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果然像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甚至满含悲愤与无奈地看着祁天晴，她不明白，为什么连王妃唯一的亲生女儿也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这样怀疑自己的母亲，王妃，王妃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是夏侯锦，一切都是夏侯锦，他骗了小姐，害了小姐，害了小姐一辈子！”说到痛处，她的泪水又淌了出来，身体颤抖着几乎要倒下，原本严厉的她此时完全成了个瘦弱的老太婆一样。

祁天晴想上前扶她一把，却怕她发现自己之前是在激她说出真相，此时便也不上前，只问道：“你是说王爷？王爷不是对她很好吧？怎么害她了？”

纪妈妈冷笑一声，“好？是啊，外面哪个人不说他好？他仁厚，他温和，他一心对待王妃，宁可连子息都不要……他扮得多好，谁又会怀疑他是假的呢？当初小姐对他恋恋不忘时，我还在旁边帮他说话呢，结果，小姐果然就欢喜地嫁他了……”

“母亲与王爷，成亲前就认识？”

纪妈妈缓缓点头：“认识……当然认识……”

她的声音很低，眼睛毫无神采地飘离在某一处，陷入往日的回忆中，“沈家是世家，小姐又是天仙一样的人，当初来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平了，可是偏偏，小姐就遇到了他。他虽然有个王爷的爵位，却是祖上继下来的，到他这儿，只空有个名气罢了，可小姐却什么都不计较，只记得那个让了她一把琴的公子，我也以为小姐嫁入宁王府从此就是郎才女貌，夫妻恩爱，却不曾想……”

祁天晴一动不动看着她，急于知道下面的内容。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洞房之后，他告诉小姐，昨晚他喝醉了，进洞房的是另一个人。”

祁天晴猛地一惊，“这怎么可能？你当时在哪里？还有其他下人呢？母亲又怎么会认错人，堂堂王府，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