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和亲,陛下别矜持 !
璇儿因为美容秘方,一下子就重新回到凌岚身边做了贴身宫女,并是最得宠的贴身宫女。悫鹉琻浪也是她得宠的第二天,花菱就收到了她传出来的消息。
“背后有烙印?”祁天晴看向花菱。
花菱点头:“不错,就璇儿侍候她沐浴时发现的,是个红色的烙印,看着挺吓人,烙印上是‘春丽’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春丽……春丽……”祁天晴想了想,突然道:“花菱,跟着我们一起到大昭的宫女太监里面,有没有人可能知道青楼的事?比如不是从小进宫,在宫外待过一段时间,而且认识青楼里的人?”
“好像有,王妃,奴婢知道有个小太监,他娘亲就偷偷在青楼做事维持家计,后来他娘亲死了,所以才被他爹卖进了宫。”花菱说。
听这事迹,祁天晴心里忍不住吐槽那爹,随后就马上道:“快去把他叫来,我问他话。”
很快小太监就过来,祁天晴看着他清秀的面容就知道他生母果然是个有姿色的女人,可惜却嫁了个无能丈夫。
“奴才长富,叩见王妃。”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在黎国,什么女人背后或者身上其他地方会有烙印吗?”
长富凝神想了起来,似乎很难想得到。
祁天晴又问:“你觉得春丽这样的字眼,会是什么地方有的?”
“对,奴才想起来了!”长富马上道:“是青楼,青楼的女人会被烙上烙印,春丽这样也像是青楼的名字。”
“是只要进青楼就会被烙上烙印?”
长富回道:“不是,如果签的是死契,从此生生世世是青楼的人,就会被烙上烙印,烙印一般是青楼的名字,或者名字中的一两个字。”
“原来是这样……”祁天晴了然地点点头,这就是她之前所猜测的,果然她身上的烙印就是来自于青楼。
小太监走后,花菱问:“王妃,她身上既然还有青楼的烙印,那她说的话不就是真的了?难道她真的是从青楼里逃出来的吗?”
“那也不一定,既然进来,总会做好准备。”祁天晴沉默很久,然后才吩咐:“你告诉璇儿,让她再好好看看凌岚身上那块疤,分辨一下是新伤还是旧伤。”
“奴婢明白了,奴婢马上就找机会给她送消息。”花菱连连点头。
关于伤疤,很快就有了答案,凌岚身上的那块疤尽管是青楼的烙印,可那烙印至多不过三个月,明显是后来烙上去的,如果故事真的是像她所说的那样,那这个疤至少也该有几年了。
几天后,璇儿又在凌岚房中发现没烧尽的纸张,这似乎可疑,又说明不了什么。包括那个烙印,都不是最直接的语气。直到半个月后,璇儿告诉花菱,凌岚竟在半夜初醒时说了半句大昭地方话,尽管只有短短半句,璇儿还是听了出来,因为她在宫中的某个姐妹,正好也是那口音。
祁天晴知道,这才是真正可能有效的证据了,人半梦半醒时,神智最不清晰,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心里最深处的潜意识,那个时候说的语言,不受控制,大多是刻在心灵最深处、自己最熟悉的母语。
凌岚可以说古月城的话,可以说黎国的话,因为她是古月城人,她在黎国待了二十多年,可她就是不该说大昭话,还是大昭她根本就不可能熟悉的地方话。
卢越,湛洲,束县三地,璇儿说那口音正是这三地的口音……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这三地查个明白,既然这个假凌岚是这三地人,那她总会留下什么痕迹。
……
风和日丽,祁天晴怀揣着凌岚的画像,走在晋丰城街头。
要找人去查凌岚的底,却不知道派谁去,苏幕的人她倒是想用谁就用谁,可现在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她并不想苏幕知道她在查凌岚,那样他估计得不高兴了。
哼,一对狗男女,天天背着她乱搞!祁天晴在心里气恨地想,偏偏她还什么办法都没有,连查都得偷偷摸摸的!
“夫人真是好容貌,来捏个面人吧,两文钱~保证捏的像天仙~”,身侧传来吆喝声,祁天晴奇怪地摸摸头发,不对呀,她今天明明是姑娘打扮的,别人怎么看出来她已经嫁人了,叫她夫人?一转头,瞧见面人小贩的目光,这才知道他竟然看着自己身后,原来……他不是说的自己。
切,真是瞎子,说到好容貌难道自己不是最好容貌的吗?要吆喝也是朝她吆喝吧!
“夫人,公子,快看快看啊,来来捏一对面人吧!”
小贩笑容满面地吆喝,祁天晴回头看去,没想到竟一眼见到熟悉的夏侯嫣——以及她边上的贺云棠。
“捏不捏?”贺云棠侧头看向夏侯嫣儿,满面春风,满眼怜爱,夏侯嫣儿笑得温柔,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贺云棠牵着她往小贩走去。
祁天晴一直盯着夏侯嫣儿眼也不肯眨:她竟然是妇人的打扮,头发高高盘在了头上,留着少许刘海,点着淡淡妆容,俨然一个新妇模样,倒是比之前的姑娘打扮还要好看很多。
夏侯嫣儿,她怎么突然这副打扮……和贺云棠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让祁天晴愣在原地。
自从凌岚进宫她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岚身上,到现在已经好久不知道夏侯嫣儿的消息了,她算着夏侯嫣儿是一定不肯真的嫁给贺云棠的,可是什么时候,她竟然就已经是他老婆了?不对……应该是妾,可是在她心里明明是想白雨桐来搞定贺云棠让夏侯嫣儿吃瘪的!
“姑娘是不是也要捏个面人?”小贩见她一直站着不走,终于朝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