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眼一瞪,皇帝怒目而视,他是皇帝,是他们的父皇,他敢不遵旨?!
“皇帝!”
儿子简直是疯了!
太后无奈的扶额:“吴谨岂是那个意思?太子君会不会医术,是不是真有什么能力,不过只是御医的猜测罢了,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一定就医术超群,真如百姓推崇那般是所谓的神子,你让吴谨用什么理由传他入宫?再说了,太子君还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如今是他有求于人家,就不能稍微委婉点?特别还是在老二刚得罪了人家的情况下。
“皇上…”
一直没开口的贤君突然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治好儿子就行,没有了儿子,他还能有啥指望?最重要的是,向封继夜低头求助的人是皇帝,而不是他,他的心里也谈不上什么抵触。
“…”
他是皇帝,如何能向自己的儿媳低头?而且那还是他极不喜欢的儿媳。
顶着太后和贤君殷殷期盼的眼神,皇帝恼怒到了极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要他派人低声下气的去请太子君,他做不到!
“皇上,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庭儿这样吗?”
他对庭儿的宠爱竟还没有他的颜面重要,贤君悲愤不已,也顾不得装什么贤良淑德了,他只要他马上立刻找封继夜进宫来治好他的儿子,他要他的儿子恢复成以前那般活泼可爱的模样,他再也受不了儿子失心疯的模样了。
“爱君…”
抬首对上他的泪眼,皇帝不可避免的又看到了抱着他瑟瑟发抖的儿子,一颗心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捏住了一般难受,过了很久之后才怒瞪着那个提议的御医低吼道:“你最好祈求太子君真的医术超群,否则朕抄了你的九族!”
“吴谨,传太子君,就说朕听闻他医术卓绝,请他入宫来给二皇子看看,不管他能不能治愈二皇子,朕都给他记一大功。”
无视匍匐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御医,皇帝黑着脸攥紧拳头,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他的牙齿缝中艰难蹦出来的。
“奴才遵旨。”
转头看看太后,见她似乎也认同了,吴谨悄悄在心里叹口气,硬着头皮接下这艰难的任务,只求待会儿太子君别又拿他问罪才好,老实说,他是真怕了他了。
“皇帝,待会儿太子君来了,你可不能再摆脸色给他看了。”
吴谨离开后,太后望着儿子无奈的叮嘱,就他现在的脸色,换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老二诊治。
“朕还要捧着他不成?”
厉眼一横,皇帝拍案而起,向封继夜低头已经够憋屈的了,他们还想让他怎么样?
“唉…”
见状,太后深深的一叹,索性也不再多嘴了,封继夜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皇帝若真那么疼老二,自会清楚应该如何做,相反,他对老二的疼惜也就不过如此,他当父亲的都这般了,她这个祖母又哪管得了那么多?
第213章收到密报,小狮威武!
在皇帝自认为自己吃了大亏,不得不向封继夜低头,请他进宫替殷焕庭诊治的时候,关于贤君缺德事干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降下雷霆之怒惩罚的流言已经在百姓中传开了,并且这还不是东源奉命宣扬的版本,而是百姓自己臆测后传扬开的。
虽然读书人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又有几个人是真正不信奉鬼神的?自古以来,雷霆就是上天意志的化身,诸如不孝之人必遭雷劈等传言并不少见,生育皇子的不止贤君一人,为何别的皇子没事,偏偏就他的儿子一而再的遭受雷震?不止是百姓,连各大家族都隐隐相信,先太子和二皇子先后因雷震出事是因为贤君缺德事干多了。
“这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西厂大都督府,听闻东源的汇报,封继夜不禁失笑,为人善者得道多助,为人恶者失道寡助,明夏的百姓真是太可爱了。
“属下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再适当的添把火,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话就会传到宫中那几位的耳中了。”
“嗯…”
封继夜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忽见一只信鸽落在窗棱上,同样也注意到这一点的殷焕阳起身过去取下它脚上的信函,当他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后,桃花眼底寒芒乍现,好个太医院,为了保住自己竟将他的爱妻推出去做挡箭牌,皇帝可以杀他们,他们以为他就杀不得他们了?
“怎么了?”
见他背对着他们久久不语,封继夜疑惑的问道。
“御医诊断殷焕庭失心疯了,皇帝要杀了他们,为了保命,其中一人拿你的身体状况和当日在蓬莱村一语揭破封语初怀孕小产说事,说你医术超群,又能求得贵雨,拥有非同一般的能力,皇帝传你入宫的圣旨恐怕很快就要到了。”
如果可以,殷焕阳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这种事,但回身走回去的一瞬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他承诺过,此生绝不再欺瞒他任何事情。
“呵呵…这倒是有意思,让我去救殷焕庭,他们是认真的吗?”
接过字条看了看,封继夜不禁笑开了,殷焕庭会这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们现在却将救治他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这因果循环也是没谁了。
“哪个御医竟如此缺德?”
轮着看了字条的东源黑着脸满眼戾色,若圣旨真的到了,主君去不去恐怕都讨不到好,他若不去,不止是皇帝,一些心肠比较软的朝臣百姓怕是都要说他身为长嫂,太不顾念手足之情,与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斤斤计较了,就算他去了,治好了那个小崽子还好说,要是治不好,皇帝怕是又要怪他不上心,甚至故意不治好他了,如果贤君的心再狠一点,在主君为小崽子治疗的时候弄死他,主君还得背上残害皇族子嗣的罪名,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提出此事的御医,何止是缺德而已?简直丧心病狂!
东源能想到的事情,殷焕阳和封继夜又岂会想不到?
在看到字条的那一刹,殷焕阳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封继夜在笑过之后也渐渐凝重起来,此事若是弄不好,他们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恐怕都将付之一炬。
“不能去。”
黑着脸沉默半响,殷焕阳紧了紧与封继夜交握的手,宫里是皇帝的地盘,到时候若真发生什么,他恐怕无法完好的护住他。
“去,为何不去?”
封继夜倏而一笑,抢在殷焕阳反对前抽手抚上他皱拢的眉心说道:“你啊,常年带兵打仗,看起来清清冷冷的,脾气却是硬得很,山不转路转,没路咱大不了就自己劈出一条出来呗,多大点事儿?或许这的确是一个死局,但谁说死局就一定只能等死?”
“太子君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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