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TXT全集下载_44(1 / 2)

何玉轩眼角似是有些发红,然低头的瞬间便掩盖住了情绪,这日倒是比平时吃得多了些。

……

小黑屋。

何玉轩的指间夹着今日的同人,刚看了几页就蹙眉,还真是不凑巧。他挑眉看着这约莫数千章内容的小说,略带苦恼地摇头,难不成他今日入睡前那么渴望看史料?

不应当,何玉轩难以置信他的懒劲发作下,他居然会想看这般厚实的史料同人,简直是在质疑何玉轩的懒骨。他屈指敲了敲这厚实的内容,只能蹙眉认真看下去了。

【……船面自头至梢约莫六丈一尺,船底自头儿无板处四丈……四百料船长八丈六尺九寸,阔一丈七尺……】

【《岭南代答》“浮南海而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柂长数丈,一舟数百人,中积一年粮,豢豕酿酒其中。”,此乃宋朝所能造就的最大船只之一,另有描述,“其舟又加大矣。一舟容千人,舟上有机杼市井,或不遇便风,则数年而后达,非甚巨舟,不可至也。今世所谓木兰舟,未必不以至大言也。”……可明朝一代,其船只之大,更甚以往……】

何玉轩光是看着这些枯燥的数据便很是苦恼,就算他再如何记忆,这么多的内容,难不成真的打算一口喂成胖子,他对自己的记忆可从来都没那么大的信任,顶多能记住三分之一。

他琢磨了半晌,突地对小黑屋说道:“上次你说储存下来的能量,能让我过目不忘吗?”

小黑屋还没回答,何玉轩又反驳了自己的话,“过目不忘反倒是个负担,能给我笔墨纸砚把要务记下来送出去吗?”

这送出去是送去哪儿,自然是一目了然。

小黑屋并无做答,只是默默地具象化出了笔墨纸砚。

何玉轩耸肩,便当做小黑屋是答应了,便低头认真钻研起来,没日没夜地看着。

说是没日没夜也算是正常,虽然在小黑屋内是凝固了时间的,可何玉轩到底还是正常人,总还是有种时间流逝的感觉。

【……船之造型各有不同,沙船、福船等皆有优缺……槍炮可从旁协助,若欲海贼,尽可毙命……其海上航线时,常有士卒呕血,乃是缺乏新鲜蔬果……】

何玉轩懒洋洋地提笔,书写期间嘟哝着说道:“若是日后这些派不上用场,我便把小黑屋给砸了……”今夜所写的内容简直是比何玉轩前面这大半年所写的字加起来还要多,何玉轩觉得自己柔弱的手腕要不能承受住了。

小黑屋,【。】

颇有种被恶霸欺辱的感觉。

何玉轩趴在桌面上,行云流水的字迹偶尔汇成只有何玉轩才能看懂的文字,到了后面何玉轩压根就不强求字迹如何工整,只要他自己能看清楚内容是什么便是了。

如果按着这些方式发展,未尝不能真的成为海上霸主……何玉轩嘀咕着想着,只是遥想着日后还需生多少事端,何玉轩便又有种颓然枯燥的感觉,怎的有种揽祸上身的感觉?

他虽然这般想着,很快还是把这整本书的内容整理造册,随手一挥,总算是落下最后的一个字体。

“困~”何玉轩懒散地停笔,打着哈欠嘟哝了一句,看着不知写了多少张的纸张,困顿不已地说道:“且先帮我送出去……”话还没说完,何玉轩便睡死过去。

小黑屋微微亮着光芒,随即那堆纸张便消失了。

……

晨雾稀薄,遮掩着天际,盖因着夜色还未掀篇,犹然残留着淡淡的低沉。

何玉轩浑身懒劲,难得这般困顿,他擦着眼踱步走到窗边,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随手摸了摸那盆景的小人,而后把桌面堆着的纸张给收拾起来,一并藏在了木箱里面。

马晗与柳贯都知道这个箱子里面是原本何玉轩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哪怕他俩在保护何玉轩的同时也肩负着监视他的责任,基本不会去动何玉轩这箱东西,这些不为人知的纸张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反倒是更安全的,好过每日随着何玉轩进出宫门的小药箱。

何玉轩狠劲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换了衣裳后看着外头的黑夜,就算是夏日的凌晨,这天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早朝更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朝臣的争辩正好充当何玉轩的耳旁风,他沉默地听着那些对话,反而在思索着陈水河的问题。

他决定今日下午去拜访一下那位许大人,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

“许坤已然疯癫了。”

