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良皱起眉。
林宜跟着应寒年走出去。
一出去,应寒年脱下身上的风衣狠狠地甩到沙发上,有些烦燥地道,“老头子真是烦,死到临头还那么多事!”
林宜摇头,“不知道,保住牧羡枫我还能理解,第四条是什么意思?”
“保住牧羡枫,我会让他保?可笑!”
应寒年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屑地冷笑一声。
“……”
“还有,他凭什么不让我提我妈?他以为他是谁?”
“……”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淡淡地道,“何必这么烦恼呢,反正你最后还是要答应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
应寒年冷哼一声,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林宜在他身旁坐下来,语气淡淡的,“第一,你肯定是想先把牧家拿到手再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向是你的作风,你才不会管遗嘱上有多少奇葩条件;第二,你比谁都知
道老爷子的身体不太行了,你不可能让他到死都回不了牧家。”
“谁管他死活!”
应寒年冷嗤一声。“你不管,当初就不会在千手党那里把他救回来,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他即使把牧家给你也会提一堆附加条件,对这些,你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你不想答应,不理会他死
活,当初救他不是多此一举?”林宜条理清楚地分析着。
嘴硬心软是他的标配。
“……”应寒年喝着水,眸子定了定,长长地睫毛敛着,“照你这么说,我左右都会答应,我刚和牧子良大吵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想。”林宜一手托着脸,故作认真地看着他,“应该不会是故意吵一架,然后到我这里求安慰吧?”
“咳——”
应寒年被水呛到,眼中掠过一抹尴尬。林宜拿起一旁的风衣,风衣口袋边上有一张房卡,是应寒年刚刚甩衣服时掉出来的,她拿起来看了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应寒年,“立遗嘱这么重要的事订的是会议室,怎
么连旁边的套房都开好了?难道有人想让我在小黑屋安慰他?”
这还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咳咳。”
应寒年被呛个不停,伸手去拿房卡,一脸正色地道,“这是订会议室时附送的。”
“哦,这家私人会所还有这种优惠呢。”
订会议室送套房。
她以前也和一些千金小姐来玩过,怎么不知道。
“……”
应寒年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盯着,顿时演不下去了,伸手去捏她的下巴,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聪明劲都砸我身上来了。”
这都猜得到。
闻言,林宜忍住用白眼看他的冲动,“是你把套路都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应寒年从来都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种人,对遗嘱、对牧子良怕是从帝城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有了一定的对策,所以,他怎么会轻易被几个条件激怒。演的是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