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TXT全集下载_32(1 / 2)

何玉轩这一通思绪自然是不能让朱棣知晓的,他敛眉轻声道:“万岁过虑了,臣只是有些思家,并担忧师傅的身体,故而才急忙回去。此中失礼,全是臣之过错。”

朱棣慢悠悠地看着何玉轩,安静地说道:“今夜设宴,子虚可欲往?”

何玉轩掂量着朱棣这语气,也不似能拒绝的模样,他眉目浸染着淡淡的无奈,“万岁这般问话,可真是狡猾。”

朱棣面容冷峻,可眉宇流露出笑意,“只待结果是好的,那其他的自然无碍。”

何玉轩摇头,忍下其他的思绪,只笑着说道:“自然是去的。”

午时这空余的时间极短,只是给朝臣们吃个饭的时间。就算是朱棣把何玉轩带过来了,两人也是面对面简单吃了个饭,然后又速速投入了朝会中。

有着朱棣戳破了何玉轩的小心思,何玉轩在接下来的朝会中没有划水,遇到些争议也偶有发言。

其发言中肯切合,道来皆是有理有据,让一些人很是刮目相看。

待到申时中,这朝会才堪堪开完,何玉轩踱着步子出了门,一时之间看着外头的宫墙有点发懵。

等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何玉轩拎着小药箱茫然四顾,耳边还回荡着昨日师傅的话语。

何玉轩心累。

半晌后,戴思恭面前站着个如鹌鹑一般的何玉轩。

这鹌鹑还试图据理力争:“师傅,我也是不想的。”

何玉轩:师傅,您听我解释解释。

※※※※※※※※※※※※※※※※※※※※

九千更新get√

朱棣:我看你就是想跑。

子虚: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鹌鹑:师傅傅我莫得……

第59章五十九本书

戴思恭老神在在地看着何玉轩,淡淡地说道:“郑公公已经告知过我了。”

何玉轩:?

那您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戴思恭薅着何玉轩入了屋里,何玉轩还偶听到外头几声忍不住的笑声。

莫要让他抓到是哪个小子!

太医院里头分为十三科,大致包括了大方脉、伤寒、小方脉、针灸、妇人等。

御医、吏目的分布也有定额,其中大方脉五员,伤寒科四员、小方脉、妇人科各两员,口齿、眼科、咽喉、外科、正骨、痘疹、针灸等七科各一员,其他医士医生则按比例分配,人数不等。

戴思恭是太医院院使,也是大方脉的御医之一,师承戴思恭的何玉轩自然也是分属大方脉的院士。

“喏——”戴思恭轻描淡写地把一堆脉案丢给何玉轩,“这是近来大方脉的所有病例,记得回去全都过一遍。”

何玉轩:“……从我走后至今?”

小老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道:“倒也没有,一年而已。”

何玉轩想哀嚎,还是生气了。

半晌,何玉轩讪讪抱着一大堆脉案回去,途中柳贯帮忙分担了些,这才把所有的脉案都搬了回去。

少说也得百来份。

戴思恭在外确实是个内敛低调的性格,他谨慎微小,当断则断,向来能做到明哲保身,不然不能悄然度过朱元璋、朱允炆这两朝,甚至在新朝也能安然。

只是面对何玉轩这个徒弟时,戴思恭总会表露出与以往不同的一面。

这却是与他亲近的人方知的了。

戴思恭犹如有两副面孔,对外谨慎内敛,对内则是火爆率直。

何玉轩虽知道他师傅这脾气,可还是钦佩至极,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何玉轩敛眉叹息,收拾了一下,和莺哥说了一声:“不必准备我的晚饭了,今夜万岁设宴。”

莺哥点头,帮着何玉轩把东西都搬回屋内。

柳贯和马晗交流后,预备今夜是马晗跟随着何玉轩入宫,何玉轩淡淡看了几眼正在说着小话的两人:“何必呢,京师也不至于闹事,你们都安生些吧。”

马晗笑嘻嘻地凑过来,“何大人的魅力太大,要是真的招惹来凶手,我们可是不能免责,自然是要好生看护着您。”

何玉轩摇头,马晗这吊儿郎当的模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收敛。

时间也差不离了,何玉轩回去换衣裳。

今夜说是设宴,何玉轩也只知道了大概时辰,摸不准这宴会的内容是什么,穿得正式些总不会有错。

待何玉轩重新到紫禁城外,用今天新换的腰牌入了宫后,便有个小内侍接应着他们往谨身殿走。本是设宴在华盖殿会更好,然废帝自焚时,那扑灭的烟火伤及了华盖殿,正需修缮。

入了谨身殿后,何玉轩方才留意到,这来往的人皆是熟悉的面孔,怕这是一场属于燕属老臣的庆功宴。

果不然,何玉轩在入殿落座后,不多时便被徐玮辰逮住了,从他那里知道昨夜的宴会是整个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的,而今日则是他们这些追随着朱棣的近臣之宴会。

