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看来,不给这个施暴者一点教训,真的是难解心头之怒。
南荇已经躺下了,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宁辞也躺了下来,掰过她的肩膀:“还在伤心?”
南荇扒开了他的衣领,看到了刚才咬的那个伤疤,上面的牙印非常明显,还有血痕。
“对不起。”她轻声道,指尖在上面轻轻掠过。
霍宁辞佯做不满地问:“就这样?”
南荇凑了过去在上面亲吻了几下,神色黯然:“会留疤吗?”
“这么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霍宁辞安慰道,“就算留疤了也没事,男人身上有疤才有男人味。”
南荇有点想笑,可嘴角刚扬起弧度就又垂了下来:“对不起,景迟日的事情,我不该不告诉你的,我怕你生气,又觉得你不会知道,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你相信我,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要去,到了村里以后才看到他的。”
霍宁辞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不过,他决定不再计较。
“算了,不提这件事了,”他一脸大度地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只不过是不相信他罢了。”
南荇欲言又止,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其实……他人挺好的……”
霍宁辞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你别被他骗了。好了,不提他了,以后不要再和他有牵扯了,知道吗?”
又和以前一样,这个问题回到了起点。
南荇咬着唇不说话。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答应霍宁辞的要求,可是现在,让她和景迟日断绝往来,她做不到。
霍宁辞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不由得狐疑地问:“怎么了?”
南荇迎视着他的目光,心里浮起了一丝希冀。
现在的霍宁辞,没有了刚才凌人的气势和冰冷的目光,显得有些温情。或许,她应该开始尝试和霍宁辞坦诚以待,而不是用欺骗来换取一时的宁静。
“宁辞,别这样好吗?”她靠了过去,轻声恳求,“我和景迟日就是偶尔碰个面,聊聊越剧和他的品牌,很谈得来。你要让我不再和他有任何牵扯,这我可能做不到,我不想以后骗你,对不起。”
“你说什么?”霍宁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总不能干涉我的交友吧?我又不是被关在家里不出去了,在社会上还能不和任何一个男性做普通朋友吗?”南荇有点着急,“他要是有什么伤害你的意图,我肯定不会再搭理他,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攻击你,也绝没有对我有什么非分举动,单纯就是聊聊天做个朋友而已,你不要太苛刻了好吗?”
霍宁辞盯着她看了半天,深呼吸了两下:“睡觉。”
“啪”的一声,灯灭了。
黑暗中,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两个人都睡不着。
霍宁辞的胸口发闷,闷得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心脏那里好像被什么不明液体浸泡着似的,一阵一阵地发酸。
才和景迟日这么相处了两次,南荇就一口一个朋友,连他的话都不听了,这以后要是相处多了还得了?
刚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字字句句好像都在指责他的□□独断。
该怎么样才能让南荇看穿景迟日伪善、风流的真面目呢?
要是公司的员工这样反驳他的决定,他就直接开除了,可现在这个人是南荇,是他的妻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拿南荇怎么办。
生气吧,怕吓到她;不理她吧,又舍不得。
……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南荇往他身旁挪了挪。
霍宁辞憋着一股气,没动。
南荇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小声道:“我冷。”
温软的肌肤紧贴着他,滑腻柔软。
霍宁辞磨了磨牙,有心不理,可是那丝甜软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尖里绕,他终于还是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真暖和。”南荇喃喃自语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霍宁辞心一热,却依然矜持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等着南荇的下一步动作。
等了半天,他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再仔细一听,呼吸声绵长轻浅,南荇睡着了。
一早起来,南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霍宁辞越看越别扭,用纱布包了冰块在她眼睛上来回地敷。
“别麻烦了,”南荇嘟囔着,“今天我又不出去,明天回家的时候应该能好了。”
“有个眼膜消肿挺好的,”邵瑜在一旁插话,“我让人买几盒过来。”
霍宁辞点了点头,又道,“今天记得提醒太太,让她不用过度用眼。”
“好。”
叮嘱了好半天,霍宁辞看了看时间,不得不去上班了,刚走到玄关,南荇从后面跑了出来:“宁辞,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情。”
霍宁辞转过身来看着她。
南荇被他看得心里惴惴,硬着头皮道:“我找了一个出版社实习的工作,下周开始要去上班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