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不想跟他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年纪太小,出生太晚,耽误了玉仙君您,对不起!”
玉凉蘅额角突突一跳:“你别这么阴阳怪气。”
本君身上起鸡皮疙瘩……
朝黎笑了声,扒开玉凉蘅的衣襟,雪白的指尖划过玉凉蘅胸口漂亮紧致的纹理:“我就喜欢对你阴阳怪气,你不喜欢?”
玉凉蘅想起他扮做余甘这几日,朝黎那近乎冷酷的样子,眼神不禁软了下来:“喜欢,不管你怎么做,本君都喜欢。”
上辈子,他虽然同朝黎一起在半月湾生活了两年,可他却一直没见过如此冷酷,脾气如此阴诡的朝黎。
他一直以为,他家小野猫单纯的让人难以想象,不曾想,只是自己了解太少而已,他家小野猫分明是冷酷的让人心疼。
幽界之人对他虎视眈眈,他若是再同在自己面前那般单纯柔软,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不过,这样很好,因为这样一来,只有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只有自己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完全依靠与信任。
“真肉麻。”朝黎在玉凉蘅唇上吻了一下,“明天一早,兄长会来看我,然后亲自将我送出幽界,你在这儿睡一会儿,五更之时便走,然后在幽界入口接我。千万别露馅了。”
“知道了。”玉凉蘅沉沉的声音流入朝黎耳边,朝黎浑身一麻,轻笑了声。
两人刚睡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朝黎幽幽醒来,对玉凉蘅嘘了一声,撤去玉凉蘅的隔音结界,冲门外看守的侍从道:“深更半夜,怎有兵甲之声?”
侍从:“回二皇子,方才有人聚众前往荒骨岭一带,大皇子正派人过去阻拦。”
朝黎旋即翻身下床,小声对玉凉蘅道:“我出去看看。”
玉凉蘅:“我同你一起。”
朝黎:“你目标太大,会被发现的。”
“本君自有办法。”说着,玉凉蘅拿出一只木头人,掐诀凝咒,直接缩进了木头人体内,尔后扒着朝黎的衣服,钻进了他胸口衣襟。
朝黎被他弄得一阵痒,险些没笑出声:“我先前怎么不知,相公你竟还会这招?”
木头人玉仙君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
朝黎摇手:“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你有些猥琐。”
玉凉蘅:“……”
果然是成了亲的男人最先学会的就是蹬鼻子上脸,这才几天,已经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等回了半月湾,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不然还造反了。
朝黎把玉凉蘅又往怀里塞了塞,叮嘱他不要乱动之后,便出门了。
侍从带他刚出吞阳殿,便遇上了行色匆匆的万俟霜。
询问之下,方知就在子时,原本驻守幽界皇城的幽兵被人控制,集体前往荒骨岭,各地哨卡拦不住,万俟霜便奉暮敖之命,前去支援。
“我同你一起。”朝黎道。
万俟霜皱眉:“你昨夜刚受过伤,还是好好休息,这边有我。”
“没事。”朝黎拂手化出破月刀,执意跟了上去。
归宁宴上,玉凉蘅刚闹过乱子,子时又发生此事,保不准是谁人居心叵测,筹谋的计划,他必须要弄清楚才是。
两人来到荒骨岭时,只看到暮敖所带领的幽兵守在断崖口,并没见什么受控之人。
“兄长,这是怎么回事?”朝黎问。
暮敖站在断崖口,目光森然望着百丈崖下的滚滚红潮,冷声道:“我本来以为那些被控之人是要聚众作乱,不曾想,追过来时,他们集体跳了下去。”
“一共多少人?”朝黎问。
暮敖:“三百戍城精英。”
朝黎四下看了眼,并未见那几个叔叔的人,才放心道:“此事如此突然,会不会是暮天骄他们做的?”
