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是皇帝,你又是什么人?一个男人,就算你再娇弱可爱,也都是一个男人,你难道还信他喜欢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以为我没听到,没看到?他将你当什么你不知道?当玩物!说什么破瓜,他在侮辱你,你听不出来?我在身边就敢抱你对你动手动脚,他在轻贱你!你一个男人,家里千娇百宠,你要去做这个玩物?”
宋普呼吸一窒,这他妈,原来宋凌云都听到,都看到了!!!
他此时当真巴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社会性死亡2/3
啊噗:为什么,要让我为你的无知沙雕买单?为什么?(双眼无神望天)
阿狗:?
宋凌云:没当场弑君已是我涵养高:)
第129章怼
最后宋凌云是怎么走的,宋普都没这个记忆了。
他整个人都放空了,当天晚上连晚宴都没有去,宋母来问,也都被他敷衍过去了。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宋凌云想送他去江南宋母宋国公也是不让的,因而便耽搁下来了。
澹台熠听说了宋普病倒的事情,当天便过来探望他了。
在宋国公的陪伴下,澹台熠来到了宋普的床边,他一见到他,就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心疼地道:“宋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才与孤分开一天,竟就病了?”
说罢,又不悦地扭头看向宋国公,道:“只离开孤一天,宋卿就病了,孤都不知道宋国公怎么养的儿子。”
宋国公紧张地说:“怕是在路上吹了风,才会病了。”
澹台熠一听,又对宋普道:“那便是宋卿在外头吹风也要和宋凌云说话那时候吹了风,受了寒了,孤与你说不听,现在受累了罢。”
又扭头问宋国公:“宋卿可吃了药?”
宋国公道:“刚吃了,陛下就过来探望了,陛下有心了。”
澹台熠对他说:“孤有话要与宋卿说,宋国公先退下吧。”
宋国公退下后,澹台熠才对宋普道:“宋卿为何一句话都不与孤说?”
宋普不肯看他,那股尴尬的余韵至今都未消去,叫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般,身心都觉得沉。
澹台熠怜惜地摸了摸他的手,说:“宋卿的手也好烫,孤放进被窝吧。”
说完,就将宋普两只手都抓住,塞进了被窝。
宋普这时候才开口嘟囔道:“热。”
澹台熠说:“热才对,宋卿要出汗,才能退烧。”
宋普瞥了他一眼,生起气来,若不是澹台熠那露骨的话,又放肆的动作,他何尝会这么尴尬!
澹台熠想着要分散宋卿的注意力才好,便与他说起了项王山土匪的事情,“孤将那些土匪投入了黑牢,老弱妇孺都充入了教坊司,留了他们一命。”
宋普“哦”了一声,澹台熠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粉红的脸颊,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丝帕,给他擦了擦汗,道:“孤让人查了宋卿被绑的事情,段息那草莽是个汉子,上了诸多刑愣是一句话都未说,不过其他人嘴就没那么硬了。”
宋普来了精神,“陛下查出了什么?”
澹台熠想起此事,依然有些不悦,“孤觉得与恭王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有证据。”
宋普一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澹台熠道:“若是可以,孤都想直接手刃了恭王,但没有罪名,手刃血亲这个污名孤便背定了。”
澹台熠虽然有暴君之名,但真正会被史书诟病的事却未做几件,也证明他心中到底还算爱惜自己的名声,没有让自己到那种地步,也或许是因为身处正统之道,无缘无故手刃血亲这种事情他也确实做不出来。
他要杀,自然得有足够的罪名,无缘无故去杀自己兄弟,他自己那高傲的性子也是不乐意的。
宋普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应当是恭王背后指使的,这还真的是恭王能干出来的事情。
宋普觉得难受,他忽然觉得也不能一直想着九年后澹台熠才会被覆权,毕竟蝴蝶效应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
澹台熠与他说完了案子,又道:“孤怎么感觉宋卿的身子越来越冷了?”
他唤了曹喜,让他去添了银丝碳,将整个屋子又烧得暖了几个度,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宋普一看,呼吸一窒,咳嗽了几声,大声道:“陛下且慢!”
澹台熠都脱到里衣了,还有继续往下脱的趋势,听他阻止,便低头看他,金眸微微闪着光,很漂亮,且锐气全收的一双眼睛,“宋卿怎么了?”
