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景臣你这个臭混蛋……”
谢景臣从单曦微的手中拿过手机来,放在耳边,慢悠悠地回了单羲衍一句:“行了哥,我再混蛋,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说完就挂,完全不给单羲衍再骂他的机会。
“微微……”他刚一开口,单曦微就翻了个身,很紧张地仓皇踉跄着下了病床。
“我、我想起来学校有事,先走了!”单曦微的脸颊红的要滴出血来,眼睛慌乱地垂下,目光漂浮不定,根本不敢看他。
她绕过病床正想往外快步走去,就被谢景臣给拦住了去路。
女孩子走的急,他挡过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胸膛里。
谢景臣勾着唇,把她抱在怀里,低声笑道:“跑什么。”
单曦微窘涩不已,用手推他,嗓音里染上了羞赧,有点气恼道:“你松开我!”
谢景臣非但没有听她的话松开,反而抱的更紧,非常逻辑鬼才又条理清晰地对她分析道:“都被大舅子这么生气地骂混蛋了,一会儿可能还要接受大舅子的拳打脚踢,我不如就放任自己混蛋好了。”
“趁你被我逮住逃不掉,我就做实混蛋该做的事,这样被大舅子教训的时候也甘之如饴。”
他一口一个“大舅子”说的极其自然,却让听的人红了耳根。
单曦微被他逗的几乎要恼羞成怒,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她的手推不开他,想要狠狠地掐他一把,结果这人腰背上的肉紧实光滑,她根本拧不住他身上的肉。
单曦微一冲动,就羞恼地张嘴在他的肩膀下侧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隔着他的衬衫,用牙齿硌住了他的肉。
谢景臣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男人闷哼一声,从喉间溢出来的声音低哑又性感,相比于疼痛刺激,似乎更像是因为某种愉悦享受才发出来的。
在听到他的低哼时单曦微蓦地就被强迫性地拉回了神思,她霎时松开了嘴,趁他疼痛飞快地用力推开了他。
单曦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烧起来了,她完全不敢看他,眉眼低敛,双手垂落攥成拳头,紧张尴尬到全身绷紧,每一块骨骼仿佛都变得僵硬无比。
单曦微抿紧嘴唇,连话都说不出口就要直接离开。
谢景臣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的手,无奈地温声说:“微微,等我一下。”
她的语气有点快,嗓音染上了一丝慌乱:“好,你别……别抓着我……”
谢景臣失笑,说:“我不抓着你你就跑了。”
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回到病床边,从椅子上拿了外套,又在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而后才办了出院,离开。
上车的时候单曦微的脸色还晕着一层薄红。
本来是让他直接送自己回学校的,但是谢景臣却没听她的,先带她去了一家早餐店,两个人吃了些东西,而后才开车送她回学校。
单曦微还是和原来一样,让他在路口停了车,剩下的路自己走着去学校。
谢景臣没辙,怕自己执意把她送过去会惹她不高兴,便在路口把她放下了。
耽误了一早上,这会儿不管是他回去换车还是让杨特助把他那辆用来专门开去学校上课的保时捷开过来,时间都来不及。
谢景臣只能破了例,第一次开了不是保时捷的黑色轿车进了清大。
当天就有学生注意到谢景臣换了车,把这件事给发到了学校的论坛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但大家也只是当个消遣,感叹感叹这位从清大毕业出去进修后又回来教书的学长教授有多优秀。
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就迎来了第一个法定节假日,清明节。
单曦微和单羲衍陪着辛素娴去墓地祭奠他们去世的父亲单致文。
其实单曦微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的回忆就是高中那三年,有他的存在。
单致文是一个把艺术奉为理想的人,他是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对于亲近自然的野生动物的拍摄近乎癫狂痴迷。
曾经为了固执地拍到让自己满意的好照片,十多年未曾回过家,所以单曦微从记事开始就没见过他,对他所有的了解除了看家里仅有的几张有他模样的照片,就是从母亲还有哥哥的口中得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的单曦微只知道,爸爸在很遥远的非洲,或许后来还去了其他洲,但他从来没回来过。
她小的时候还接过父亲的电话,倒是大了后不知道接了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在他极其偶尔打来电话时不接了。
因为和他在电话里交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一样。
别扭、尴尬,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而辛素娴也因为单致文只为热爱的摄影做梦而从来不顾家的态度和行为渐渐心灰意冷,就当没这个人存在,一个人艰难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单曦微十六岁要中考那年,单致文突然回了家,说他完成了理想,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那个系列的摄影作品不久就会跟世人见面。
他说他从今以后要回归家庭,把重心放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说要好好补偿他们。
辛素娴却冷静理智地提出来了离婚,不管单致文怎么挽留怎么不肯,辛素娴就是狠了心下定决心非离不可,因为在她眼里,有这个人和没这个人没什么区别。
但为了单曦微的中考着想,这件事辛素娴当时没让孩子知道,单曦微是中考后才知道了父母办了离婚的。
接下来的三年,单致文真的如他所说,一直都在弥补他们,而且还开始重新追求辛素娴,想挽回她,跟她复婚。
他曾经确实自私透顶,但那三年也确确实实在加倍地补偿着亏欠了他们母子三人多年的所有,或许弥补不了一切,可总比他什么都不做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