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西冷笑:“你自然能,我不比你冷情冷血,拿得起就放得下!”
云瑶的手微微一顿,也不说话了。
当年,他对她那样,傻子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早已名存实亡,可惜他演的太逼真,任谁都信了。
过去的已不可挽回,她也不想再提。
“无悔长大了,她对你亲近,望你好好待她。”清婉已经香消玉损,红颜枯骨,可孩子还小,她只希望无悔日后无忧无虑。
“无悔?”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
“无悔什么?死了还不知道忏悔,却说什么无悔?”
燕泽西冷言恶语。
云瑶拔着草的手又停顿了,而后突然把手里的杂草砸到他的身上,冷斥:“我真是看不起你!你真以为当年那几个绑手能奈何的我?毁了当年的感情的难道不是你?”
这么些年,她早不在乎了,可到了现在,燕泽西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毁了那份感情,是不信任,是猜疑,这些东西,全被他化作仇恨归咎到清婉身上,她委实生气。
燕泽西僵硬的站着,看着她的视线,突然似是没了焦点。
云瑶淡淡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静下吧。”
说罢,转身离开。
只余他一人,站在枯寂的山头,风卷过荒草,远处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一只悄悄的停靠在他的肩头。
云瑶刚一到山脚,便看到花月染正靠着马车,正懒洋洋的等着她,云瑶一怔,抬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啦。”
他抬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