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TXT全集下载_19(2 / 2)

何玉轩被塞了个窝窝头,虽没什么食欲却也强撑着吃了几口。

陈三元与何玉轩同车厢,他虽然比老头容易忽悠,然更加沉不住气,何玉轩也懒得开口,索性闭目养神。

“咔咔咔——”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地发出奇异的声响,随即车厢狠狠地晃动起来,老头“吁”地吹着哨子,试图能够阻止突然发疯的马匹。

车厢在剧烈的扭动中,吱呀一声巨响,竟然有点散开了。

嘎吱裂开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危急关头陈三元下意识从车厢后滚下去,生怕被这车厢给甩飞。而前面控马的老头压不住缰绳,扭动中车辕断了一根,老头直接摔落下去,整个人磕倒在石头上。

何玉轩勉强把着窗台,一脸懵逼。

局势瞬息万变,不过是眨眼,整个车厢里竟只剩下苦苦挣扎的何玉轩。

何玉轩:?

何玉轩咽了咽口水,费劲从车帘探出头去,发现前头的车辕确凿是断了一根,就剩下一边还在勉力支撑。

而发疯的驽马爆发了速度朝着大道飞奔。

何玉轩:好歹刹个车!有点晃眼!

……何玉轩在跳车与不跳车里选择了不跳车。

跟着马车一起死好过摔落下去后被陈三元他们抓住。

何玉轩两手死死把住背后的窗框,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端看那幸运buff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何玉轩自暴自弃地想到。

驽马狂奔而去,眨眼间就拉着残破的车厢消失在陈三元和老头的眼中,猛地被颠倒了局势的两人一脸茫然,害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怎、怎么突然这车就疯了?

那马居然跑得比刚才有人驱使还快!

怎的见鬼呢?!

陈三元摸着脑袋破口大骂,气得喘不过气来,绕着官道走了两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树干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把何玉轩给偷出来,便是为了他那一手医术。听说何玉轩曾经治愈了患了鼠疫的病人,江阴侯吴高的疾病似乎有点类似,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能医治。

总算真的把人个弄出来了,这到手的鸽子突地就飞了,这怎么能让陈三元他们不生气呢?

老头坐在大石头上,脸色阴沉难看,过一会后才说道:“先离开这里。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发现马车的数目不对,然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官道就响起了熟悉的马蹄声。

不止是一人。

陈三元敏锐地扯住老头欲躲入草丛里,他神情紧促地说道:“这不对!”

那是北平的追兵!

虽然陈三元提前发现了端倪,试图躲到林间去,然在士兵的追捕下,还是被一网打尽。

为首的小队头领蹙眉看着被逮住的两人,厉声道:“何大人呢?”

陈三元和老头在扭打中都受了不少皮肉伤,他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你尽管找去,看看究竟在何处能寻到他的尸身!!”陈三元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诅咒,谁知道那发疯的马车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巴不得何玉轩现在就摔成烂泥!

陈三元这句话被小队头领误以为是何玉轩的下场,他登时脸色就一白。

如果何玉轩真的出事……小队头领肃清了神色,抬手示意两人留下拷问并看守他们,然后不信邪地带着人在附近搜索了一圈。

无果,他只发现了马车的痕迹。

奇怪的是,这马车并没有在这里停留下来,宛如是继续往前奔跑。

小队头领心细,回去检查了被俘虏的两人身上的伤势,发现有不少是刚出现的擦伤……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留人看守他俩后,自己带着人继续顺着马车痕迹追查下去。

而作为被追踪的人物——何玉轩,他正随着跌宕起伏的马车一起跌宕起伏。

说实在的,这马车动得还挺有律感。

也不知这驽马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这奔跑的速度堪比战马了,何玉轩也曾试图去拽着缰绳让马停下来。

然这马大抵是向往着自由,丝毫不为所动。

何玉轩只能放弃。

这马儿似乎是很有自己的注意,小道不走,旁边不去,就专门朝着宽敞的官道疾驰,好在这通往北平的道路基本都被封锁了,这一路跑过来倒是没伤害到谁。

何玉轩眼眸一直紧闭,如果他要给自己写个序章,何玉轩开篇的第一句或许会是这般。

——何玉轩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假使起个诸如《论何玉轩悲惨的死法》以及《摔成肉泥后我的世界是这样的》这般的名字,这篇同人大概完全不够引人注目。

