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桓转身向着李云泽拱手行礼言道“丞相,此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孤也要不得她了,就此废后!”
被推倒在地的朱琏,美目之中泪光涟涟,满眼都是无尽的愤怒与失望之色。
她算是看出来了,赵桓并非失心疯,而是贪生怕死怯懦到了如斯程度。
废物啊,纯纯的废物!
这可真不是恶意诋毁赵桓,而是历史上他们父子就是这么奇葩。
在五国城的时候,各种骚操作简直突破无尽下限。
像是自己女人被那啥之后生了孩子,还欢天喜地的主动认下来,就为了能多上一口热食。
至于说父子之间互相举报对方谋反,被极致羞辱的行了牵羊礼,却是丝毫不敢反抗等等骚操作,简直多的不计其数。
都说辽国的天祚帝耶律延禧是与徽钦二帝一样的废物,可人家耶律延禧最起码还有胆量逃跑。
虽然没跑成被杀了,可却是比这对奇葩父子强上百倍!
李云泽也是啧啧了,虽然早知道此人怯弱无能,却未曾想居然胆小至此!
靖康之时,那些殉国的人若是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这等人渣,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李云泽没有说话,可赵桓却是被吓到了,以为他是不原谅自己。
惊恐畏惧之下,见着了还在哭泣抹眼泪的朱琏,当即跺脚“爱卿,这女子好生不晓事缺乏管教。朕就将此人交予爱卿好生调x,任由爱卿随意处置!”
听闻这番刷新了三观的话语,哪怕是见惯了风雨的李云泽,也是当场呆住了。
这还是个人吗,活脱脱的人渣呐。
回过神来的李云泽心头大喜,差点当即魏武挥鞭。
好在他很快收拾好心神,当即板着脸呵斥“官家何出此言?微臣乃是臣子,岂可言调x皇后?”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若是皇后娘娘应允,倒是可以切磋些许音律知识。”
那边朱琏俏脸阵红阵白,片刻之后干脆直接翻了个白眼,‘咯喽’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咳咳。”
李云泽招呼朱琏随行的宫女们“送皇后娘娘回宫,再招太医医治。”
等到朱琏被送走,李云泽仔细打量了一番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赵桓,微微一笑嘱咐身边的扈成“这几日给官家加餐,一天加一个大猪蹄子。”
那边赵桓听到这话,当即大喜过望连连行礼“多谢丞相,多谢丞相!”
李云泽等人离开了羊圈之后,扈成很快就安排人手给赵桓送来了大猪蹄子。
许久未曾吃过肉的赵桓,当即抱着猪蹄啃了起来。
就在这时,隔壁羊圈里的赵佶,却是贴着墙根呼唤“大郎,大郎!”
赵桓本不想搭理,可赵佶的多年积威还在,只能是靠到墙根回应“父皇何事?”
“之前听你们在那边言语,未曾听的清楚。”那边赵佶问着肉香,用力咽下口口水“你且与为父说说清楚究竟是何事?”
赵桓这边一边啃着以往看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的猪蹄,一边慢慢的讲述着今天的事儿。
听完之后,赵佶若有所思‘那奸贼果有魏武之好,这倒是好办了。’
心中拿定主意的赵佶,嗅着那肉香实在是忍不住的叫唤“好大郎,快些将你的肉食分于为父。”
“大郎,大郎?”赵佶喊了半天要肉食,却是没能得到丝毫回应,顿时明白了之后破口大骂,当初就该把你涂墙上云云。
李云泽也不是完全将精力都给用在魏武之志上,正事方面他一点都没有耽搁。
对西军的分化瓦解还在继续,一家家的西军将门被逐渐调离,安排到河北各地为镇守使,用以应对辽金威胁。
韩世忠等人得到重用,带着兵马去往淮西征讨反贼楚王王庆。
至于内部,大宋三冗之一的冗兵,已然开始逐步进行裁撤。
那些空饷的,自然是直接全部清除掉,吃空饷的各级军将们,大都已经被直接连家都给抄了个干净,自然无人会出首反对。
从汴梁城的禁军到地方上的厢军,老弱病残全部淘汰,剩下的严加训练重组为御营禁军。
所有粮饷足额及时发放,胆敢克扣一文钱乃至于一粒粮食的,直接军法处置不说,还要跟着抄家。
被淘汰的军士也不会直接赶走不理,而是分发给他们田地耕种。
田地所有权是皇家的,可以随意耕种却是不能买卖。
至于遣散费什么的,当然不会缺少。
冗费方面,一顿饭要一百多道菜肴,家里厨房堪比工厂的蔡京蔡相公带头奉献首级,一顿饭要吃掉几百头羊,一晚上能点上万根蜡烛的官家与太上皇,也已经幡然悔悟开始住在羊圈里体
验生活。
花石纲直接废除,各地杂费直接取消,朝廷支出大幅度降低。
冗官方面就更别说了,多次清洗下来,不但没有了冗官,甚至不少地方还出现了缺额。
对此李云泽没有丝毫的担心,大宋别的都缺,就是不缺想做官的读书人。
这些改变暂时只在汴梁城周边推广,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军所到之处必然立马焕然一新。
李云泽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一手捏着兵马,一手拿着钱粮,无论是什么样的事儿都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