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是要死了的感觉。
郁宁自然也听到了张然的声音,他松开了兰霄的唇瓣,侧脸靠在了兰霄的颈项旁,微微喘气,没有说话。
兰霄舔了舔嘴唇,在他耳边亲密地说:你心跳快得连我都听见了。
郁宁有气无力的说:那是被你吓的。
同意了?
你闭嘴。郁宁抱着他,把头往他的颈项里用力的埋了埋:这算不算是霸道总裁爱上我?
明明是霸道总裁俏天师。
你好骚啊。郁宁感受着兰霄身上的温度:那接下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兰霄伸手替郁宁捋了捋头发:我没有改变你的生活,我一直都在你的生活里。
我现在怀疑你天天在书房里看得都是什么书,春闺密要吗?怎么说起骚话一套一套的。
被你猜中了。
还真是?
偶尔罢了。
兰霄揽着郁宁,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哄着他:好了,别撒娇了。
操,你这是得手了就翻脸不认人是吧?郁宁使劲又往里头埋了埋,直接拱开了兰霄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倚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不是,是伤口好像真的裂了。
操!这一声郁宁骂得是真情实感。张然!张然!叫医生!
张然从外头冲进来:怎么了?
郁宁此刻已经站直了身体,伸手替兰霄解扣子:刚刚你老板不当心摔了,肩膀被戳了个洞!你们有相熟的医生吗?快叫来!还是送医院?我先替他止止血!
有有有!张然听见事涉兰霄的身体,也顾不得其他了,因为兰霄和郁宁已经确定了关系,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急忙道:我去开车,你把先生带下来。
好。郁宁点了点头,你赶紧去吧!
张然奔下了楼,郁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背对着兰霄蹲了下来:上来吧。
嗯。兰霄应了一声,倾身伏上了郁宁的肩头,郁宁带着他慢慢往下走,突然问道:对了,一直忘记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会从轮椅上下来?
大黑叼走了我的手机。
呸,你接着唬我!
我那时候打开了记事本,我怕被你看见了把你吓跑了。
你写什么玩意儿能吓跑我?
比如怎么一步一步接近你之流的。
郁宁又问道:行,那我当时绊到什么了?不会是大黑吧?大黑?大黑你没事吧?
大黑跟在郁宁身边软乎乎的叫了一声,看起来屁事没有。
我看你冲上来,估计也不会想太多,就故意绊你的。兰霄轻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所以说遇到事情,当断则断,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是那种话很少,很冷淡的类型,我有理有据怀疑你骗我。
没骗你,那要看人。兰霄伸手捏了捏郁宁的耳朵: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了,没想到不把话说清楚你根本就不会把头从乌龟壳里弹出来。
我觉得你在开车。
你这么说也没错。兰霄突然凑了过去,在郁宁耳边说了一句话,郁宁听完差点没把背上的兰霄扔出去,面红耳赤的骂道:你好变态啊!
兰霄意味深长的说:你会喜欢的。
***
张然看着车,眼观鼻鼻观心,郁宁和兰霄坐在后排,一人一边,兰霄神色正经得仿佛方才啥都没有发生。张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看着窗外的郁宁,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没事,开车。兰霄淡淡的说。
张然没有答话,而是专心的开起了车,郁宁住的地方着实有点偏,所幸现在还没到下班的点,高架上可谓是门可罗雀,张然也顾不得超速了,一个劲的往家里赶。
郁宁反倒是问道:到哪去?医馆?
家里有家庭医生。兰霄轻声解释完,突然放了个大招:你要不要住到我家里去?
我不!郁宁鄙夷的看着他,正想说两句,却见兰霄微微低垂眼帘,神色似乎有些委屈,他嘴巴不听话的拐了个歪儿,说:最多偶尔住两天。
嗯,我让张然回头准备你的东西要不要请个佣人?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怕你会不习惯。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郁宁道。
好,都听你的。
兰霄低声说完,也不再说话,张然竖着耳朵听着自己老板的八卦,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他上个厕所就十分钟的事情,自己老板和兄弟就搞在了一起,光从神态来看,郁宁和兰霄说话中熟稔的态度就做不得假,难道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搞不懂搞不懂。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兰霄家里,和郁宁所想的兰霄应该住在和白家类似的古色古香的园林建筑里头不一样,兰霄家选的就是CDB中心一座高楼的公寓,隔壁不远处就是还在建的兰氏大楼。
他们顺着电梯一上楼,医生就已经等在客厅里了。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干净利落的男子,也没有穿什么白大褂,一身休闲小西装,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精英味十足。兰先生。
你好,刘医生。兰霄被扶着坐到了沙发上,本来张然是想上去帮兰霄脱掉上衣的,兰霄却看了郁宁一眼,郁宁认命的上前把兰霄的上衣给脱了,果然绷带上面已经被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