暮敖摇头:“这些戍城精英中,也有他们不少亲信,应该不是他们所做。”
其实朝黎也明白,暮天骄他们虽然不择手段,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不可能会为了削弱暮敖的兵力,而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
不过:“若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朝黎刚说完,暮敖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兄长,”朝黎知道暮敖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我保证,不是他干的。”
暮敖:“为兄也知道不是他,但难保别人不会这么以为,毕竟虽然昨晚你的行为让绝大多数人相信,那不是玉凉蘅,可这世上最不缺的手段就是颠倒是非。你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不是,那别有居心之人便也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是,这与事实无关,只看怎么做更对他们有利了。”
朝黎颔首:“我知,但旁人怎么想无妨,兄长不要这么想便是。”
暮敖挑眉:“我自然不会,且不说他是你的相公,就算他不是,我也不会傻到跟他为敌,或者去利用他,我还没那么想死。”
如今的六界,跟玉凉蘅打交道最多的,暮敖自认只有自己了。
其他人虽然知道玉凉蘅心狠,但却不知,玉凉蘅心狠到能豁命,若是触了他的底线,被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便在此时,朝黎胸口一痒,不自觉伸手捂住。
暮敖还以为他是昨夜伤口复发,连忙道:“此地有我便可,你回去休息吧,至于你家仙君,我会让人散播消息,证明他昨夜在半月湾的。”
朝黎摇手:“没事没事,只是刚才有一只小虫子爬了进来,刚才已经弄出来了。”
暮敖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
朝黎尴尬笑了声,连忙转移话题道:“兄长,我想下崖底看看。”
暮敖皱眉:“崖底全是红潮水,凶险非常,你不能下去。”
“那好吧。”朝黎很快便妥协了,之后从怀里掏出木偶蘅,然后戳了下他的鼻子,随手就扔进了崖底的红潮。
暮敖一愣:“那是什么?”
朝黎挑眉无所谓道:“那是我家仙君送我的木头人,不想要了,扔了吧。”
“……”暮敖扭头看了那早被红潮水淹没的木头人,失笑,“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扔他的东西了。”
朝黎笑了声,便转身走了。
这边,红潮之下,木偶蘅脸皮气的发颤,他只是说让朝黎想办法把自己送下来查探情况,没说让他直接把自己扔下来啊!
真是反了,反了,反了!
“阿嚏——”朝黎打了个喷嚏。
暮敖关切道:“晚上没盖好被子吗?”
朝黎摇头:“没有,可能是某人想我了吧。”
暮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笑了笑:“你跟仙君的感情还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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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两人离开后,暮敖留下一批人在荒骨岭断崖旁等候。
次日天光熹微,木偶蘅才满脸怒气的从红潮水中越出,偷偷爬上岸……
待吃过早饭,暮敖带着朝黎刚出结界,看见脸色乌黑的玉凉蘅时,颇是不解:“你跟玉仙君闹矛盾了?”
朝黎摇头:“没有啊。”
暮敖:“那他怎么这副脸色?还一直瞪你。”
朝黎一脸无辜的看向玉凉蘅,弱弱道:“相公,你瞪我作甚?”
朝黎的语气撒娇气过于浓重,暮敖有些吃不消,攥拳干咳了一声。
“没瞪你,本君在瞪你哥。”玉凉蘅冷飕飕的目光移到暮敖身上。
事情转折太过突然,暮敖茫然失笑,他又不瞎,方才很确信玉凉蘅就是在瞪朝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玉凉蘅冷冷道:“暮敖,本君听闻昨夜归宁宴上出了意外,暮云棠恶意中伤朝黎,中间还出现了冒充本君之人,可是真?”
暮敖毫不掩饰的颔首:“不错。冒充仙君之人,本皇子已经着手去查,至于暮云棠,好歹是我幽界之人,还望仙君给她一个机会,若是下次再犯,我必当带着她亲自前往半月湾请罪。”
“好。”玉凉蘅冷声应下,之后便带着朝黎走了。
待完全离开幽界边境之地,玉凉蘅终于忍不住了。
“朝黎,本君发现你的胆子是真的大。”冷不防,玉凉蘅就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朝黎一脸单纯的眨眨眼:“相公,我又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对我意见很大啊?”
玉凉蘅愕然:“你数数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到底是本君对你意见大,还是你对本君意见大?都敢把本君直接往红潮坑里扔了,你以后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朝黎无辜道:“分明是你说要下去查探情况,让我想办法把你送入红潮之中。”
玉凉蘅:“所以你就直接把本君扔了下去?”
