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TXT全集下载_41(2 / 2)

gu903();没有得到回应,宋普开始吃起了东西。

他这次带的吃食不多,只有一叠酥饼,一盘点心,和一盘烧鸡,因为暗格底下有小火炉暖着,因而过去了半天都还是热的,吃到肚子里也正好熨帖。

茶水也是新换的,正好解腻。

吃到吃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摸出了丝帕,擦了擦嘴,对男人说:“我吃饱了。”

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理他,宋普努力地装做一副自己不害怕的样子,但那双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浓重的焦虑和忧愁。

只是半天不到的功夫,他竟会如此想念澹台熠。

不知道澹台熠现在知不知道他被绑架了。

宋普想到澹台熠,心里不知为何安定了些许,澹台熠一定会来救他的,他想。

而此时养心殿里,澹台熠大发雷霆。

谁都没有想到宋普会在归府的路上被劫持,最后到宋府报信的还是那个被砍到只剩一口气的车夫,若不是这个车夫,澹台熠恐怕还要更晚些才知道。

这其中也有澹台熠的失误,他之前偶尔会让黑龙卫去监视宋普的日常,但如今已和宋普你侬我侬,又有飞鸽传信,便不再乐意去听黑龙卫禀报什么,因此将黑龙卫里的十二十三都召回了。

澹台熠此时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怪别人,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很快下令关了城门。

而对于他此举,老太监摇头,对澹台熠道:“如今距离宋公子被劫持已过去了一个时辰,歹人恐怕早已离开燕京了。”

澹台熠道:“你怎知他们一定会离京?若还藏匿于燕京之中,又该如何?”

老太监直起身子,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别急,奴已经派了人手去查了,相信不出一刻钟,就能知道是何方神圣。”

澹台熠眯起眼睛,道:“孤知道是谁!一定是恭王!他对宋卿图谋不轨,便出了如此阴招来掳孤的宋卿!来了!将恭王传进宫!”

老太监:“……”

他即使再不喜恭王,此时也忍不住为恭王说话,“此事恐怕与恭王没有什么干系。”

澹台熠道:“秦叔!你怎如此糊涂!恭王野心不小,平日里对孤有小心思便罢了,如今他对宋卿有心思,意图让孤做王八不说,还敢掳走宋卿,孤弄死他都是轻的!来了!传郭统领!”

老太监:“……”

澹台熠一意孤行,硬是让禁卫军统领将恭王带到了宫里,逼问他,“恭王从实招待,宋卿可是你掳走的!?”

“……”恭王露出错愕的表情,“陛下明鉴,臣怎会知法犯法做出这种错事?”

澹台熠道:“看来不用点刑,恭王是不会交代了!来人,送恭王去黑牢!”

他挥手要让人带恭王去黑牢,叶首辅赶了过来,颤颤巍巍地劝道:“陛下且慢,恭王乃是亲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又如何能进黑牢?不如等有了证据,再做决定不迟。”

澹台熠那双细长的金眸里射出了一丝锐利的光芒,不知何时,叶首辅竟对恭王如此上心了!

他正要开口,一个小太监跑到了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他金眸一亮,冷冷地扫了一眼恭王,厉声道:“先将恭王扣在此处,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来探望恭王!”

说罢,便大步地离开了养心殿。

恭王看着他离开,眼里震惊迷茫的神情慢慢消散,微微叹了一口气,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翘了翘。

一个时辰之后,澹台熠带着一整支禁卫军出了燕京。

老太监跟在他身后,脸色不大好看,“陛下,有奴去,你为何还要跟着来?”

澹台熠道:“孤为何不能来?”

老太监道:“陛下千金之躯,又从未出过燕京,怎能涉险?若是出了事,奴如何向大公主交代?”

澹台熠不欲与他多说,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很快就越过了老太监,一骑绝尘。

老太监胡努尔赤紧紧地捏着马鞭,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大公主,我实在管不了他,只求您在天上保佑熠儿,莫要让他出事才好。”

这一趟路程是漫长的,宋普屁股都快颠烂了,实在疼得忍不住无声流泪。

他实在就没这么担心受怕过!