宋普:“臣也要问陛下,陛下脱什么衣服?臣还病着,陛下不会那么禽兽罢?”
澹台熠一听,细长的金眸顿时睁大了,他又气又委屈,几乎是吼着出声了,“孤是要用孤的肉体暖和宋卿的身子,宋卿竟敢说这种话,孤在宋卿眼里就这么急色??”
宋普一顿,又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曹喜的声音,“陛下在与宋公子谈话,请宋将军止步。”
是宋凌云来了!
宋普心脏顿时跳的特别快,他哑着声音冲澹台熠道:“陛下快将衣服穿起来,不要让臣兄长看见了!”
澹台熠还气着,“宋卿还未跟孤说清楚!孤在宋卿眼里就是那种人?”
明明他已经很稳重了!都多久了!他就没急过!!!现在居然被宋卿这般质疑,澹台熠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宋普见他还不听,生气了,“陛下还听不听得进去臣的话了!快穿上衣服,若是被臣兄长看到可如何是好?”
澹台熠骨子里的叛逆又冒头了,“孤堂堂正正帮宋卿解病,宋卿怕什么?若不是宋卿自己心里有鬼,这会儿怎会害怕被宋凌云看见?”
宋普:“……”
他气得头更晕了,而门外的宋凌云也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便也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推开曹喜,猛地撞开房门,大步迈开直接进了房间,没出一会儿,就看见了澹台熠衣冠不整地坐在自己弟弟床边的样子。
宋凌云黑眸里满是凌厉的光,厉声道:“陛下在臣弟床边做什么?”
澹台熠眯眼看他,“宋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孤的手令直接闯进来!”
宋凌云呼吸急促起来,“臣倒要问问陛下,陛下为何衣冠不整!?”
澹台熠理直气壮地道:“孤为何要与你解释?宋将军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宋普在旁边听着,气笑了,“臣受了寒不宜再见陛下,请陛下回宫,莫要在臣这里耽搁,若是被臣传了病气,臣即便是以死也不能谢罪了!”
他语气急促,澹台熠听出些许的不妥,却也来不及细想,“孤刚来,宋卿就想着让孤走?”
宋普终于忍无可忍了,“陛下若继续呆下去,臣这三日便好的病,恐怕要直接让臣没了性命,陛下若一点都不在意臣,便继续呆着罢。”
澹台熠听了,蹙起了眉,目光从宋凌云身上划过,烦躁成倍增长,“宋卿此言何意?孤给宋卿守床难道还守出错来了?”
宋普绝望的想,你错就错在面对宋凌云还这么豪横,感情他前面和他说的话他全都给忘记了。
宋普将被子拉高,埋住了脑袋,不想理他。
澹台熠见状,抿起了唇,这会儿他没有台阶下,也不可能继续赖着,只好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高贵冷艳地强行挽尊道:“孤日理万机,如今都是抽空来看望宋卿,宋卿既不要孤陪伴,那孤就回去了。”
说罢,高傲地一昂脑袋,目不斜视地从宋凌云身边走过。
宋凌云满眼都是不敬之色,但这会儿也只能压住,重重地道:“恭送陛下。”
澹台熠走后,宋凌云才扭头看向宋普,他还未说话,宋普便在被窝里闷闷地开了口,“哥,你不要与我说了,我要睡了。”
宋凌云情绪复杂地看了一眼被被褥遮得严严实实的宋普,念及他还生着病,也未说什么,低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宋普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便憋不住了,将脑袋探了出来,只是还没一会儿,他便听到了窗户“咯吱”一声,还以为是风吹的,正要喊人,就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心里一惊,爬起来伸出脖子去看,错愕:“……陛下,你怎么又来了?”
澹台熠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瞥了他一眼,扭头将窗户又关上了。
而后走到了宋普面前,孤傲地开口:“宋卿生着病,孤不与你计较。”
宋普:“……”
而后又开始脱衣服,要用自己灼热的体温让宋普出个汗。
宋普赶紧阻止,“臣与陛下说的,陛下都不曾往心里去?”
澹台熠冷哼一声,道:“孤宽宏大量,又岂会与宋卿计较。”
“……”宋普说:“臣的意思是臣生病,陛下近着臣,不怕被臣传了病气吗?”
