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晴想,今天她和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底细,甚至自己还没有亮剑,没有发出开战邀请,自己就已经败了。
她觉得一个女人为了出轨的男人生气伤心很白痴很无能很傻X。
可她不知道不承认,她真的有那么一点不痛快……不,是很不痛快。从黎国到大昭,她追着苏幕跑,为了让他倾心,她连性命都豁得出去,哪一次,不是她找他,哪一次,不是她哄他、她逗他,她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反正她对他多的是热情,这样正好——可是现在,他以绝然不同的态度对着另外一个人。
不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而是他没碰到对的人。他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细声细语,这么关怀倍至,这么像个中年妇人一样唠叨,只是遇到了想这样的人。
……
“王妃,那个女人是谁,怎么,怎么以前没见过呀,陛下怎么好像对她很好呢?”一进房,花菱就急着问。
祁天晴坐到了凳子上,把自己头上过重的首饰一个一个摘下来,“不知道,你没见过,我当然也没见过。”
“无双殿,陛下说带她去无双殿?”花菱紧张道:“无双殿是当初专门给无双夫人建的,无双夫人很喜欢珠宝金银,当时花了很多银子呢,听说弄得大臣们都不满了,那里几乎是宫里最气派的地方,这……陛下怎么让她去住了呢?”
摘完首饰,祁天晴又起身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开口道:“快来帮我把这衣服脱了,我看穿着也没多好看,就是麻烦!”
花菱立刻帮她去脱,一边脱一边忍不住道:“王妃,你就不着急么,虽然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年轻,也不是很好看,可是……可是陛下对她很好啊!别人说宫里的宠也就那么一阵,风水轮流转,可王妃这也没受宠多久,这回又没有怀上,这……”
“好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没着急呢。也许陛下是出去收了个干娘呢?你看那女人年纪那么大,做陛下干娘也是可以的。”祁天晴一边说着,一边甩下厚重华丽的衣服,在原地打了个转,轻松道:“还是这样好,显得我多年轻活泼,穿成那样就像个发胖的小妇人似的。”
花菱苦了脸道:“王妃真是乱说,哪有君王出去认干娘的,能带回来的,那当然是……”她绞着自己的袖口,猜测道:“陛下不会一下子就封她为王妃吧?在黎国立个皇后很难,大昭应该也是这样吧?不会因为陛下一句话就立了吧?万一她被立成王后,那身份还在王妃之上了!”
祁天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别说笑了,王后哪是那么好立的?除非陛下是要全国百姓骂昏君。”
“是这样吗?奴婢想应该也是这样的,但愿是这样……”花菱说着,突然道:“王妃,要不咱们让人去打听打听吧,看陛下是怎么带回来的这女人,这女人又是什么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啧啧啧”,祁天晴回道:“怎么说你也是我长宁王妃的宫女啊,别那么沉不住气,人家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急成这样了,放心了,管她封什么呢,反正不会是王后,而我这王妃身后可是有整个黎国,别给咱们黎国丢了身份。”
被她一说,花菱这才静下来,却是低着头十分丧气道:“奴婢也是想先弄清点情况,免得那边都住进无双殿了,而王妃这边却还什么都不知道,既然王妃这样说,那就算了。”
祁天晴没回她,花菱抬起头,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剑拿在了手上,又往某个柜子里找着什么。
“雨下大了呢,王妃是要出去练剑吗?”花菱一边问,一边想这王妃可真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气,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练剑!
祁天晴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一边坐下一边回答:“不是,虽然我像个男人一样强壮,可也不能让谁都知道自己像个男人吧,没看见么,男人都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弱柳扶风的。给我把这灯点燃,把灯罩拿了。
花菱看看天色,心想天这么阴沉,房里是有点暗,便马上上前去点上灯。才退开,就见祁天晴拔了剑鞘,把小瓶里的什么液体倒慢慢倒上那锋利的剑刃。
“王妃这是做什么?那瓶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毒药。”祁天晴回答。
“毒药!”花菱大吃一惊,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谁知下一刻,就见她将洒了液体的剑刃放上蜡烛开始烧起来,看她那专注的动作,她终于有些相信那真的是毒药了。
“王妃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在剑上洒毒药?”花菱紧张地问。
祁天晴一边烧着剑,一边回答:“这还不简单,如果我的剑只割伤人一点点皮,原本他是没事的,可要是剑上有毒那就不同了,那是只有上西天,没有受伤——贱男人,纳命来!”说完,她将烧好的毒剑一把刺向前方,惊得花菱立刻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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