这宴会展露了万岁的亲近,自然让他们这些有从龙之功的燕属近臣很是宽慰。

何玉轩与徐玮辰的席位距离正好相近,一人一席的布置,得以让他们两人低声聊着,徐玮辰八卦着说道:“听说张丘正撺掇着万岁立太子,在这当口上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何玉轩饮茶,摇头说道:“这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

徐玮辰冷哼了声,瞥了眼他饮茶的模样,嗤笑何玉轩不大气,转头就给他满上酒:“今日是难得的时候,你可得陪我喝酒。”

盯着何玉轩不得不喝了一杯后,徐玮辰这才继续八:“可不是吗?谁不知道他的心思啊?眼下万岁并无立后的打算,这些朝臣便是催促也是无济于事。”

何玉轩握着酒杯的动作微动,“万岁不欲立后?”

徐玮辰加了颗豆子丢进嘴里,“然也,说是已经否了一圈的折子了,这才两天的时间,这些言官未免也太着急了些。万岁对先王妃很是看重,怕是没这个念头吧。”

其实深层次的缘由大家也都清楚,如今朱棣并非无子嗣。

虽然年岁不能说大,可是朱高炽和朱高煦已然展露头角,各有所长,这立后的事虽然紧迫,但也不是真的很着急。

……

这场宴会本便是给燕属旧臣放松的时候,朱棣早早派人让他们各自随意,而自己则是等到极晚的时候才出场。

待朱棣御撵到了的时候,谨身殿内已然弥漫着些许酒意。

好在朱棣治下严明,有些禁令更是早早就刻入了骨髓,这才让有些醉酒的人不敢借着酒意发疯,顶多是有些控制不住手脚,再多的便无了。

朱棣甫一入内,原本热闹的谨身殿便突地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冲着朱棣俯身行礼,“万岁——”

帝王随意摆手,让众人起身,在内侍的簇拥下漫步走到正位。

“尔等不必拘束,继续便是。”朱棣只留下这话,便安静地喝酒,似是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假大空的话语。

谨身殿的气氛又渐渐热腾起来,高坐在上的帝王只安然喝酒,底下的人虽有些约束,可也算是尽情了。

何玉轩扯了扯衣领,觉得燥热。

他陪着徐玮辰喝了几杯酒后,而后又去相熟的人那边敬了酒,何玉轩这一来一回间便真的喝了不少。

徐玮辰是个千杯不醉的料,这酒越喝脸色愈发红润自然,丝毫看不出半点醉态。他举着酒杯畅饮,靠着何玉轩低笑道:“你可莫要走神,这里头可有不少人对你怀着疑窦,指不定便借着醉意来挑衅了。”

何玉轩不经意地看了眼这场内的热闹,平静地陪着徐玮辰喝了一杯,“你过虑了。”

朱棣来之前还有可能,朱棣来之后……谁敢如此?

大抵真的喝醉了的人,是毫无意识瘫软的;任何一个还能行动的人,便是真的醉醺醺了,那也还有点意识……只不过是借着酒意逞凶罢了。

何玉轩又喝了几杯,火烈的酒液顺着咽喉而落,烧得整个人都有点热。

他环顾四周,只低声和徐玮辰说了些,便起身往外走。

这宴会也不拘束走动,殿外也有站着人聊天畅饮,何玉轩避开他们往偏僻的方向走,身后马晗悄然无声地跟随,一前一后消失在略显漆黑的角落。

“大人醉了么?”马晗问道。

何玉轩摇头,声音有点软绵绵,“只是有点头晕,吹吹风便是。”

他也不走远,只是寻了个安静的角落便待着,吹着秋日凉风,希望红晕早些散去。

何玉轩一旦喝酒,就容易上脸,连皙白的脖颈胸膛都是大片大片染红的痕迹,总让人有些不适。

秋风飒飒,树梢摇曳,冷清如水的月色遍洒庭院,摇动的树影落着斑驳的光圈,宛如一片片破碎的月牙。

静谧氛围中,何玉轩听得沙沙而来的脚步声。

有些熟悉。

马晗没有预警。

何玉轩已然知道是谁,只是身体在酒后甚是疲倦,似乎是酒意荡开了骨髓里残余的懒惰,只余下舒展不开的困意。

他没有避让开那逐渐靠近的体温。

“万岁……”

朱棣在距离何玉轩两步的距离停下,那随之而来的醇香酒味不知是何玉轩的、亦或是朱棣的,然两者缠绕一起,便融在了一处,不分你我。

“子虚醉了。”