“可当时也没办法啊,兄长不让我下去,我能怎么办。”朝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圈都红了,眸中蒙上一层薄薄水雾。
纵然草仙君满腹委屈,但见朝黎这副模样,也实在不忍心再发脾气了:“本君就是随便问问,并没要质问你的意思。”
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朝黎哄好,玉凉蘅才觉得莫名其妙,这件事明明是朝黎对不起自己,最后怎么演变成自己承认错误,去哄他了?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想死的表情:“你耍本君?”
朝黎噗嗤笑道:“你刚看出来啊,你好笨。”
玉凉蘅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很好,长胆子了是吧,你等着,回去本君再好好收拾你!”
朝黎心虚道:“你打算怎么收拾我?该不会要打我吧?”
玉凉蘅阴恻恻道:“你猜。”
看见玉凉蘅的表情,朝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本来想逗一下玉凉蘅的,眼下来看,貌似逗过头了。
而且,其实当时把玉凉蘅直接扔进红潮水,也并非完全是开玩笑,毕竟当时也着实想不出更快更好的办法送他下去了。
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回到半月湾后,朝黎直接被玉凉蘅拖进了寝殿。
“玉凉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朝黎一脸可怜的眨巴着眼。
不过,已经吃过几次教训的草仙君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不仅无视了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倒抽出他后腰一直别着的红鱼匕首,轻轻划开了他的衣裳:“本君就喜欢你怕本君的样子,有风情,让本君更想对你做那种事。”
朝黎默默退到桌子边:“你你你好变态啊。”
玉凉蘅冷哼一声:“这不是被你气的吗?你自己点的火,自己来灭,天经地义。”
说着,玉凉蘅两手按着桌子,把朝黎捆在了怀中,并欺身在他径间滑动的圆润喉结上甜了一下。
一道强烈的酥麻感混杂着玉凉蘅的气息传进朝黎身体,他感觉浑身都软了。
“我们还有正事没说,你到底在红潮之下发现了什么?”朝黎企图岔开话题,但还没说完,玉凉蘅直接把他抱到了桌子上。
“真想知道?”玉凉蘅用刀尖轻轻划开朝黎大退内侧的衣料。
朝黎一动不敢动:“想。”
“那就先让本君开心。”玉凉蘅顺手摘下发带,将朝黎双手捆在朝黎背后。
朝黎察觉不对劲:“玉凉蘅你干什么,我身体还没好!”
玉凉蘅没说话,只是掌心凝结黑气,从朝黎心口输了进去。
先前,玉凉蘅给他输送的都是先天神一脉的灵力,故而对朝黎身体伤势的帮助并不明显,只能算作保命,但神堕之力进入体内后,朝黎感觉他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灵力最强的时刻。
“三百年灵力,够你跟本君好好做一次了。”玉凉蘅拂手在外张开结界,挡住了浑身散发的神堕邪气,但诡异的黑色妖纹却从雪白的领口处探出,渐渐生长至耳根,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血色,整个人都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了,但……
朝黎躺在桌子上,看着已经堕化的玉凉蘅,心竟然比看见之前的玉凉蘅跳的还要快。
“三、三百年的灵力,就为了跟我做一次,值吗?”朝黎胸口的衣裳已经被玉凉蘅割的乱七八糟,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雪肌点蕊,小桃花一样的颜色,亭亭玉立。
“当然值。”玉凉蘅手一动,掐了一朵小花蕊,“为了你,什么都值。”
一炷香后,朝黎真的不能再庆幸,还好自己是一只猫,一只身体奇软的猫,不然躺在桌子上,挺身劈叉的动作还真做不出来,指不定前夕还没做完,腿先折了。
“玉凉蘅你轻点儿,真的很疼!”汗水顺着皮肤不断往下流,空气中裹杂着一股令人兴奋的味道,朝黎后背贴着桌面,泪水不经意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但草仙君早已被自己觊觎许久的美色冲昏了头,看见朝黎哭,不仅不心疼,甚至更加兴奋,小仙君又胖了一圈,身量也再次突破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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