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你!(1 / 2)

傻妃和亲,陛下别矜持 !

刑部尚书问:“那名死去的丫鬟是怎么回事?”

妇人回道:“芍药一出事,大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来全都看向小梅,还有人说小梅毒死了芍药……贱妇也是被吓得慌了神,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问小梅是怎么回事,小梅连声说不知道,大家又说快去找前面的老太爷和大爷二爷,结果人还没出去,小梅就……就一头撞在桌角上……就那样死了……”

“也怪我们都慌了,这丫头平时就胆小,这时候竟然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寻死了……有这么多大人在,查一查不就好了吗,她可真是……”

有妇人这样感叹着,以表明小梅的死实在是白家女眷慌了神,以及她自己太冲动,主要责任不在白家,但祁天晴知道,后来就算查起来,小梅只怕也是凶多吉少,馄饨是她经的手,她又只是个小丫鬟,很容易就直接被处理了。悫鹉琻晓

刑部尚书这时看向丞相章怀义道:“章相,这小梅自尽以证清白,在下料想凶手应是另有其人,丞相以为如何?”

章怀义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问:“这小梅就白小姐身边的丫鬟?服侍白小姐有多久?”

回话的妇人看向身后,后面一个仆妇模样的人马上过来跪下道:“小梅正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从小就在白府,到小姐身边服侍三年了。”

“那你们小姐待她如何?”章怀义问。

仆妇有些为难起来,白芍药的性子,自然不会对下人好,可如果实话实说,那是不是会毁家中主人的名声?不实话实话,这可是查小姐死因的关键时候,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怪罪到自己头上……仆妇偷偷看向另一旁坐着的白国舅,白国舅神色明显的哀痛,却仍然点了点头,沉声道:“大人问话,问什么答什么,不可有半句假话。”

“是,老爷。”得了令,仆妇继续回道:“小姐有的时候脾气不好,惩罚身边丫鬟起来的确有些严厉,奴才不在小姐房里并不知道,但猜想小梅偶尔也会受罚。但小梅是奴才亲自挑选了送到小姐身边的,小梅脾气好,做事机灵,算是小姐比较满意的丫鬟,相比起来,平时责罚大概会少些。”

“白小姐房中的其他人可知道?”章怀义沉默时,刑部尚书又问。

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好几个丫鬟都回话了,丫鬟们年龄比前几人年轻许多,经历过刚才的场面都有些心有余悸,说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但在她们的回话中,小梅因为聪明机灵,的确是白芍药身边比较受信赖的丫鬟,尽管偶尔会挨一两鞭,但总的来说,比其他丫鬟算是好多了,且小梅从未露出对白芍药的不满来,是以种种结果显示,下毒之人果然是另有他人。

下面的环节才是重要环节,刑部尚书的态度不禁凝重了许多,开口道:“除了小梅,还有谁碰过这碗馄饨?包括馄饨,杯碗调羹,以及煮馄饨之时能有机会接受馄饨的人。”

这一下,又有五个人跪了下来,因为馄饨是在白芍药院子里的小厨房煮的,而今日白府繁忙的主要是大厨房,白芍药也不用和以往一样吃精致的早午饭,所以小厨房反而清闲了,不过有平时帮厨的四个人,以及打杂扫地的一个人。

“你们半天都在厨房里?”刑部尚书问。

下面是两个妇人三个丫鬟,听到问话,仆妇连忙道:“今天就早上煮了鸡蛋糖水,后来煮了馄饨,奴才几个虽然都是小厨房的人,但大半时间都去大厨房帮忙了,只是要做馄饨时才回来的。”

“那哪一个,是有机会单独接触馄饨的?”刑部尚书问。

这一下,底下几人全都沉默起来,最后其余四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说话的仆妇。仆妇预料到危险,马上摇头道:“不是,不是奴才呀,奴才在白家做了几十年,怎么会害小姐呢,奴才……”

“没说你害了人,本官现在还在问话。”刑部尚书打断她,然后问:“你是什么人?”

因为紧张,仆妇说话开始颤抖起来,“奴才……奴才是小姐小厨房的厨娘。”

“既是厨娘,那证明馄饨主要是由你经手煮的,也是你擀面,你包的吧?”

“是……”

“那除了你,谁还接触过馄饨,有下毒的机会?”刑部尚书又问。

仆妇哆嗦着道:“芳儿切的葱和姜,欣儿切的肉……她们都坐在一处……也许,也许她们也能偷偷的放……五娘烧的火,奴才……奴才……对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头道:“还有人去过厨房,就是大小姐!”说着,她陡然回头指向后面跪着的白雨桐道:“大小姐去过,她在厨房里煎了药的,奴才本来不愿意,怕药味混进了馄饨里惹小姐不高兴,可她同奴才说好话,奴才一时心软就答应了,结果,结果馄饨里就有了毒!”

祁天晴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至此,她不由想起今天第一次见白雨桐时白雨桐正好端着碗什么,会不会那就是在白芍药小厨房里煎着的药?

白雨桐身子微微一震,随后抬眼看一下座上两位一句话便能定真凶的大人,又马上低下头去。

“大小姐?厨娘口中的大小姐可在?”刑部尚书问。

“雨桐……”一个细小的急切之声从人群里传来,祁天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好看见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夫人,听到白芍药之死竟和自己的女儿扯上关系,二夫人急得险些哭出来,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好在她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人及时将她扶住,轻声宽慰着,似乎正是白雨桐的父亲,这两人的面貌看上去都有些温吞懦弱,没想到他们的女儿倒没有遗传这性子。

白雨桐跪上前来,低头道:“见过二位大人。”

“你就是白府孙辈的大女?今ri你在二小姐的厨房里煎过药?”

“是。”

刑部尚书又问:“有机会接触为二小姐煮的馄饨?”

“是,家母近来身子不安,每日都是臣女为其煎药,今日家中所有人手都被派去忙府中喜宴,臣女也要在二妹房中陪伴二妹,但心中担心着母亲身子,所以才在小厨房里煎了药,尽管有下毒的机会,可臣女一介闺阁之女,无法弄到剧毒之药,也没有理由在今日冒此大险毒杀堂妹,求二位大人明查。”白雨回道。

刑部尚书有些诧异这女子的镇定,身为被怀疑的对象跪在朝中两名大官面前,不仅没被吓得口齿不清,还能思路清晰地解释在小厨房煎药的缘由,以及自己不会下毒的两点理由:一是没有条件,二是没有动机,而这两点,也确确实实正是如此。

就在这时,一人走近他,先朝他行礼,而后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人,下官有耳闻,在大概半月前,白府二小姐与大小姐于京中咸福酒楼中起了争执,二小姐出言有些无礼,还动了鞭子。”

刑部尚书往那人一看,发觉这正是刑部的某位官员,他在这时候开口,自然是有十分把握的,所以马上道:“白小姐,半月前的咸福酒楼,你与死去的二小姐因何事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