换成《死后的世界里我遇到了朱棣》或许会好一点。

何玉轩: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命名的精髓了呢。

小黑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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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更新get√

日九失败,啊,这些天没摸电脑,回来再碰有点不太熟悉了。

第43章四十三本书

郑村坝的交战甚是胶着。

然而这不是势均力敌,而是南军被压着打。

李景隆的指挥平平无奇,命令下达不够快速,被燕王抓住了破绽连下六营,犹如绞杀机器一般不断地割裂着所有卷入战役的士兵。

朱棣身先士卒,带着士兵左右冲击,致使南军的攻势七零八落,暂时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抗。

他身后的朱高煦同样浴血奋战,杀到兴起处,朱高煦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恣意地勾唇笑起来,那俊朗的风姿确实比朱高炽要好看些。

而朱能和张玉同样各带着一队人马,把场面搅和得更为混乱,让李景隆搞不清究竟是哪里的漏洞更需要弥补。

公平些来说,李景隆并非是真的无脑,也不是个纯粹绣花枕头。

然他的能力确实承担不住伐燕的重任。

建文帝也不是偏要寻他表亲来做这德不配位力有不逮的位置,实则是朝廷内真的无合适的人选。

耿炳文失败后,整个朝廷放眼望去,唯有曹国公李景隆和魏国公徐辉祖。

徐辉祖是燕王妃的兄弟,身为燕王的妻弟,便是建文帝真的信任他,也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任命他担任统帅,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平平无奇的李景隆。

就在交战双方一个酣畅淋漓,一个不爽利的时候,一辆马车悄然无声地从战场的周围偷溜了进来。

说是偷溜,实则源于最初无人发现这是辆“违法闯入”的马车。

驽马一个劲儿往前冲,那架势甚至冲翻了好几个交战的士兵,那骄横跋扈的模样也全看不出小半个时辰前它还是匹温顺的好马。

何玉轩脸色青白交加,他这一路随着马车颠沛,他深感自己的肚子要作乱了。

眩晕与作呕的感觉接连而来,何玉轩的手指差点扣不住窗框,只感觉整个人有点虚脱……如果逃脱的代价是这个,未免来得有点快了些。

何玉轩随身携带的药散都被丢弃了,浑身上下也摸不出能缓解的药物。

好在那日他临出门前因太冷,最终没带走小药箱,要是小药箱也被丢了,何玉轩怕是要心疼死。

他一路上一直调节着自己的吐息节奏,勉强压住了爆发的难受感,然眼下这状况,是这疯马直接冲入了战区?

何玉轩紧紧抿嘴,几乎泛出淡淡的白痕,那厮杀声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飞去,而这马车依旧安然无恙。

这是怎样的一种……运气啊。

驽马狂奔了许久,飘逸的毛发也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地落在马脖子上,它原本渐渐安静了下来,似是又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给惊扰到,登时便直直地冲着最混乱的地方去。

何玉轩一口惊呼憋在嗓子眼里,顺着飘起的车帘看到了外面的厮杀,那股浓浓肃杀的血腥味蜿蜒而入。

这血腥味更加刺激着疯马,附近有些陷入混战的士兵很快就被疯马撞开,有的倒地受伤也有被乘机补刀的,然这马车安然无恙,甚至还在战场中央来了个漂移。哪怕最开始无人注意到这辆误入歧途的马车,经过这一番热闹后,自然锁定了这马车。

南军中有人趁乱放了冷箭,意欲斩杀这匹疯马,肆意洒脱的箭支咻地一声射中了友军。

弓箭手:?

友军:!

疯马来了个回旋转,惊扰了混战的士兵,有燕军的士兵用弓弩抛甩了火球,那火球直直地掉入车厢后部,那火焰沾到后部的车帘,逐渐燃烧起来。

何玉轩蹙眉,咳嗽了几声,对这瞬息万变的状况很是无奈。自打疯马狂奔至今,何玉轩压根没寻到一个跳车的机会。

驽马似乎毫无察觉背后拖着的车厢燃烧起了火焰,还在继续往前跑。

不知怎的,除了刚抛甩的火球,余下的弓弩皆是射偏了,竟是生生让一马一车闯入了南军的后方。

“快,斩杀了那匹疯马!”李景隆怒喝道,这马车后面滚滚浓烟,这是要来个火焰袭击?

