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怀上了竹马的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2)

文案:

洛禹涵和男朋友拉拉扯扯七年,谈婚论嫁之际撞破渣男出轨继妹现场,直接被气到原地去世。

重生之后,禹涵:我要换攻。

缩在角落暗恋洛禹涵十多年的齐凛弱弱举手:你看我行吗,正好你肚子里那个也是我的崽……

接下来,复仇打脸虐渣一条龙。

禹涵: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齐凛:老天靠不住,还是你老公比较靠得住

对外高冷脾气差对内疯狂摇尾巴德牧攻×性格温和(划掉)有仇不报非君子受

生子

微博o0胡不归0o

标签:主受温柔前世今生HE

第1章

岳江市某医院五层,手术室门外走廊上。

窗外夜幕低垂,无星无月,暗沉沉的夜色被灯光阻隔在外,如同伺机捕食的野兽一般虎视眈眈。日光灯亮的白惨惨,绿色的手术中标志灯在纯白的墙壁上反射出虚薄的光线,浓郁弥散的消毒水气味中氤氲出濒死的哀吟。

“齐夫人,人命关天!”

突如其来的一声愤怒的喊声划破寂静的空气,一身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偏开脸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来:“切除子宫,大人就能活,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他对面的等候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妇,打扮得体,妆容合宜,双手拿着坤包搭在并拢的膝盖上,迟迟不肯接过护士手中的笔,模样娴雅得不似身在生死关头的手术室外。

医生焦急道:“齐夫人,病人的人造子宫适应性很差,才17周就发生破裂,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已经输了五千毫升的血液但是出血一直止不住……”

一串脚步由远及近,一个护士用身体温暖着一袋血制品,急匆匆跑进手术室。两个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手术室门口。

“您的意思我明白。”齐夫人平静又偏执地说,“但是这个孩子对我们家来说意义非常重大,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因此我希望它能活下来。”

这个“它”指的自然不是病床上由于大量出血而奄奄一息的病人。

“您没有明白!孩子注定活不下来了,但是这时候切除子宫,我们还能尽全力保住大人!”

医者仁心,医生实在说不通这个不可理喻的家属,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此刻走廊上空空荡荡,病人的父母爱人皆不在,只有这么一个手持公正证明有代签字权力的、与病人非亲非故且极为拎不清的女人,手术室里正在争分夺秒地从死神手里抢夺濒死的病患,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听从医生的建议。

她说道:“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突然打开,刺耳的报警声催命一般传了出来,尖锐得叫人心惊。医生转向门口,女人也站了起来。

护士站在门口,口罩遮住了她的面孔。

“病人孕122天子宫破裂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时间……”

话音未落,手术室中突然一阵骚乱,护士一怔立刻转身回去,医生也大步奔向门口,翻卷的白大褂衣角搅动凝滞的空气,带来一丝鲜活的风。

座椅上的齐夫人脱力般跌坐下去,呆愣愣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突然呜呜地哭了。

手术室内,奇迹般地,原本变成了一条直线的心跳微弱而坚定的搏动起来,血压逐渐升高,原本几乎是在喷涌的血液也渐渐止住,病床周围到处是暗红的鲜血,无影灯下的面孔极为专注,手术器械无声而迅速地传递,半小时之后,手术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手术成功了!”

同一时刻,同一家医院中,地下一层,停尸房。

一具尚温热的尸体被推入停尸房中,等待机构查验。

两位医院的职工空闲下来,便扯了几句闲天。

“新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是直接从救护车上推下来的,都不抢救?”

“嗨,救护车到了就晚了,医生又不能起死回生,都撞成那样子了,请入殓师都得多给人家几个钱儿。”

“车祸?”

“可不是,开车超速,又不系安全带,正好有个喝醉了逆行的,你说这不是赶上了吗,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惜命,人家那个喝醉的倒是命大,副驾驶都撞瘪了,他就折了几根骨头。”

“我瞅着才29,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爹妈老婆孩子怎么办啊,唉。”

“你还别说,这家子人也是奇了,孩子撞死了,二话不说先找衅人家让赔钱去了,现在还在交警大队给人拉扯着呢,要不是得个人签字都没人跟车过来!”

“那人呢?”

“走了啊,急着讨他儿的买命钱呢!”

闲谈一番,两人也各自有事要做,便散了,看门的大爷在医院待久了,向来不信神神鬼鬼,在停尸房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东西要归置,末了站在新停进来的尸体前面,低头看了看名牌,念叨着:“洛禹涵……好名字啊,孩子好走,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说罢,他关了灯,合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

“洛禹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人也被从危重病房转到了顶层的VIP病房。

他一睁眼,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冰凉,手脚无力,小腹还剧痛难忍,心里不由得想,莫非是车祸的时候车窗玻璃插到了肚子上?

仔细感受,别的地方似乎还好,没什么痛感,只是没力气,洛禹涵心里暗自庆幸,当时他实在是被吴宏和杨曼曼气得疯了,连安全带都没有系,在市区愣是把车速飙上了一百二,竟然只是肚子受了点伤,似乎连块骨头都没有断,实在是福大命大。

想到吴宏杨曼曼,他心里头火气又突突往上冒,勉强按捺下去,怎么也得先把伤养好了,后面的事再说,反正以后这种冲动的事可不能做,这次是幸运,下次可不好说了,他心里默念了几句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谁如意,便想着自己起身按个铃,让护士给点水什么的——自家那几个人他太清楚了,恐怕没人给他陪护,还是得靠自己。

岂料他只是撑着身子一动,小腹处突然有什么东西一动,接着便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痛的他眼前发黑,气力全无,手劲儿松了,整个人倒回了床上。

“小涵你醒啦!”一个女声道,“你别动别动,刀口还没长好,你别动,我给你叫医生,来来来喝点水润润。”

谁?