看管他的男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让赶车的壮汉慢一些。

壮汉操着一口方言,“还慢啊?再慢两天可到不了项王山。”

男人道:“若不慢些,我们这趟恐怕要白跑。”

壮汉一听,不情不愿地道:“行,我慢点。”

他们说的并非燕京话,但宋普却是听懂了,老实说,燕京话和普通话是很像的,而他们说的方言,也与客家话很像,因此宋普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甚至听到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地名,他有些迟疑地问:“我们这是去项王山?”

男人一愣,看向他的眼睛顿时冒出了一丝冷光,“你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

宋普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后悔了,他补救道:“我不知道啊,我是燕京人,怎么可能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看我们去的方向是往项王山的……你们是那里的土匪?”

男人也不知信没信,冷冷地道:“给我坐好了,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要说,不然我折了你的手。”

宋普立即噤声了,只是没过一会儿,壮汉突然道:“头儿!刚刚迎面过去的一队人马,现在突然掉头,在追我们!”

第119章必死无疑

宋普一听,下意识的想扭头看窗户,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男人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心里一凛,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男人移开目光,坐到窗户边上,掀开帘子朝后面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队人马,他视力不错,能看见为首一人身穿银色铠甲,明显一副武将的打扮。

不太好办,男人心中涌起了一股危机感,冲壮汉道:“甩掉他们!”

壮汉应了一声,呦呵了一声,将手里的马鞭都挥出了残影来。

而他们身后的人紧追不舍,为首之人的面容在明亮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分明是本还在塞北的宋凌云。

身后的将士喘着大气道:“宋将军,既追不上便算了,我们时间不多啊。”

宋凌云并不回话,他全心神都在前方那辆马车上。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车壁之上还有姓氏家辉,这样一辆马车,又如何会出现在燕京之外?他直觉若自己不弄清楚,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旁人劝不住他,只能随他一起继续追那辆马车,只是那辆马车忽然加快了速度,又拐进了大道旁边的林子里,一副在逃避他们追赶的样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宋凌云吼道:“继续追!!!”

紧张感顿时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开始挥鞭,加快了速度,竭力去追赶前方那辆已经消失在林子之中的马车。

宋普不知道追他的人是谁,但预感可能会是澹台熠,他心里燃起了希望,但很快又回忆起男人和壮汉说的话,那队人马是迎面过来的,那是澹台熠的可能性便无限小了,澹台熠没可能还跑到他们前面去。

宋普想到此处,心里那窜希望的小火苗“噗嗤”一下灭了。

又因为马车拐进了更颠簸的林子之中,宋普只能站起来,伸手抓着车内壁的凸起,以减少肉体上的碰撞。

再看男人,倒是不动如山,好像都不知道痛似的。

男人不让他开口,宋普也不敢说话,只能屏息细细的去听身后的动静,或许是风声太大,又或许是已经拉开了距离,宋普没有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心里失望至极。

这块地界终究是壮汉一行人熟悉,只花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将那队人马给甩掉了。

而被甩掉的宋凌云一行人,确认已经失去了那辆马车的踪迹后,都开始劝宋凌云先回燕京。

宋凌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远方,道:“你们要回去便先回去,我若是不知马车上坐的是谁,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安然入睡。”

和他交好的将士忍不住道:“左右不会是你弟弟,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宋凌云喃喃地道:“若是呢?”

将士便不说话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由宋凌云一个人继续探查那辆马车的踪迹,其余几个将士一同回去。

路上,一个年级较大的武官道:“我真是想不通,宋凌云怎会对他弟弟这般疯魔?”

那个与他交好的将士道:“你们不知,我听他说过几句,他弟弟小时候因他出过事,我想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对他弟弟如此紧张吧。”

“他弟弟今年都有十几岁了罢?都是能成亲的年纪了,宋凌云还放不下他弟?以后成亲的话,岂不是更疯?”

