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也是我和阿若的弟子,你想都不要想。
都是要身埋黄土的人了,难道还计较这些虚头名分吗?雾凇先生笑了笑,颇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我又不是那等俗人你也替我寻一寻法器,介时我带阿郁一同去。
那就是要教郁宁点干货意思。
随你。顾国师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有什么话时人最重名分,如同雾凇先生这等人物,便是绝了传承,也不会将一生所学交予外人,此时雾凇先生愿意开这个口,郁宁简直是占了天大便宜。他这个当长辈的,自然不会去阻了郁宁的机缘。
现下天色已晚,顾国师又问了问雾凇先生的住处,得知雾凇先生刚到长安府,虽然有宅子,却还是一片乱,干脆就留了雾凇先生住宿,一边派人去雾凇先生的宅子里替他扫撒整理,边还要嫌弃的说:雾凇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连个宅子都不叫人提前备好。
我闲云野鹤惯了,自然比不得你呼奴唤婢。雾凇先生倒也没有拒绝,从善如流的住下了。他与顾国师也有许久没有秉烛夜谈了,奈何顾国师吃完晚饭就溜了,拉都拉不住人,他也便罢了,索性早早回了客院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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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国师的速度倒是很快,大清早的就让人送了一件法器给郁宁,让郁宁给雾凇先生送去,还传言到让郁宁今天没事少去打扰他,叫他陪着雾凇自个儿用饭,免得见了他就生气。
郁宁琢磨着这句话,私心里觉得是顾国师可能一整天都起不来了才有这话传来,就昨天那架势,不闹点过分的出来简直是对不起梅先生发那么大的火。
啧,这简直就是骗狗进来杀。
郁宁觉得自己早饭都有些吃不下了,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碗狗粮,吃得撑得不行。转念一想,又觉得梅先生和顾国师都是快年近四十的人了,闹得这么凶也不怕身板吃不消,便吩咐下去今天给他们两的饭桌上多添几道温热补气的食物,他心下还颇觉得自己想得十分周到又贴心,简直美滋滋的不行。
顾国师命人送来的法器是一座以红玉制成的文昌塔,塔身有十三层,却只有郁宁巴掌大,一掌高,一手可握,十分玲珑可爱。这塔雕工精湛,丝毫毕现,连塔檐上铃铛都能摆动摇曳,郁宁仔细看了看,整座文昌塔应该是以整块红玉雕琢而成,塔身没有丝毫缝隙,气场是浓郁的青金色,此物虽然玲珑,气场却远远要比郁宁手中的那个荔枝摆件要强大的多,可见顾国师也是下了血本的。
文昌,原意属星官名。即常说的文曲星或文星,也有称文昌帝君的,主读书功名事业等,至于地位如何,见遍地开花的文昌星君庙就可见一斑了。文昌塔也有讲究,七层文昌塔代表学业进步,九层文昌塔寓意步步高升,而十三层文昌塔则是因着官职上下共分为十三级,十三级之后便是极品,为人臣子,至多也就是超一品入阁为相,自然也就是寓意着功成名就。最顶上的塔尖是为葫芦的造型,寓意福禄当头,塔身笔直,寓意一飞冲天,塔身开有小窗,相互贯通,寓意才思敏捷。塔身开五面,分别对应了理、仁、智、信、义。
《阳宅三要》所说:凡都省府厅州县,文人不利,不发科甲者,宜于甲、申、丙、丁四字上立一文笔塔,只要高过别山,即发科甲;或山上立文笔,或平地修高塔,皆为文峰。意思就是如果一个地方不出文人,那就是缺少所谓的文峰,就在甲、申、丙、丁四个位置上立一座文昌塔,文昌塔即可成为当地的文峰,使当地文人才子辈出。文昌塔又名为文笔塔,文峰塔皆是由来于此。
这座文昌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极适合家中有学子的家庭,就寓意来说就比郁宁那个励志摆件高了两个层次不止。
不过说到底,一命二运三风水,这文昌塔再怎么好,也帮不了绣花枕头。郁宁联想到之前雾凇先生拒绝了顾国师的走后门的提议,显然是对自家那个晚辈十分有信心的模样,那晚辈应该在读书方面还算是刻苦用功,哪怕不用这文昌塔,也能博得一二功名。
想到这里,郁宁放下心来,带着法器去找雾凇先生。
雾凇先生见了这个自然是十分满意的,连眉眼都舒展开来,笑骂道:你师公总算还知道点好歹!
郁宁凑上去拍马屁:师公就是嘴上凶呢您不知道,我师公烦我烦得很,您能管我两天他心中还不知如何快活呢!
雾凇先生笑道:烦你?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只不过这软红十丈,叫人销魂罢了,自然就懒得管你了。
雾凇先生与郁宁相视一笑,雾凇先生道:用完早饭,你便随我过去吧,你虽要静养,但是看看总是不妨事的。
郁宁连连点头,两人用罢早饭,便一道出门去了。
雾凇先生的车夫大清早的就在国师府门外候着了,郁宁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自己的木化剑带上了,送到车上时,雾凇先生还看了看,赞道:是个好东西,正适合阿郁你。
您猜猜这是哪来的?郁宁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雾凇先生转念一想,接过木化剑低头闻了闻,失笑道:护国神树?
就是护国神树。郁宁竖起了一根手指:我拿了它的木头,还它一场枯木逢春,它可不亏本。
雾凇先生见郁宁说的促狭,不禁道:你啊
正聊着,马车就停了下来,郁宁下来一看,不禁咦了一声:这里是木兰街。
正是木兰街,我那位晚辈便住在这里。
郁宁左右看了看,敢情这木兰街地段不错,他三师兄家的阿云的宅子也在这里。雾凇先生带着他走了几步,郁宁仔细一打量,发现这可真巧了,雾凇先生的晚辈居然就住在梅洗云的隔壁。雾凇先生见他神态有异,便问道:阿郁,怎么了?
郁宁指着与这座宅子相邻的宅子说:那是我一位晚辈的住所。
原来如此,我道风水最好的那一家是被谁慧眼如炬的抢了。雾凇先生正说着,眼前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迎着走出来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身材有些瘦弱,看着风一吹就能倒似地。他见到雾凇先生和郁宁,神色有些莫名,却又极快的掩去了,他拱手道:见过先生,见过郁少爷。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清凌凌的,如同泉水自石上流淌而过,郁宁一听就是眼睛一亮。
你认识我?郁宁奇怪的道。
对方斯斯文文的道:前几日郁少爷来过木兰街,我恰好经过,听隔壁的梅家少爷称您为郁师叔我自小记性就要好一些,自然记得。
哇,那就是过目不忘啊!郁宁自认要是两三千天路过的时候听见了谁叫谁一声某某,三天后再见那也是完全记不得那人长什么样子的,倒不是郁宁记性不好,只不过人的大脑天生就会过滤掉一些无用的信息。人的大脑容量是有限的,虽然说到现在为止人类对大脑的开发也不过1%,但是若将每个人每天接触的信息都记得一清二楚,也未免太过苛责。
这么一想,那这一位就是个天才人物了,怨不得雾凇先生这么有自信不用走后门。雾凇先生显然是对这位晚辈的这个能力知之深深,脸上毫无惊叹之色,只道:先进去吧,郁先生身子不好,不好叫他吹冷风阿郁,这是我的晚辈,名叫竹笙,你直接叫他竹笙就行了,不必见外。
郁宁应了一声,赞道:竹笙由此天赋,必定能金榜题名,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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