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帐中娇 大漠风铃 2059 字 2023-08-11

gu903();那晚她中途醒过来一次,郑以堃和霍风都在,重锐抱着她哭了。

谢锦依想起重锐那时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

谢锦焕说:“星儿,你要不要回楚国?”

这话题跳跃得太快,谢锦依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震慑

谢锦依从来没有想过回楚国。哪怕当初她刚重生时,对重锐仍有防备之心时,她想的也是偷偷去晋国。

更何况,现在她和重锐两情相悦,她怎么可能现在回去?

除非哪天荀少琛死了,或者被赶出了楚国,她才可能回去看一眼。如果现在回楚国,她必然就会落到荀少琛手里,任由他宰割。

如今,在她堂兄眼中,荀少琛虽然狼子野心,但仍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的,否则也不会忍着伤痛,冒着风险,千里迢迢来到燕国想带她回去。

可即使是这样,谢锦依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堂兄会突然这样说。她回过神,有点茫然地看着谢锦焕:“可哥哥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我留在这里的吗?”

亏重锐还特意给她和堂兄腾出地方,主动避嫌,让他们说话。她没想到,堂兄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要是重锐知道了,得有多伤心?

谢锦依一想到之前重锐衣不解带地守着她,等她苏醒,再想想现在这情形,堂兄分明就是抱着利用重锐的心思。她既心疼重锐,对堂兄又有点不满。

不等谢锦焕回答,她就已经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哥哥,我不会回去的,我要跟重锐在一起。”

“星儿!”谢锦焕有点急了,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高,下意识地往门边看了一下,见没有人,这才收回目光,压着声音说,“重锐不对劲,你跟着他,早晚要出事。”

重锐哪里不对劲了?谢锦依这些天几乎都跟重锐黏在一起,他除了在床榻上总是动手动脚,也没别的毛病,总归是比大多人都好多了。

谢锦依心里更加不满了,但仍是耐着性子说:“他好得很,没有不对劲,哥哥你在我这里说也就算了,在他面前不能这样说。”

谢锦焕苦笑,这小皇妹还是这样天真,他要是敢,至于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吗?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一想到燕皇生辰宴上重锐的模样,脚底就开始冒寒气。

他朝谢锦依说:“星儿,重锐头痛症发作起来的时候,一副想吃人的样子。万一以后他发作时误伤了你怎么办?”

“要是他在我面前受重伤吐血了,我也想吃人。”谢锦依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就这么一句,于是也就没放在心上了,“我在的时候他就不会发作。哥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她眉心几乎皱成一团,一脸不满,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谢锦焕是了解她的,知道这小皇妹是真的生气了,叹了口气,又拿她没办法。

“那你答应堂兄,”谢锦焕最后只好说,“他要是发作了,你就不要靠近他。”

谢锦依不想再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虽然心里不当一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谢锦焕估摸了下时辰,也该回去了,谢锦依随他一起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重锐正站在船边,跟诸葛川在说着什么。听到身后的声响后,两人停止了交谈,转过身来。

谢锦焕上前朝重锐拱了拱手:“宣武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多谢招待,本王的妹妹就拜托你了。”

重锐朝斜后方托起手,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花铃。”

一直候在后面的花铃手里捧着什么,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垂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重锐手中。

重锐手腕一翻,将手中的东西抖开,原来是一件披风。

他往前走,谢锦焕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避开,又生生压住了这冲动。两人错身时,谢锦焕看到重锐微微勾起了唇角,是嘲讽的弧度,不大,却十分锋利。

重锐越过谢锦焕,将披风搭在谢锦依身上:“甲板上风大,殿下身子还没好,还是披一下吧。”

谢锦依有点无奈地说:“就这么一会儿。”

重锐微微俯下身,仔细地替她将带子系好,连兜帽都带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就这么一会儿,那也不能大意。”

谢锦依抿唇一笑,余光里看到堂兄正在看着他们,耳尖一红,有点不大好意思,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像是掩饰一般:“我知道了。”

重锐这才直起身,站到她背后,手掌却在给她系完披风后,轻轻地、自然而然地扶着她的肩膀。

他这才看向谢锦焕,回应刚才的话:“那是自然,殿下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谁也伤害不了她。”

分别在即,谢锦依又依依不舍,跟谢锦焕说一定要小心荀少琛。

重锐站在她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锦焕。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谢锦焕是看到的,这个琥珀色眼睛的男人此时嘴角噙着一丝嘲讽,一脸警告地看着他,眼底藏着暴戾。

谢锦焕表情僵硬,谢锦依见他这样,有点纳闷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谢锦焕回过神,避开了重锐的目光:“没什么,哥哥该回去了。”

重锐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朝诸葛川吩咐道:“诸葛,送一下嗣穆王。”

诸葛川应了一声:“是,王爷。”

他上前走到谢锦焕旁边,做了个“请”的动作:“嗣穆王,请。”

谢锦焕也不再多说,随着诸葛川往船下走。

谢锦依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里有点伤感。重锐从后面揽着她,她回过神,颈侧是灼灼呼吸,她挣了挣,没挣开,又推了推他的手,小声地抱怨:“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呀?”

“替你挡风,”重锐装出疑惑的表情,又有点委屈,“殿下以为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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