“他倒是说过要给他弟娶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做妻子,不过我们还是快些赶路罢,永安王就批了我们七天省亲,我已有一年未见我娘了,我想她想得紧。”

年轻将士此言一出,几人都不再说话了,专心赶起了路。

三日之后,宋普终于被带到了项王山。

宋普一下马车,就被蒙住了眼,这两日的颠簸,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了,车上的差点点心都被吃完了,最后吃的还是男人的干粮,很干硬的饼子,吃的时候都得泡泡水泡得松软些不伤喉咙。

坐车体验不加,吃的也不好,宋普又是娇贵得不行的体质,遇到一点疼痛就忍不住掉眼泪,这三日过去,宋普小命都去了半条。

所幸男人对他还没有杀心,一到地方,就让人给他准备了热水热菜。

宋普不知道这伙人不图钱财,又不伤他性命,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都到了对方老巢,也只能任他们宰割。

宋普一直觉得澹台熠肯定会像齐天大圣一样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色祥云来救他,因而身体不行,心理状况却还可以,他努力逼自己洗了澡,又吃了热饭热菜,吃到了肚子里暖暖的,疼痛和疲惫感缓解了一些。

他手里如今也有几样值钱的东西,一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一块宋母送他的贴身祥云玉佩,最后一样,便是那支由暖玉制成的几把玉。

这玉不好拿出来,宋普想了许久,以防万一,还是将那支玉放回了体内。

要是那个男人想起来要搜他身上的珍宝,他也好有个准备。

只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寨子,那劫持他的男人名讳叫做段息,是这个寨子的二把手,而这个寨子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里有老有少,也有不少女人,小孩追来敢去,女人揪着男人的耳朵打情骂俏,看起来其乐融融,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和谐,完全不像是宋普印象中的匪类。

宋普十分不解,想找人套话,然而这些人见他过来,便满脸戒备,更有甚者,甚至转身就跑,好像他才是财狼猛兽一样。

宋普:“……”

宋普很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能是这寨子人自大了,反正也没有限制宋普的行动,饭菜也都是管饱,不会故意饿着他,搞得宋普越来越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被绑架,还是被请来做客的。

在这个寨子里的第三天,段息突然出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道:“你该和我走了。”

宋普忐忑地问:“去哪儿?”

段息道:“有人来赎你了。”

他说着这句话,嘴角终于翘起了一个弧度,这次他没戴口罩,宋普才发现他是一个很英挺的男人,笑起来也平白多了几分文雅的气息。

宋普安静如鸡地跟在他身后,这次他依然被戴了黑色的眼罩,没能让他看到一点出路,走了有一会儿,宋普才被摘开了眼罩。

他此时站在了一个陡峭的悬壁上,睁眼看去,都能看见抖落的石头,不过他能看见底下有一支人马,为首之人,便是澹台熠。

宋普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朝他招手,“陛下!!臣在这里!!!”

澹台熠看到活泼乱跳的宋普,顿时安心了,“孤的宋卿还好好的,孤还说若宋卿掉一根寒毛,孤就要将这群人全都凌迟,如今孤可以网开一面,全抓起来腰斩罢。”

胡努尔赤道:“陛下,项王山此地易守难攻,之前派了三支军队都未曾将其歼灭,只我们这些人手,恐怕……”

澹台熠挺起胸脯,傲然道:“人少些又如何?孤自是能以一敌千。”

若是宋卿看到他如此威风凛凛,想必会更加崇拜他。

胡努尔赤:“……”

他对他如此自信的样子有些无言了,又恳切地开口:“陛下若对奴放心,便由奴一人过去问问对方到底想要如何,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救出宋公子,倒也无需陛下以身犯险。”

胡努尔赤此时心中疑虑颇重,项王山的匪徒千里迢迢到燕京抓住了宋家小子,又大摇大摆地用了宋家的马车,分明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小子在项王山,而那马夫竟还被留了一口气回宋府报信……

胡努尔赤如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性子直白的莽汉了,在梁国多年,他的心思也弯弯道道的开始走一步看三步,这一路上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很多,到现在为止,他脑子已经有一种不太敢确定的猜想。

恐怕陛下如此自大自信的性格也被算在了其中,若真的纵容他进项王山,恐怕……

胡努尔赤想到此处,他都不敢想那个场景,对待澹台熠的态度便显得强硬了些,“陛下,让奴先行,问他们一问,到底想要如何,若是要钱,我们便先给钱,若是要别的,也可酌情答应。”

澹台熠不悦地道:“秦叔,莫不是你以为孤会对付不了这些草莽之辈?孤一个皇帝,还要向这些草莽山匪妥协?”

“……毕竟宋公子在他们手里,有宋公子做人质,我们便只能受制于人。”胡努尔赤头疼,“且陛下气力比当年大公主还略胜一筹,奴又怎会不信陛下,只是陛下万金之躯,若有一点损失,百年之后奴都不能向大公主交代,便由奴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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