朱棣的眼眸似是涌动着焰火,分明漆黑如墨,可落在何玉轩眼眸中,似是有着一颗小星星般。

何玉轩低低笑出声,软黏轻柔的话语偷溜而出,“万岁便小看我了,只是有些困倦罢了,醉倒是没有。”他就算是真的喝醉了,也只会安静乖巧地入睡。

朱棣沉默着,何玉轩不知他是何意,便也陪着他一同沉默,这殿外凉意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些。

“我原以为子虚是个聪明人,可后来我发现,子虚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狡猾的人。”朱棣略带笑意的嗓音传来,这让何玉轩朦胧中似乎有些听不太清。

何玉轩安静地说道:“毕竟人总是会多考虑自己,遇到事时便恨不得和鸵鸟一般埋在沙坑里,谁还会考虑如何解决呢?”

朱棣轻笑摇头:“那倒也不一定,子虚虽然是个疲懒的性子,可若是正遇到这样的问题,却往往会做出截然相反的举止啊。”

何玉轩蹙眉,带着酒意的他忍不住思考着他何时有过这种行径。

朱棣微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只何玉轩好似真的被酒精麻痹了精神,虽能感觉到朱棣的动作,却全然没有清醒时的敏锐,只迷迷瞪瞪看了眼朱棣,“万岁想说什么?”

在这点上的敏锐倒是一如既往。

朱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我原以为还需等待漫长的时间,容后再叙……可对子虚却不能如此,一旦放松便会迅速逃窜走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子虚是否,已然察觉到我的打算,与想法?”帝王说话时并未含着强迫的意思,甚至还带着些轻柔诱哄,那话语缠绕着何玉轩,似是要把他困在语言中。

何玉轩那被酒意迟钝的神经总算在诧异中拼杀出一条血路,那点清明渐渐浮上心头,头一个反应便是……

朱棣喜欢单刀直入?

惨。

何玉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身后坚硬的树干丝毫没给何玉轩一点点的安全感,反而阻止了他临场逃跑的可能。

“……对、万岁的、想法?”何玉轩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视线已然飘远,不愿落在朱棣身上,“确实有所感。”

朱棣低笑出声,似是觉得何玉轩这般模样很是有趣:“那子虚是因此而欲逃走?”

何玉轩迟钝了几息,听着朱棣的话又像是空飘飘地过耳,好半晌才摇头,嘟哝着说道:“万岁特地挑着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岂不是更狡诈?”

朱棣的吐息几近要靠近何玉轩,淡淡的笑意含着话语响起,“那可不是,谁能料到今夜子虚会喝得如此?”

言下之意,这谈话是早就定好了,可不是他临时起意。

何玉轩叹息,他原是有料到这点,然喝得如此便不在他的打算内,且如此迷糊的时候,何玉轩会说出什么话还真难自控。

毕竟他酒后总是会坦诚些。

“我对万岁……确实有仰慕之情,然也仅限于此,若是万岁真的有……那什么的话,子虚怕是有些……”朱棣看着何子虚在他面前蹙眉,似是每一句话都要思考好一会儿般,含着一会才说一句。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中,慢吞吞的模样真的一如既往。

然他说出的话,确实在朱棣的预料中。

两人身上的酒味儿都被凉爽的秋风给吹拂了许多,何玉轩渐渐能闻到朱棣身上那清幽的气息,他那吞吐的话语突然中断,而后那一直扑闪躲避的视线总算对上朱棣的眼眸,下一瞬何玉轩便轻轻叹息:“万岁既知道我的性子,便知道这等麻烦的事,莫说是去思考,便是一触及都会如脱兔一般逃走……如此摊开便真的是为难我了。”

何玉轩坦诚了。

朱棣愿和他用这样的方式说开,而不是强迫式地要求,这对何玉轩来说确然是一种幸运。

可同样也是不幸。

毕竟对象是朱棣,谁能猜到拒绝一个帝王可能面临的后果,更不用说朱棣还有着暴戾恣睢的一面。

何玉轩的思绪悄然滑落,朱棣是个明君……却不是个好君主。

“当初子虚为何会坚定我一定会成功?”朱棣的话就似小声诱哄,他并没有直接回应何玉轩的话,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又落在了原本的话题上。

何玉轩那股平静乖巧的模样总算是有了波动,他拧着眉,几乎是使着小性子一般说道:“我便是如此,你要是不能成,我、我便去和张丘好了!”

朱棣失笑,看来子虚当真是有几番醉意了。

“这等心思非是平地而起,总能溯源而上,寻个究竟。”朱棣的手指擦过何玉轩的脸颊,那声音渐渐低沉暗哑了些,“刨除外物,那大抵起于你那夜的话语……”

那夜?

何玉轩费劲脑汁思索了半晌,好些零碎的线索总算串联起来。

gu903();“……您与皇上之间的争斗是无法停歇,虽知道燕王必将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