伸手,将手搭在穆凉的腰际,那是一件柔软的寝衣,可再柔软,摸着也不抵肌肤的柔腻,她只搭着,没有乱动。

当齿间摩着肩骨时,搭在腰际的手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林然本有些困倦,被她这般一折腾,也清醒了过来,绷紧着身子,忐忑地看着她。

阿凉离开的一段时间内,她习惯做事无后顾之忧。眼下阿凉生气了,她才有所感悟,知晓自己并非一人。

穆凉的长发垂下,眉梢擦过林然的眼梢,刺得她一颤,穆凉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红着眼睛望她,半晌后停顿下来,垂眸落在她嫣红的唇角上。

唇角破了……

连带着颈间、肩处还有连绵之处也泛着红痕,她伸手摸了摸,也未曾说话,只将林然的衣裳整理好,躺下来,半搂着她。

林然不知她是何心思,张了张嘴巴,没有问出来,靠着她的怀中,缓缓闭上眼睛。

她因外伤而变得疲惫,穆凉身上的香气就像安神药,让她快速入睡。

穆凉整夜无眠,脑海里不知在思索什么,清晨起时,宫里贤妃来了信。她的人装作送菜的人入府,传了一个荷包,就离开了。

荷包上绣的是并蒂莲,她不知是何意,对着荷包上的绣样发怔,思虑一番后,终究无果。

林然此事醒了,迷糊地坐起来,见她手中的荷包,道:“贤妃送来的吗?”

“嗯,我看不透这个意思。”穆凉递给她,见到旁人给她送并蒂莲,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欲多问几句,林然扶着榻沿站起来,晃悠两步走到状台前,将荷包剪开了。

剪开后,她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一块白纱,仅仅几字:昨夜乃赵家所为。

昨夜试探是赵家献计的,林然明白后,递给穆凉,复又躺回榻上,眉眼冷了两分:“赵家真的让人不安心。”

穆凉没有答话,走到她身前,掀开被子,解开腰间的白纱,轻轻给她换药。

从头至尾,林然都没有喊疼,哼都未曾哼一声,凝身望着虚空中,直到穆凉换过药,扶她起来,才回神道:“阿凉,你还生气吗?”

“气什么,你都不疼,我有何可气的。”穆凉在铜盆里洗净手,吩咐婢女去打热水来,而后在榻前坐下,凝望着她。

被她柔柔一看,林然陡然有些羞涩,垂眸看着榻上的被衾,绞着手指。

林然一低头,领口处就松开,露出昨夜暧.昧的痕迹。若在寻常,穆凉定羞得难以抬首,今日却没有那种旖.旎的心思,反抬首将她衣领整理好,“起来用早饭。”

林然极为听话,顺着她的意思起榻,吃早饭,穆凉去书房见管事,留她在廊下坐着乘凉。

今日府门口几乎被送礼的人踏破门槛,昨夜一事后,与林家、穆家还有信阳交好的朝臣都着人送了补品过来。

林然看着流水般的补品送进来后,恍然发笑,新帝的江山多不稳。

按照常理,新帝对她不喜,如此折磨她,朝臣必不敢接近,今日却明目张胆地送礼过来,也是对新帝的不满。

看过礼单后,她一人漫步去书房找阿凉,不想,阿凉竟然不在,半个时辰前离开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不觉奇怪,阿凉哪里去了?

****

穆凉入宫了,贤妃秘密请她入宫,从西华门而入,贤妃在西华门处的一间隐蔽的宫殿里见面。

宫里殿宇无人居住就显得破旧,贤妃素衣坐在靠近着窗前的坐榻上,形销骨立,窗外的绿意没有给她添几分生命力,反觉得她更加消瘦,宫装穿在身上都显得肥大。

穆凉入内后,她旋即转过身子,淡淡一笑:“郡主来了。”

“穆凉见过贤妃娘娘。”穆凉屈膝一礼。

“不必这么多礼,我有些事想告诉你,林然做事谨慎,却有自己的桀骜,因此我只能来找你了。”贤妃示意她坐下,自己又看向殿外的景色。

穆凉不知她的意思,“娘娘是何意?”

“林然曾见过苏氏,愤怒离去,后平王才登基为帝。想必林然与苏氏未曾谈好,可见她心中有自己的骄傲,我今日找你来,是想带你去见苏氏,洛家的冤屈只能她来昭雪,旁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乔琇看着消瘦,精神头却是很好,大篇幅说话也未曾喘息。

她对明皇也无恭谨,开口唤的不是陛下、亦不是太后,而是苏氏。

“娘娘之意是想借机让太后承诺替洛家昭雪?”穆凉反问道。林然必然是不屑的,她心中本就认定洛家无辜,要太后自愿下旨。

贤妃颔首:“虽说手段不干净,可前朝后苑能有多少干净的事,林然做不得,不如郡主试试,玉玺在秦宛处,秦宛至今没有下落。”

新帝遍搜洛阳城,都没有找到秦宛,无奈下仿造了玉玺。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样一来,就更能说明他是谋朝篡位得来的皇位。

穆凉明白贤妃对洛卿的思念,对洛家满门被诛杀的无奈,那腔恨意想必也不会比信阳少。贤妃既有此心,她如何会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也没有耽搁,贤妃将穆凉请上宫车,悄悄去了慈安宫。

皇后对后妃管制很严格,太后处却从不曾让人去过,新帝让范奎严密把守,如今范奎被杀,慈安宫前的守卫就松懈下来。

贤妃固来不惹事,极为安静,就无人在意她,也恰好给了她机会。

买通金吾卫后,两人一路往里走,也见不到多少宫人,贤妃就像未曾看见那般,径直入内,在殿外停下脚步。

穆凉一人入内,朝她颔首后,推开殿门,跨过门槛。

殿内不见紫宸殿的奢华,简单的摆设,寻常宫殿都比不得,处处透着腐朽的气息,就连屏风都不见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