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德平呢,也不知道犯的什么毛病,一直在盯着自己,眼神那叫一个冷,仿佛在看一个出轨的妻子。
都重生了,早就没关系了。
再加上上次陆德平喝了酒撒酒疯,林敏君对他最后的一点情分都已经耗光了。
此时是仇人见面,林敏君头一次允许自己放下素质,朝着陆德平翻了个白眼,拉着阎立继续选手表。
林敏君指着一款手表:“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那是一款女式手表,圆圆的表盘,泛着银色,精致小巧。
阎立让她把手伸过去对照,看了看以后才说:“对你来说有点太大,你胳膊细,带小巧的好看。”
林敏君一下子笑了,“哥,你还懂这个?”
她就喜欢逛街的时候有人给个建议,而不是一脸不耐烦的说行行行,好好好。
阎立:“小时候经常听我妈妈说。”
林敏君又尝试着看了几个,听阎立给的建议都很有道理,心想,她死去的婆婆如果活着,应该是个很优雅的人,她的审美很不错。
新婚的夫妻俩这么挑选着的时候,脸上带着的都是些笑意,偶尔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是含情脉脉的。
陆德平就那么冷冷的盯着。
两边人就这么相遇了,林敏君淡定的好像没看见这个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不远处的陆德平感觉自己已经快气疯了,他嫉妒的快发疯了。
自从上次喝酒撒酒疯以后,他一直没什么心思做生意,厂子里的经理卷钱跑路了也没管。
短短几个月,等陆德平再回厂子的时候,厂子员工都快跑光了。
陆德平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到生意上,他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什么时候有什么商机,挽回厂子并不难。
这不,今天陆德平过来浪琴的柜台,就是为了买几块手表送人情,跟合作方拉关系,没想到会在这碰见林敏君,还有她的新对象!
那天陆母过来替儿子求婚,结果闹了个没脸,回去以后就告诉陆德平,林敏君已经重新处对象了。
陆德平并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他觉得阿君不会这么狠心的。
结果今天亲眼看见了,亲眼看见自己的爱人跟另一个人手牵手出来买东西。
要不是骄傲撑着,陆德平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死死的盯着林敏君,看他们从劳力士逛到浪琴,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林敏君居然还在笑。
陆德平受不了了,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漫上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嫉妒。
他尝到了自己喉咙里的血腥味。
他朝着林敏君那边走过去。
林敏君跟阎立还在挑手表,挑到一半便听见了陆德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陆德平的声音熟悉又招人烦。
“林敏君,你真的处对象了?这人就是你对象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浪琴的售货员都呆了,附近几个柜台的售货员也看过来。
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真的太奇怪了,一脸的愤怒,语气更是质问中带着不敢相信,特别像来抓奸的正牌丈夫。
几个售货员对视了一眼,还以为是碰上了抓奸现场,一个拉着一个,都过来看热闹。
林敏君几乎要气笑了,“是,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能跟其他人在一起?”陆德平感觉自己呼吸的时候都有铁锈味了,他想吐血。
林敏君这下是真的笑了,“陆德平,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
她看几个售货员都在围过来看,索性就说,“不就是谈了个恋爱,连抱都没抱过,你要纠缠我几次啊,现在大家都说恋爱自由了,难道在你这,跟你处个对象就是卖给你家了?”
阎立要过来保护她,林敏君看见了,朝他摇头。
这是她跟陆德平之间的事情,她要跟陆德平彻底说清楚,以后永远断绝关系。
陆德平死死盯着她:“但我们明明……”
他想说我们明明上辈子是夫妻。
他一直觉得他跟林敏君之间还有一道联系,那就是上辈子,那是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
但现在林敏君不记得了,她想把过去忘了。
“明明什么?我们不过是处了个对象,什么都没发生过。”林敏君打断他:“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不想再跟你处下去了,你总说我在赌气,闹脾气,陆德平,能不能睁开眼睛认清现实,我跟你没什么脾气,就是想你离我远一点,离开我的生活。我也祝你以后找到更合适的人,更开心。”
陆德平眼睛更红了,死死的盯着她。
林敏君便拉着阎立的手说,“对了,我要跟我对象结婚了,以后请你管着自己,也管着点你家里人,不要跑过来跟我说点有的没的,咱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不想我爱人误会。”
“爱人……”陆德平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彻底被结婚和爱人这两个词击碎了,他的防线被击碎了。
林敏君要结婚了,她彻底忘了上辈子,她已经走进新的生活了。
只有他还走不出来。
陆德平听到林敏君要结婚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震惊,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