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舟瞳孔微怔,依旧保持着先前问话的节奏,是吗?那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
008:啊,她是被人害
俞柏舟猛地愣住。
系统:我去
说漏嘴了。
俞柏舟从床上坐起,你再说一次!
008:不行,这是书中一条很重要的线,即使是你,也不能人为干预。
俞柏舟声音起伏,我不干预,我保证不干预!我就想知道真相。
008纠结了下:行吧,是这样的
两分钟后,俞柏舟皱眉摸索着床头的手机,008问他要做什么,他实话道:我要告诉贺衍。
008急了: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干预?!
俞柏舟边拿电话边道:听好了,我没有干预。我可以运用我已知的信息去做任何想做的事,这是你一开始就告诉过我的原则。你把信息告诉我之后,信息就已经是我的了,明白吗?
008:
上当了。
俞柏舟给贺衍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一直是占线的状态。俞柏舟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是十二点零五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因为贺柔的离去对贺衍打击一直很大,所以贺衍一直记得很清楚自己母亲离世的时间,文中也因此提到过多次凌晨十二点三十二分。
从他家出发去医院不堵车的话最快需要十分钟,俞柏舟算了时间,如果他现在立马出发也许来得及阻止一切的发生。
如果他不知道这事,那他不会插手,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事,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俞柏舟急忙拿上手机,到楼下喊上李叔便出了门。
傅夏和俞辰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两边的树飞快的往后退,去医院的路上,俞柏舟不停给贺衍拨着电话,可是那边仍是没接。
008告诉他,原书作者关于贺柔离世有两个版本的描写,第一个版本是贺柔在凌晨的时候被人注射了有毒化学物致死,因为背后人的操作,贺衍知道自己母亲离世的真正原因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而第二个版本,便是贺柔病情加重而突然离世。
008说,因为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平衡的空间能量,导致能量不稳定,所以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
但是俞柏舟从008一开始回答时那幅肯定的语气就猜出来了,这事不是可能发生,而是肯定发生了!
贺衍还是不接电话。
如果没有贺衍,那么只能靠他了。
车子一停,俞柏舟便立马朝住院部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终于,到达目的地,他猛推开病房门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仪器发出平稳规律的滴、滴、滴的声音,贺柔也面色安稳的躺在床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赶上了。
俞柏舟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个着落的地方,他半倚着门框,感觉腿都已经快瘫软了。
确认了贺柔暂时没事,这时,俞柏舟才分心注意到守在病床前的人。
俞柏舟:贺衍?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贺衍用可怕的眼神盯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寒冰,这个时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第十六章
时间像是突然凝滞了一般。
对上贺衍质问的眼神,俞柏舟心虚了,他思考着该怎么解释,此时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俞柏舟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句很小声的脏话,他眼睛微微睁大,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今晚打算害贺柔的凶手。
他蓦地回头,便看到一个两只手插在兜里,戴着帽子的男人,模样鬼祟,是刚刚从他身后走过去的人。
应该是他。
未免后患,现在必须先将人抓住。
俞柏舟眉头微蹙,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肩膀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按住,他微微一怔,扭过头,便在贺衍侧脸上看到了不同于往常的情绪。
阴沉、狠戾。
顷刻,俞柏舟呼吸滞住。
在这里守着。
贺衍给他留下一句擦过耳际的话,便朝那人跟了出去。
俞柏舟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想到刚才在贺衍脸上看到的表情。
是他眼花了吧。
俞柏舟将思绪从脑海中抽出来,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也该到了。
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鬼鬼祟祟的男人跑进了医院的楼梯间,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安全灯牌散发出的幽幽绿光,他紧紧揣着兜里的东西,生怕不小心磕到碰到。
身后的安全门传来嘎吱的声音,有人进来了,门被关上,楼梯间重新恢复黑暗,他心里慌了神,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快,后面的脚步声也快;他慢,身后的脚步声也慢。
恐慌撅住他的内心,仿佛担心被什么东西追上似的,他开始几步并做一步往楼下逃窜,可无论跑得多快,依旧甩不掉身后的脚步声。
终于,前方露出一丝光芒,再往下就是三楼的安全出口,仿佛找到了希望,他揣着兜里的东西加快脚步,可就在他把手扶上安全门的门口手时,脖子便猛地被人从后面勒住,那人把他勒着往后拖,他下意识想喊出声,嘴巴却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手指被迫的一根一根松开了门把手,唯一的一丝光芒重新被幽幽绿光覆没。
缺氧让男人脸色涨红暴筋,大脑意识逐渐涣散,迷糊中身后传来一道充满阴霾的声音,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消逝好玩吗?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可以让你得到什么?钱?你告诉我,一条命值多少钱,我双倍给你老婆孩子寄去。
听到老婆孩子,男人开始奋力挣扎,两只手用力掰着紧紧勒住自己喉咙的手臂,可身后那人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撼动不了那手臂半分。
意识在脑中逐渐涣散。
就在这人以为自己大概会窒息而死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将手臂一松,与此同时,后背被狠狠踹了一脚。他连滚带翻的滚下了足足有几米高的楼梯,四肢像被碾土机碾过一遍似的疼。
贺衍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慢步从楼梯上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眸光的思绪,只能听到他寒冰一样的声音,真是够脆弱。
他走到男人身旁,蹲下。
消散的意识叠加身体的疼痛让男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让我想想,该让你吃什么苦头
男人努力抬头看向贺衍,脸上写满惊惧,忆起刚才贺衍的话,他急忙辩解道:我没没有杀人你放过我
男人话还没说完,脑袋便被揪起猛地被砸上旁边的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