澹台熠道:“那孤更无所谓,孤从小到大,从未生过病。”
他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初春那会儿被毒蛇咬了一口,伤了些元气才躺了一天,要说那些大病小病,他从未得过。
宋普便没了理由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了衣服,露出了雕塑一般强健又带着几分柔美的上身,而后便挤上了床,不顾他的抵抗,愣是将他抱了个满怀。
宋普感受着他像火炉一样的身体,身上热了起来,后背冒出了一层热汗,“陛下,放开臣吧。”
澹台熠道:“不放,被子不如孤有用。”
宋普便没了声音,兀自忍耐这种被火烧一样的热。
澹台熠垂眼看着他被汗水沾湿的脸,低声问道:“宋卿怎会突然生病?莫非又在夜里与宋凌云话家常么?”
宋普:“……”
宋普有时候觉得澹台熠虽不知事实发展经过,但偶尔说几句都莫名的真相。
他又想到了宋凌云与他说的话,心口一窒,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澹台熠胸口里。
澹台熠抱着他,忽然问:“孤还未问,宋卿要给孤的惊喜打算何时给孤?”
宋普一顿,抬起脸来,冲澹台熠微微一笑,道:“陛下既然想要,臣便提前给陛下吧。”
澹台熠一顿,大掌薅了薅他的脑袋,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孤不急,宋卿现在还病着,等好全了再给孤也不迟。”
宋普道:“不用,臣可以给你。”
说完,他推了推澹台熠,示意他放开,澹台熠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手,然后看着宋普起身,打开里床里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筒似的玩意儿。
宋普微笑着将这东西往澹台熠面前一送,“陛下在里头塞些棉花和软布,用多少次都不会破。”
澹台熠:?
作者有话要说:啊噗对阿狗耳语:臣会让陛下欲死欲仙
现在啊噗拿出了笔筒
阿狗:孤是铁几把吗,不对,孤这么好糊弄吗?
阿狗你就配个笔筒,hetui
第130章孤要立后
澹台熠蹙眉:“宋卿这是何意?”
宋普说:“便是臣说的那样,陛下用这个,总比让臣用嘴伺候陛下要舒坦。”
澹台熠终于明白过来了,“……宋卿是让孤——”
他说不下去,生气了,但又念及宋普还病着呢,不太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道:“岂有此理,孤何曾沦落到用这种外物,孤早就说了,宋卿身体为重,孤又不急,宋卿做什么用这个来应付孤。”
宋普想说话,又咳嗽了起来,澹台熠又气又憋,伸手给他顺了顺气,将他按到床上,给他盖起了被子,“宋卿想气死孤么?”
宋普躺下去,又咳嗽了几声,才说:“臣是认真的,左右陛下等不及,臣这等重礼便提前送了,臣还连夜请了工匠过来往上面镶嵌了珠宝玉石,十分匹配陛下尊贵的身份。”
澹台熠气道:“再镶金嵌玉,再如何匹配孤的身份,孤都不要!”
他说完,夺过宋普手里的玩意儿砸到了地上去。
宋普听见动静,心疼地道:“臣还往上头镶了一块上好的碧玉,红苞绿叶出墙来,相映成辉,多有寓意!陛下若是摔坏了可怎么好?”
澹台熠:“……”
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地道:“宋卿还是早些休息吧,孤陪你。”
宋普道:“陛下真不要臣这个惊喜么?”
澹台熠额头青筋跳了一跳,努力维持冷静的面孔,“孤不要,宋卿还是快些好起来罢。”
宋普听了,便闭上了眼睛。
澹台熠重新回到被窝里抱住了宋普,只是没抱一会儿,就听宋普开口道:“臣兄长那时候听到陛下说要给臣破瓜的话了。”
澹台熠一顿,镇定道:“宋凌云怎耳朵伸那么长,都不知道躲避。”
宋普道:“臣兄长也看见了陛下抱臣,亲臣。”
澹台熠:“……”
宋普道:“臣兄长打算将臣送到江南,让臣远离陛下。”
澹台熠怒道:“他敢!”
宋普从他怀里伸出了脑袋,因为发烧,他满脸通红,连薄薄的眼皮都浸透了红色,唯有那双眼睛是清亮的,“臣与陛下说,不是为了告臣兄长的状,臣兄长待臣十分关怀,以为臣在陛下这里受了欺负,说陛下用破瓜二字是在轻贱臣,陛下随意在外头抱臣也是如此,陛下,你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