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话音落下,一道水桶粗的紫蓝色雷龙喷射而出,直接冲击上对方的胸口,硬生生将他和他周遭的人碾压到十数米之外,撞到了观赏用的假山抽搐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冒出鲜血与白沫,没多会儿就静止不动了。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死士首领的武功,显然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了,可他竟扛不住叶君珩的一击,不止死士们愣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连清江侯都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叶君珩的武功居然好到这种地步,同样被震住的还有西厂的锦衣卫,平日里他们家厂公一条光鞭就够牛逼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更牛逼!
“怎么都不动了?接着来啊,本座才刚活动开身体呢。”
甩甩头,叶君珩豪横的挑衅,其实他并不可能一个人战胜全部的死士,毕竟他的异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但两军对垒讲究的从来都不是实力,而是气势,不管对不对,只要气势拿够了,胜利之神自然就会站在他们这边。
“你…”
“皇上口谕!”
清江侯怒火心生,作势就要反击,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适时地响起,除去叶君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连忙原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亲自前来的吴谨扫一眼站在那里的叶君珩,又看了看满地血腥:“皇上口谕,宣清江侯,西厂大都督即刻觐见,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再度响起,一干人等相继起身。
“叶都督,皇上可气得够狠呐!”
吴谨迈步过去走到叶君珩的面前,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但叶君珩和西厂的锦衣卫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偏偏东厂和西厂的业务范围基本一模一样,手下也都是锦衣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图案颜色不同罢了,两厂向来是彼此看不顺眼,都想将对方踩在脚下,东厂为了羞辱他们,私底下还都叫叶君珩厂花,足见他们有多仇视彼此。
“那吴公公咋不贴身伺候着?说不定皇上还能赏你一顿抽呢。”
想在他这里占便宜,他只能说他是想多了。
“杂家这不正要回去嘛,二位请跟杂家一道吧。”
丢给他一个阴狠的眼神,吴谨笑眯眯的转身往外走。
“哼!”
清江侯在经过叶君珩身边的时候冷冷的一哼,摆明是打定了注意要在皇帝的面前狠狠的参他一本。
“厂公。”
跟随一起出去的锦衣卫个个都担忧的围拢了上去,叶君珩毫不在意的跳上车:“谁敢惊动夜夜,本座回来请他吃鞭子。”
撂下警告,叶君珩开着车呼啸而去,留下一干锦衣卫无所适从的看着彼此,他们正想说回去禀报厂君呢!
第140章夫夫俩同时动作
京城各大家族都经营着自己的眼线,凡是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叶君珩带着西厂锦衣卫打上清江侯府的事情即是如此,先前韩林趁叶君珩不在强行要跟封继夜单独聊聊的时候,大部份人都猜到叶君珩肯定会做点什么,但谁也没想到,他竟如此强横嚣张,直接打上门去了,要知道,清江侯府可不是一般的勋贵家族,他们的背后可站着宠冠六宫的皇贵君,以及皇上极其疼爱,一心想立为太子的二皇子!
“主公,皇上将叶君珩和清江侯召进宫了。”
大皇子府,密切注意着此事动向的东源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殷焕阳,刚用完晚膳的殷焕阳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荡着茶花:“该我们了,把我们收集的有关清江侯府族人犯事的证据整理出来,事无巨细,全部交给王御史。”
叶君珩也有叶君珩做事的方法,他做事有他做事的准则,但他们唯一共同的目的都是替封继夜出气,守护他们父子。
“是。”
终于轮到他们了!
东源看起来干劲十足,眨眼间即消失在了大厅里,房骁凌有些担心的道:“殿下,我们收集的那些证据并不完整,此时提交上去,恐将打草惊蛇!”
这也是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的根本原因,一旦证据链完整串联,他们就能直接扳倒清江侯,没有母族的支持,就算二皇子入主了东宫也坐不稳太子之位,他们为此准备了数年,如今贸贸然将那些东西交出去,之前的隐忍可就打水漂了。
“你知道本殿为何兵行险招,不等父皇回应就擅自班师回朝?”
抬眼看向他,殷焕阳深邃的眸子黑黝不见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其中潜藏着什么。
“为了皇贵君和小殿下。”
只要是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基本都能想到,可殷焕阳却突然笑了:“不错,但那只是其一,夜夜的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本殿丢下他已经是罪大恶极,不想再错过他的孕育分娩。”
“属下知错!”
短暂的怔愣后,房骁凌站起来抱拳躬身,韩林对怀有身孕的未来大皇君出手,他们就算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他懂了!
“叶君珩是个妙人,他并非是鲁莽行事,而是看准了出手的,就算去了父皇那里,他也能倒打一耙,让清江侯讨不到好,皇宫是父皇的地盘,韩林在那里闹事,等于就是变相的欺君,就算父皇今晚不会说什么,心里对清江侯必然也会有少许意见,明日王御史再参奏清江侯府族人一本,哪怕证据不完整,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骁凌你别忘了,历朝历代的皇帝,除了担心藩王叛乱外,最担心的无疑就是外戚专权!”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清江侯府已经太过鼎盛,他的父皇要扶二皇弟上位,必然会敲打,甚至借机打压,即便他们此次无法扳倒清江侯府,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这是韩林欺他的坤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殿下好像很看重叶君珩?”
明知道不该这时候问,周淮远还是没忍住,按理说叶君珩可是殿下的情敌,抢了他的媳妇儿孩子呢,他的态度怎么如此诡异?完全不像是拿对方当情敌的模样。
殷焕阳闻言眸光一沉:“本殿只是就事论事!”
他当然知道周淮远为何会这样问,也不可能忘记叶君珩的挑衅,但那点醋意跟为夜夜讨回公道比起来,无足轻重!
“殿下恕罪!”
敏锐的感觉到大厅里的气温下降了不是一点半点,周淮远连忙抱拳请罪,心里也忍不住暗骂自己太憨,殿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本殿也差不多该准备进宫了。”
摆摆手,殷焕阳起身,不出意外,待会儿传他进宫的口谕就该到了,毕竟下午之事他也牵连在内,某些人可不会错过这个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与此同时,西厂大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