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被气得跳脚。
林宝绒揉揉眉心,把她俩撵了出去,屋内一下陷入安静。
她坐到琴几前,弹奏起琴曲。
琴几旁放着香炉,香味淡雅,是她喜欢的味道,只是今日似乎燃多了,头有些晕。
砰!
琴音戛然而止。
林宝绒倒在古筝上,意识混沌间,听到小荷愤怒的声音:“你们是谁啊,怎敢乱闯林府?!”
之后再无知觉。
林宝绒醒来时,视线中出现一把素琴,素琴旁摆着梅枝。
一双修剪干净的手,正在抚弄琴弦。
林宝绒费力睁开眼,看向抚琴之人。
闻成彬!
闻成彬没看她,琴声依旧。
他声音清悦,又透着一股笑意,“九婶婶好狠的心,侄儿为你受伤,你都不来探望。”
那语气......
那腔调......
林宝绒本能的,背脊一凉。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矮塌上,而他坐在塌前。
室内逼仄,光线昏暗。
林宝绒:“这是哪里?”
闻成彬不紧不慢拨弄琴弦,“九婶婶觉得这是哪里?”
林宝绒不确定此刻的闻成彬,是否恢复了心智。
总之,他不再是阿彬了。
“九婶婶很惊讶?”闻成彬以指腹扣在琴弦上,止住了琴音,脸上依然温和笑着。
“你是......”林宝绒强作淡定,试着问话,心里七上八下,感觉他跟受伤前的闻成彬也不同。
闻成彬靠在凭几上,双臂杵在搭脑上,姿态闲适,不慌不忙,像个猎狩者,盯着猎物一步步走向陷阱。
志在必得。
他笑问:“不记得我了,宝贝绒绒?”
闻成彬随意丢出的称谓,在林宝绒心里炸开了锅。
是他,回来了。
前世,只有“他”会这么喊她……
闻成彬享受着她恐惧的样子,低低吟笑,带着一丝嘲讽,“很惊讶?”
林宝绒不回答。
他起身,慢慢走过来,每走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坎上,使她呼吸艰难。
她向后退,后背靠在围子上,退无可退,一字一顿道:“是你,闻、侍、郎。”
闻成彬顿住步子,心里一痛,自己猜的没错,她有着前世的记忆。
他理理衣袂,坐在塌边,睨了一眼她的脚。
林宝绒把脚缩回衣裙下。
闻成彬闲闲地问:“绒绒,知道我一会儿要对你做什么吗?”
一句话,令林宝绒陷入万丈深渊。
他是疯狗,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向前探身,林宝绒向后,背脊被紫檀木围硌得生疼,浑身战栗。
男人低低笑着,笑声像来自炼狱。
“我想......拥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闻成彬:不能让她笑,那就让她哭吧。
闻大人提着九米大刀,在赶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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