金忠听得何玉轩的问话,叹息着摇头,把这昨夜收到的消息告诉何玉轩。

何玉轩微愣,几息后摇头:“这下手还真是狠戾。”

金忠敛眉,冲着何玉轩说道:“我原以为陈水河仅是挪用公款,如今加上了许坤这事,怕是另有隐情。”何玉轩摩.挲着指腹,那温润的触感让他指尖痒痒的,反而提醒了他,“金大人,这件事与王尚书有关吧。”

王尚书便是他们工部的这位尚书大人。

金忠颔首:“我知瞒不了你,只是其中关系过大,知道过多不是好事……”这账本抹平的手法过于老道,就算要翻账也需要王尚书的许可,不然金忠是拿不到各省重新递交的详情。

何玉轩看着金忠,斟酌着说道:“虽然并无过于明确的证据,可万岁很是信任大人,若是金大人拿着这总账去,未尝不能通过万岁而施加压力。”

金忠摇头,略显苍老的声线响起:“我确实曾想过这其中的因果,可若是如此,就算真的能彻查出错漏,然账本是过了许坤的手,顶多牵扯到陈水河与王尚书的关系。”

何玉轩沉吟许久,盘旋在心头的话语这才慢慢吐露而出,“以金大人的能耐,要查出来首尾其实不难,奈何一直有所顾虑,是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某些……不该涉及到的人物吗?”

金忠长久地看着何玉轩,那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我低估了子虚。”金忠总算是出声打破了寂静,沉稳地说道:“这其中,确实有这干系。”

何玉轩松了口气,若是如此,便能知道金忠束手束脚的原因了。如果只是牵连到了官员还好办,可若是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官员呢?

那天家的事端,又有多少人愿意插手?

何玉轩一时之间也不愿去想到底是这京中皇家,还是京外王爷有所插手,不论是哪一件都是大麻烦。他叹息着说道:“下臣可算是被大人拉上贼船了。”

金忠笑骂道:“这就算贼船,你可还不知道厉害呢。”

……

这日何玉轩便开始跟着陈水河出门了。

陈水河对着何玉轩还是惯常摆着张臭脸,可是何玉轩跟着他走访后,却感觉到陈水河对各项实操事务如数家珍,就算是同提举司的提举胡市梅言谈间,各类详情都是信手拈来,若不是何玉轩从一开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而来,还当真怀疑不起来陈水河,只以为他是个性情孤高又有能耐的人罢了。

走了一上午,陈水河总算在厂里停脚,站在高处看着被划分出数个区域的龙江船厂,那一扫而过的眼神里满是自豪,他收敛神色,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正沉默跟在他身后的何玉轩,“何大人皮娇肉贵,这一路走来,可累坏了吧?”

要说何玉轩的身体素质,当然是比不得陈水河,可这些时日何玉轩每逢午后都会去演武场练槍,这久而久之还是有点好处,至少走了一整个上午,何玉轩并没感觉多累,只是腿脚有点酸软。

何玉轩用手帕擦拭了汗水,安静地说道:“陈大人对所负责的事务如数家珍,子虚很是佩服。”一同站在高处楼层,放眼望去,何玉轩感叹着占地数千亩的龙江船厂是如此的精妙,不论是各处的安排还是流畅的流程,都不得不让人感叹操持之人的能耐。

提举司也罢,陈水河也好,无论其中沾染何事迹,何玉轩都须得佩服他们的施为。

陈水河阴郁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红色,却不是羞红,而是气愤,“你在侮辱我?”

何玉轩惊讶地看着陈水河,眼里带着不解,“陈大人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某是在夸你,怎么便成了侮辱?”

陈水河的视线阴沉地盯着何玉轩,“不过是份内的事情,在你何子虚的口中就成了可以称赞的地方,在你眼中我究竟是得有多无能?”

何玉轩:……一句赞赏都能扯出这么阴谋,套用同人文的话,这踏马是神经病吧?

陈水河摆手,犹然怒道:“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而后他就甩袖离开。

那背影留给何玉轩的是无尽的吐槽。

何玉轩:?

谁想给你解释了??