洛禹涵疑惑地往旁边看,见是个护工打扮的中年阿姨,想着可能是他爹给请的护工,心里才安定了些,张口喝了点水,这时医护人员纷纷涌入房间,他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豪华病房,单他住的这一间就有二十几平,墙壁并非纯白而是令人舒服得多的浅棕色,墙饰与吊顶都做得十分精美,房间里放了一张病床和靠墙一排布艺沙发,还有一整套的床头柜、床头灯、茶几、小圆桌等物,看着就像酒店房间,外面有个客厅,不知道有多大。

洛胜达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舍得花钱?是为了补偿他不成?

他尚未意识到,这样的病房,即使勉强还算是在他爸爸洛胜达的经济能力以内,但也不是他能搞来的待遇。

医生走过来为他做了几个简单检查,又记录了旁边仪器上的数据,询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禹涵:“肚子疼,刀割一样,身上也没力气,发虚。”

医生点点头:“不用跟刀割一样,就是给你开了一刀。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身体虚是很正常的,你已经是个医学奇迹了。”

洛禹涵费力地笑了下:“多谢医生。”

医生感慨道:“连我都没想到你和孩子都能挺过来,生命真是顽强。”

他摸了摸禹涵的肚子,道:“小家伙会动了,刀口难受吧?”

洛禹涵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下移,看见了淡蓝色被子下面,自己的腹部隆起了一个诡异的缓坡。

他顿了片刻,干涩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医生奇怪:“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子宫破裂,现在是缝合上了但是还没有长好,孩子一动不疼吗?“

他不是被车窗玻璃扎了吗,怎么就子宫破裂了?

什么孩子,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洛禹涵隐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我……我昏了多久?“

总不能是他车祸昏迷后被绑到医院做了植入手术又怀了孩子吧,这是人干的事吗?

医生双手抱胸,有些不放心地说:“12号晚上送来的,今天16号,怎么了?”

12号,没错,他就是那天出的车祸,他记得清清楚楚。

短短三天,他怎么可能怀孕了?

“医生……您没搞错吧……”

医生的表情凝重起来了:“我搞错什么,我负责的VIP病房只有你一个,禹涵,你哪里不舒服?”

对,没错,他就是叫洛禹涵,那这个见鬼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洛禹涵目光游移,突然道,“我能看看我的病历吗?”

这要求有些奇怪,但医生还是取来了病历原件给他,洛禹涵在看到那本册子的第一眼便心头一跳。

扉页上的照片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孩,五官柔和,浅笑温良,与他年轻时有七分像。

……只是七分像,却绝不是他。

这个男孩,名字叫禹涵。今年只有22岁。

洛禹涵的手几乎在发抖,他打开了病历本,前几年的记录极少,只有薄薄几页,直到最近才陡然多了起来,五个月之前这个“禹涵”做了一次全身体检,然后便进行了子宫植入手术,这个手术主要面向的就是因为子宫问题无法生育的女性,和想要拥有两个人共同的孩子的同性恋人,因为排异原因,代孕不支持同性恋人合成的胚胎,只能由其中一方改造身体进行孕育。

四个月前,“禹涵”做了人工受孕的手术,手术一次成功。

两个月前,“禹涵”进行了第一次孕检,一切正常。

12号,“禹涵”体内的植入器官突然破裂,造成大出血,生命垂危,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签字权持有者拒绝切除子宫,而他却在心跳停止,医生放弃抢救之后奇迹般地起死回生。

洛禹涵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说:开新文啦,欢迎各位新老顾客前来选购~这次是重生题材+生子设定,第一次尝试,期待地搓搓手。这几章涉及医院和丧葬事宜,我都不是很懂,在网上查阅的资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准确,如果有问题请大家提出来,一定改正,谢谢!】

第2章

22日,天阴有雨。

乌云压低了天幕,空气中泛着泥土的腥气,阳光偶尔透过云层的隙罅铺洒下来,在殡仪馆外施舍几缕难得的活气。

洛禹涵的尸体在医院停留了足足十天。公安交通管理部门早已出具了尸体处理通知书,家属却迟迟没有来处理后续事宜,直到医院声明停留超出十日之后要提供额外费用之后,洛胜达和他的第二任老婆杨然才匆匆联系了殡葬馆,办理洛禹涵的后事。

洛禹涵是个做微缩建筑的手工匠人,这是个需要潜心的活儿,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室中独自创作,平日除了和合作方的交流,很少有其他方面的社交,因此朋友也不多,再加上杨然觉得这事儿实在不光彩,刻意掖着藏着,根本没有好好办的打算,因此在殡仪馆,只有区区十来个人,礼厅空间很大,极为空旷,哀乐低低奏着,在大厅中回荡,原本肃穆悲凉的气氛被渲染得愈发低回,棺椁就摆放在台上正中,两边摆着花圈与挽联,一眼看上去寂寥陡生,生与死的界限在这一刻分外的鲜明锐利,一步踏入这礼厅便让人心口发痛。

gu903();台下几人静默地站着,偶有几声低低的交谈,甚至没有什么人在哭,只有角落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蹲在地上捂着脸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