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gu903();余庆斋闻名遐迩,我只是带朋友来品尝一二罢了。郁宁说道,话锋一转,又问:但是既然张掌柜的来了,那我也就不妨多嘴问一句,您的事儿可解决了?

解决了解决了。张风来一叠声的说,他看郁宁的眼神指向了窗户对面的余香斋,便说:那一日郁先生指点之后,余庆斋的生意来的人就多了,我又花费了一些心思,将口碑救了回来,如今余庆斋已经洗涮了不白之冤,一切都好。

至于余香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高师弟在半个月前便关门歇业了,但是暂时还未有什么动作。

只要高师弟不做那些下作手段,其他的我张风来行的端坐的正,并不畏惧他什么。

那就好。郁宁见张风来没有提最后他那个叫阿飞的徒弟怎么了,也就没去问别人的伤心事,笑道:张掌柜的能一帆风顺,那是最好不过的,回头我也会说与顾大人知晓,顾大人也好宽心。

屁嘞,其实顾国师根本就再问过余庆斋的事情。郁宁这么说,只不过是让张风来面上有光而已。

多谢郁先生!张风来面露喜色:之前因着这等小事叨扰顾大人,还令顾大人牵挂,实在是令我愧疚难当。他又道:若是郁先生不嫌弃,我让人备了些耐放的果子,还请郁先生笑纳。

求之不得,多谢掌柜的。郁宁笑眯眯的应了,正当张风来无事打算告退的时候,对面的余香斋门口却来了一行人,还挂起了两串鞭炮,显然是打算开业。

张风来告了个罪,走到了窗边看了两眼,回头说:是高师弟。

哦?郁宁也走到了窗边上,看着不远处的动态。

来人除了高明来外,还有两个厨子打扮的,应该是他的弟子,再有几个跑堂的杂役,其中有两个人很显眼,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道士,老道士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道士。

这张风来迟疑的说:难道高师弟又想做什么下作手段?

郁宁摇了摇头说:再看看。

一行人打开了大门上挂的锁进了门,没一会儿余香斋中门大开,大堂正中间的桌椅被清走了,摆了香案,点了火烛,一副要开坛做法的模样。随着高明来进入余香斋,郁宁眼中余香斋顷刻之间就被一层浓浓的黑色气场包围了,他摸着下巴喃喃道:难道是请了人来做风水局镇压风水反噬?

张风来站在郁宁身边,自然听清了郁宁的嘟哝,回道:只要高师弟再不弄什么害人的风水局就好到底是师傅唯一的血脉,我也不忍他流离失所。

你倒是好心。郁宁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余香斋被风水反噬后顾国师曾说过,不出三日必有亡者,高明来这个主事儿的没事,那八成是应在了别人身上,又或者是他被谁提点了,搬出了余香斋避灾。你是说,余香斋是半个月前才关门歇业的?那我们走了之后,高明来还在余香斋里待了一个多月?

正是如此。

那期间,死了多少人?郁宁冷不丁的问。

张风来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迟疑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说:四个。都是悄悄半夜从余香斋运出去的,那段时间,高师弟还杀了不少牲畜,却不是用来吃的。

实不相瞒,我自小嗅觉就异于常人,那段时间余香斋中虽然常燃着檀香掩盖味道,但那血气实在浓厚,一日,我在铺子里查账查到了半夜,出门恰好遇见他们运了什么东西往城外,实在是好奇,便跟着去了。

然后呢?

他们在城外乱葬岗里挖了个大坑,将车里的东西全数倒进去了,他们走后我去查看了,是牲畜,都是放血而亡的。我便令人盯着他们,后来他们除了陆续抬出牲畜外,还有几个人也死了对外说刘厨子是不小心把买来药老鼠的砒霜当做是面粉和成面吃了的,还有两个跑堂的是争风吃醋互殴致死的,还有一个是高师弟的儿子阿鸣,是厨房失火活活烧死的。

张风来神色黯然:阿鸣是高师弟的幺子,他刚出生我还抱过他,高师弟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舍得杀他的应该是意外。

阿鸣死了之后,高师弟就说要给阿鸣治丧,送回老家安葬,便关门歇业了。

郁宁听完,忍不住冷冷一笑:可不是要送回老家安葬?留在这里也不怕他儿子半夜来索他的命。

郁先生,您什么意思?!张风来大骇:您的意思是高师弟杀了他的幺子?

虽不中亦不远矣。郁宁看向张风来,问他:你知道他之前布了什么风水局吧?

杯弓蛇影?

他叫一条蛇来你余庆斋祸害,被顾大人破局后,那蛇出不来,自然就要留在他自家里祸害这等风水反噬,凶戾至极,顾大人曾说过,余香斋不出三日必有亡者。郁宁心中一片冷然,实在是不知道为何有人能为了一份产业而置血亲于不顾:你师傅高大师傅庇佑后嗣,那蛇害不死你,也自然害不死他高明来只要他搬出余香斋,便半点事儿都没有,最多就是倒霉了些。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遥遥一指余香斋的招牌:想来你师弟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点,为了保这余香斋,就用牲畜祭祀,那蛇先是有牛羊血气镇压,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血祭毕竟不是正道,蛇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贪得无厌的。那蛇胃口一日日变大,牲畜再也满足不了它,自然是要找人来吃一吃的按照道理来说,他要杀,也是杀正主的。

但是为什么先死的是什么刘厨子,还有什么跑堂的?郁宁越分析就越接近真相,眉目之间满是讥讽之色:如果是你处于那般境地,凶兽在侧虎视眈眈,你又不能走,你要保这块地但是你不给它喂吃的,它自然就要吃你,那你是不是要想点办法让它吃饱了才好?

张风来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背上升起,令他头皮发麻,他沉默了半晌,才磕磕绊绊的说:那刘厨子和两个跑堂的?

杀牲畜不管用了,不是还有人牲吗?

满室寂静,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无形的压力,压迫得张风来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颓然的低下了头。

别的人牲不管用了,那么就杀一个血脉,到底也是高氏的血脉,怎么也好平一平凶兽的贪欲。郁宁淡淡的说:哦,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你师弟故意要杀的,他可能也没意识到人牲不管用了,许是你那阿鸣师侄八字比较弱,骨头轻个几两,就被连皮带骨的给吞了。

高师弟他不会的张风来艰难的说:老牛尚且舐犊情深,高师弟怎么也不会

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兰霄冷淡的说:人要是不想当人起来,可比畜生还要畜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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