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安姨在林家其实呆得一直都不快乐,她现在想去过自己的生活也好。”林宜说道,声音有些哽。
“不找了?”林冠霆皱眉。
“嗯,我尊重她的选择。”
她这么说着,一颗心却是难受得要死,她舍不得安阑,真的舍不得。
可说到底,是林家亏欠了安阑,没有资格逼她回来,谁都没有资格左右她的路。
林冠霆见林宜眼眶里含着泪,倔强不落,心下更加不舒服,都是他造的孽……
他僵硬地伸出手,将林宜揽进怀里搂住,道,“小宜,你还有爸爸,爸爸会陪着你。”
“……”
阳光斜斜地穿过大厅,落地泛黄的地砖上,林宜靠在林冠霆的怀里,手指用力地握紧信纸,难过地闭上眼。
……
【应寒年:饿,医院的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想吃你做的。】
【应寒年:你怎么还不来看我?难道是为姓舒的死难过?你别犯蠢行么。】
【应寒年:团团,我想你了。】
【应寒年:团团,我伤口疼。】
窗外阳光温暖,砂锅里炖着鸽子汤,伴着参的清香味飘散在整个厨房里,静谧美好的午后,搁在流理台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作,微信跳了一条又一条。
林宜站在一旁处理着木耳,听着那震来震去的声音无可奈何。
两个小时后,林宜出现在私人医院中,手上提着两个超大的组合保温饭盒,走到豪华病房门口。
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隙。
林宜往里望去,只见应寒年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形容有些憔悴,英俊流失几分,但一双眼却是格外有神深邃,正在和一旁站着的姜祈星谈着事。
“我知道,这些小股我会继续买进。”姜祈星听着他的话郑重点头。应寒年沉沉地点头,余光中扫到门口的纤影,眼色一变,虚弱地倒回枕头上,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祈星,医生说我这伤口裂开,以后要留下很重的后遗症,连走路都要
小心再小心,我怕是废了,早知道真不该走那林子一趟,要落下残疾了。”
“……”
姜祈星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医生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叩叩叩。”
门被敲了三声。
姜祈星转过眸,就见林宜站在门口,脸上清丽干净,神色如常淡淡,“不好意思,有没有打扰你们?”
姜祈星看看她,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突然就虚弱上很多的寒哥,隐约明白了什么,道,“寒哥,那我先出去。”
“嗯。”
应寒年颌首。姜祈星离开后,林宜走到病床前,静静地看着进气少、呼气多的男人长达两分钟后,心累地道,“我刚刚去问过医生,他说你身强体健,只要好好养着,别再乱动就行了。
”
真装。
还落下残疾,他是准备向她碰瓷还是怎么?
闻言,应寒年挑了挑眉,没有丝毫被戳破的尴尬,从床上坐起来,冲她挑挑眉,邪气极了,“难得啊,还为我去问医生。”
那他这伤始终都是为她受的,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带了点汤和菜,你起来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