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午夜梦回，斩龙碎裂时的那声剑鸣却不时在他耳边响起。

让他望着熟睡的妻子时，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梦幻之感。

一次次虚空征伐，获得了近乎无尽的资源，整片天地的仙道也越发昌盛。

只是让秦殇颇为遗憾的是，他却再也无法回到原始大地。

毕竟飞升之后，按照老祖的说法，便已经是仙凡永隔，除非天道允许，否则绝对无法返归原始大地。

时间匆匆流转，没有仙劫的仙天内，秦殇的修为提升慢了许多。

但还是越发接近了他虚幻记忆中，那个少年原始的状态。

按照老祖宗所言，所谓的炼虚，需要踏足天外。

而踏足天外，除了绝强的修为之外，还需要天道的护持。

并且，仙尊承认当初他和魔主能够炼虚实属侥幸！

所以等到他秦殇修为足够之后，他原始仙尊便会上请天道，为他秦殇求一个炼虚的机会！

秦殇望着如此慈祥的老祖宗，心中的警戒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放下。

而在百万年后，秦殇真的达到了修为的最极限时，老祖满脸欣喜地带他来到了域外战场。

到了此刻，秦殇才发现，这所谓的域外战场，似乎竟然就是他前世殒命的所在！

“殇儿，去吧！踏出天外！老祖等你成就炼虚！！”

身旁原始仙尊的鼓励驱散了秦殇心中的既视感，他凝望着眼前世界屏障之上，悄然打开的万丈虚空裂口，心中也有着难言的期待：

“炼虚吗？我来了！！！”

一步踏出，秦殇彻底融入了眼前的虚空裂缝之中。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慈祥的老祖宗，脸上那鼓励的笑容，却仿佛雕塑一般，凝固了。

木然间，原始仙尊眼神一阵波动。

片刻后，这位清瘦的老者茫然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虚空裂缝：

“哦，对了，天道有命，让我来巡查一番最近出现的虚空裂缝。”

“嗯，范围如此之小，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在清瘦老者的目光中，裂缝渐渐消弭，而确定无事的原始仙尊也一步踏出，返回了自己的炼虚洞天之内。

而这恍若仙境的洞天之内，竟然仍旧和百万年前，秦殇飞升之时一模一样，仿佛没有丝毫变化一般。

秦殇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世界内，而一颗白生生，惨净净的巨大光球正悬浮在世界的中央。

只是这颗光球之上，却似乎不时会闪过一些黑色。

正当秦殇疑惑之时，一声叹息在他耳边响起：

“人道吗？算了，反正我也准备重启世界了，这人道终究成不了气候。”

“不过，或许这人道变化，对我的计划反而是好事！”

“殇儿，你就再为老祖宗死一次吧....”

“那么，开启吧，第二次仙魔大战！”

嗡！

秦殇最后看到的，

是一具无头的躯干缓缓倒下。

那，似乎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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