他看着陈水河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思绪中,这位陈大人是在哪里同他有仇吗?这一点就爆的姿态,与他外露的阴郁气质不太符合,难不成是以往和何玉轩有过接触?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何玉轩想起了莫名其妙就憎恶他的张丘,那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可把何玉轩给坑惨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回去还是得拜托金忠查一查,看看这陈水河身后到底是什么亲族由头,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给怨恨了。

他舒展着懒腰,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何玉轩虽被陈水河甩在了身后,却因祸得福地与市舶提举司的提举胡市梅撞见,这位有着个柔美名字的提举偏生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连力气也不小,把何玉轩拍得很是生疼,“久闻大人的名声,下臣今日总算得见何大人的风采。”

何玉轩忍着蹙眉的欲.望,看着眼前比他高了个头的胡市梅说道:“胡大人此言差矣。”

他和胡市梅交谈数句,便知这人看似简单粗糙,实则外粗内细,言语间很是谨慎,初见见面的时候并未透露出任何苗头来。

胡市梅尚且还有要事在身,与何玉轩交谈一会后,就又被属下叫走了,他临走前安排了个人送何玉轩离开船厂,免得他这里走失。

这细心的程度还当真是令人诧异。

然这胡市梅虽然常是带着笑容,可何玉轩却分毫没感觉到暖意,站在胡市梅身边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何玉轩饶有趣味地盘算着胡市梅与陈水河,看来这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小的问题啊。

一个是举检者,一个是被举检者,可偏生这两人都不是全然完美的。

何玉轩便是不想掺和,如今已然踏足这场泥流中,饶是他想要脱身,怕是陈水河都不可能答应。

既如此,那便让他看看到底是这暗流中究竟是何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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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七更新get√

想了想再补足一章吧,唉,有点头疼,今晚力图早点睡。

第72章七十二本书

何玉轩在工部倾注的功夫多了些,在太医院待的时日便少了些。

他千辛万苦从宫外回来后,已然超过了往常的时日,何玉轩袖手拎着小药箱,只想在药房里面稍稍坐会,可还没等何玉轩回到药房里面,就看到今日值班的同僚刘华与他擦肩而过。

何玉轩谢过给他倒茶的医士,问着隔壁小方脉的值班吏目,“他怎么那么着急?”就算何玉轩五指数来,这宫内能指使大方脉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这急匆匆的模样反倒是有点令人诧异。

小方脉的吏目笑嘻嘻地说道:“你还真的是歪打正着,好在你晚来了些,那是二皇子宫里的传唤。”

这太医院里对二皇子宫里的人可真的是敬谢不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刚刚出去的刘华真的想要让自己当场搞个病假。

刘华战战兢兢随着二皇子的人来到了宫内,瞧见了正在廊下挥洒着汗水的二皇子。

刘华:?

二皇子您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要看病呢?

朱高煦淡淡地看了眼刘华,不耐烦地说道:“怎的今日还不是何玉轩,他人呢?”

刘华低头说道:“何大人刚刚才回。”

朱高煦哼了声,手头的红缨槍,恶狠狠地插在地面上,“那你过来作甚!”他不耐烦地把刚刚去叫人的内侍寻来,“我刚不是让你去吧何玉轩叫来吗?”

那内侍瑟缩了两下说道:“奴婢以为二皇子的身体有恙,那何玉轩不在,便寻了其他的御医。”

朱高煦一脚把人给踹开,冲着刘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滚滚!”而后脚底碾踩着刚刚那去叫人的内侍的手,吊起的眼里满是狠意,“这次你再去,把人给我好生‘请’回来,听懂了没?!”

内侍连滚带爬地走了,朱高煦转动着红缨槍在庭院比划了几下,最终不耐烦地把长槍丢到一边去,身子一转在树下的软榻躺下,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很是洒脱,越发俊俏的脸蛋却因为那眉宇间的暴躁而显得有些狰狞,他总是很难静下来。

不知几时,殿外总算响起了脚步声,朱高煦忽而坐直了身体,静立着听何玉轩的脚步声愈发接近,那嘴角也裂开了越大的笑容,他眼睁睁看着何玉轩进来,眉梢满是得意的气息。

任凭你是如何得到父皇的看重,可你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虫子还要简单!

何玉轩一身疏朗气质,夹杂着举手投足间的慵懒疲态,宛如整个人都浸泡在懒劲中似的,便是他眼下正站直了身姿立于朱高煦身前,他还是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何子虚,你可还真是个大忙人啊,这工部太医院到处跑,分明只是个不眨眼的小官,怎的这忙碌的姿态犹然比你们长官还要难得呢?”朱高煦看着何玉轩给他弯腰行礼,却是不叫起,任由着何玉轩继续保持着那弯腰的姿态,笑眯眯地说道。

何玉轩古井无波的声音扰乱了这夏日的些许炎日,“多谢二皇子关注臣这个小官的事务。”

gu903();这岂不是在说他关注他?朱高煦脸色发臭地瞪着何玉轩,那弯腰的弧度静止不动,他顿觉无趣,脚尖踢了踢站在身边的内侍,想来是嫌弃碍眼了,朱高煦没好气地让何玉轩站直了身,活动着手脚说道:“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