护旗营与近卫军压根不可能让这陌生的马车裹挟着火焰浓烟逼近主帅。

弓箭手准备齐射,突如其来一股狂风席卷而来,砂石迷糊了护旗营的眼,许多人登时就泪流满面,止不住眼睛酸痛至极。

等几息后他们堪堪睁眼,就看那疯马已然走位风骚地转了个大弯,又径直地远离了护旗营的位置。

这是危机解除了?

南军堪堪放下心来,却听到背后有人惊呼,“帅旗着火了!”

风助火势,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焰火吞噬着帅旗,很快那面属于李景隆的帅旗便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给吞没。

帅旗是一军之帅的象征,突然着火直接导致南军的军心溃散,士气大减。

而罪魁祸首——疯马,深藏功与名,在一干人等的愕然震惊中溜达达地远离了护旗营。

何玉轩是唯一的观众。

疯马逼近护旗营时,何玉轩亲眼看着那护旗营的弓箭手尖锐的箭矢,也着实感受着那狂乱的风势后,车厢后面燃烧着的车帘碎布随着风势飘散开来。

然后,那燃火的碎布啪叽一声和帅旗进行了亲密的接触。

这等巧合已然让何玉轩面无表情,甚至想就这么从马车上滚落下去。

再不动何玉轩便要引火烧身了哇!

然不论是反应过来的南军还是逐渐靠近的燕军,何玉轩都深知自己扑出来的那瞬间怕便要成为刀下亡魂。

谨慎误我!

何玉轩感叹,抓着窗框意欲跳车。眼下是跳车也死,不跳车也死。

他宁愿被乱箭射死也不愿被烧死。

何玉轩深谙烧伤的痛苦,哪怕死到临头都不忘下意识辨别了两种伤势的差别。

啧。

上天似乎没打算给何玉轩这等豪情壮志的机会,坚持到现在的独苗苗车辕撑不住了,咔嚓咔嚓地发出断裂的声响。

随即车轮碾过硬物,整个车厢猛地颠簸了起来,何玉轩的胳膊早就酸软无力,这一下没抓住,整个人从马车门口跌了出去。

何玉轩暗道吾命休矣!

何玉轩似乎听到了马嘶鸣的声音,只以为是驽马的声响,来不及多想便勉强蜷缩成护住身体的姿势摔倒下去,滚了两下碰到了哒哒而来的马蹄。

这空档竟无人动他!

何玉轩微愣,抬头看了一眼,正巧和拽住缰绳的朱棣对上。

嚯!

那简直是尴尬到极致的对视。

何玉轩僵硬着站起来,朱棣下一瞬反应过来,弯下腰去,声音低沉着说道:“抓住我。”

何玉轩下意识把手搭了上去,朱棣微施巧力把何玉轩抱在身前,锐利视线扫过对面南军的滚滚浓烟,眼底隐约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笑意,然他的脸色极为肃然。

不远处的朱能张玉等人自然明了朱棣的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趁着南军混乱之时,燕军一举击溃了南军,致使南军溃散而逃,落下了几十万辎重。

……

军医营。

何玉轩的伤势都已经被尽数包扎好了,连指尖的擦伤都细腻地上了药,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说来当初何玉轩提出的意见只完成了一半,制药虽然已经接近尾声,然培养医护兵的事还未提上议程。

何玉轩陷入沉思,不自然地摩挲着他胳膊包扎好后的一层绷带。褪下的外衫搭在架子上,何玉轩光裸着上半身坐在火盆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朱棣掀开营帐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那医者只默然地垂眸,不知在想着何事,光滑裸.露的背部皙白干净,纤细瘦削的腰身脆弱得容易拗断,微微颤抖时泛着粉嫩的红……

朱棣猛地刹住思绪,他在想些什么?

何玉轩又哆嗦了下,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发现了正僵持在军医营门口的朱棣,连忙扯过外衫胡乱披在身上。他听到身后漫步而来的脚步声,随即便是一件厚重的披风沉在了何玉轩的肩头,“莫要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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