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谌煦的手,紧紧的抱住他,“乖宝,这些我都可以解释,我们坐下来说,我保证我和向修和只是普通朋友。”
谌煦别开头,躲过司邺的亲吻,“话还没有说清楚,别动手动脚。”
司邺只能松开谌煦,心里越发觉得谌煦奶凶奶凶的,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啊。
“我上午是去了向修和家里,只不过是受莫航所托,莫航他们家在国外过年,他当时人在国外,得知向修和发高烧一个人在家,便拜托我带些吃的和药物去照看一下向修和,他会连夜赶回来。”
谌煦闻言一愣,“向修和和莫航?”
“我们三个以前是同学,后来我出国,他们俩一直在国内念同一所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向修和拍的第一部戏都是莫航给他介绍的。”司邺毫不留情的出卖莫航,要不是莫航谌煦也不会误会他。
谌煦的神情陡然变得有点复杂,三个人的纠葛,好混乱。
“那你直接和我说就是,为什么要隐瞒我?”若是司邺直接和他说实情,谌煦也不会胡思乱想得这么厉害。
“我以为你在生气我回来得晚,没想到你是在意我上午去了哪儿。”在这件事上,司邺和谌煦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
谌煦介意司邺偷偷瞒着他去向修和家,司邺一直认为他和向修和就是普通朋友,要是没有莫航,他们俩可能连普通朋友都不是,这件事根本没有和谌煦说的必要,倒是晚上和莫航喝酒喝晚了回家,让他有点心虚。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谌煦起来后就给司邺打电话,司邺一直没有接,乃至于他后来从向修和的朋友圈看见了司邺的钥匙扣才更生气,更加确信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你给我打过电话?”司邺的未接电话里并没有谌煦的来电,谌煦更是奇怪,他明明给司邺打了电话。
司邺拿出手机,的确没有谌煦那天早上的来电记录。
奇了怪了,谌煦和司邺都不解的盯着手机看,怎么会这样?
“你的手机有离过手吗?”谌煦从手里界面抬头问道。
司邺回忆一下,他帮向修和用微波炉热粥的时候,将手机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当时向修和家里只有他们俩,而且向修和的病情其实并没有莫航说得那么严重,只是个小感冒,如果不是没什么大事,莫航根本不可能晚上放心和司邺去喝酒。
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向修和曾经偷偷将谌煦拉黑过,可向修和为什么要怎么做?这件事不仅要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而且对向修和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司邺握住谌煦的手承诺道,又和他解释:“年会那天,是莫航让我拍向修和唱跳给他看,当时他已经在国外,没有办法到场。”
谌煦满头疑惑,又是莫航,“该不会照片也是莫总的吧?”
司邺微微一笑,“的确是他的,那本书是他放在我这儿的,前些日子让我帮他找一下,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把那本书拿回去,我也是帮他拿书的时候才意外发现里面藏着一张向修和的照片,是童嘉熙告诉你的?”
“嗯,他说你经常看那本书,那本书里藏着你白月光的照片。”谌煦闷闷的说,竟然全都是误会,他甚至做好了和司邺一刀两断的觉悟,他误会了司邺这么久,感觉很对不起司邺。
但转念一想,要不是司邺对他忽冷忽热,举止可疑,他也不会这么疑神疑鬼,最主要的是他们俩并没有确定关系,就算司邺真的玩弄了他,也可以说是他会错意了。
司邺黑沉的眼瞳,墨云变幻,又是童嘉熙,已经把他赶出司家了,居然还要跑出来挑事,看来是他太仁慈。
“我的白月光就是你,没有别人。”司邺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沉声道。
谌煦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猜想而定了司邺死罪,什么都不说就要和他一刀两断。
谌煦贴着司邺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我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在我看来,无论何种关系,及时沟通都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象中要强,我也是个男人,虽然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但迟早我会成长到能够与你并肩前行,给你依靠。”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司邺心头滚烫,这是头一次有人告诉他,想要给他依靠,从来都是别人依靠他。
司邺紧紧的抱住谌煦,在他脖颈间深呼吸一口气,温热的嘴唇在谌煦白皙纤长的脖颈上啄了几下,因为痒意,谌煦瑟缩了一下脖子,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司邺没有控制住自己心头的那头兽,冲破牢笼张口在谌煦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谌煦陡然抱紧司邺的背,弓起的背脊拉出一张弓的弧度,纤细柔韧的腰身从衣摆下露出,白得发光。
“好。”司邺松开口中的那块嫩肉,用低哑的嗓子回应谌煦。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是很强烈,却意外地灼人,谌煦的眼眸笼上一层水雾,像是浸在水里的星子,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司邺没忍住,吻上那不点而红的嘴唇,谌煦的身子往后仰去,腰身被司邺揽着,胸口紧贴着,如同在跳热情华丽的探戈。
“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吗?”司邺的唇贴着谌煦的唇,轻声问道。
谌煦手脚发软,像是干涸的鱼,深深地呼吸着,司邺没有放过他,抿了抿他的唇锋,“算吗?”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让谌煦的大脑无法思考,身体主动迎上去,追着司邺亲吻,司邺不得到答案不让他亲,谌煦委屈得到瘪了瘪嘴,红着眼尾,像一颗酒心糖被咬破,倾泻出醇香,“司叔叔……”
“又撒娇。”司邺算是看出,谌煦就是吃准他招架不住这招,只能乖乖把人抱到腿上,满足小朋友贪心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司邺:莫航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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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难得谌煦醒来司邺还在,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叔叔怎么不去上班?”
司邺伸手把他揽过来,谌煦的背脊紧紧的贴着司邺的胸口,“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里陪你。”
“不用,正事要紧。”谌煦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把误会解释清楚就行,没必要让司邺留在家里哄他。
司邺亲了亲他的耳朵尖,“还在新年里,陪陪老婆也是应该的。”
谌煦的身子一僵,全身红成了熟虾子,他还是头一次从司邺的口中听见这两个字,结结巴巴的辩驳道:“我……我是男的。”
“那……老公?”司邺故意在谌煦耳边放低声音喊道。
这两个字让谌煦全身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司邺的怀里跳到地上去,不过说实话,有点爽。
司邺是什么人,外界闻风丧胆的司家家主,铁面无私,雷厉风行,居然叫他老公,不要太爽。
谌煦翻过身,面颊泛红,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司邺,“再叫一声可以吗?”
“老公。”司邺爽快的满足谌煦的要求,谌煦笑弯了眉眼。
只可惜没笑太久,就听见司邺说:“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应该喊我一声?”
谌煦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在脸上,原来司邺在这儿等着他呢。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不像司邺那么脸皮厚,对着司邺还真不好意思喊出口。
吞吞吐吐了好半晌,涨得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庞通红,也没能喊出口。
偏偏司邺还笑吟吟的盯着他,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谌煦脑袋一低,将头顶抵到司邺的胸口,“司叔叔……”
司邺忍俊不禁,摸摸他滚烫的耳朵,“撒娇也没有用。”
“我叫了两声,你叫一声不过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谌煦再耍赖也不大好,显得他不够男人。
司邺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开合,做出一个口型:“老公。”
声音非常小,司邺并没有听清楚,但看得倒是清清楚楚,他故意露出一脸疑惑,“什么?”
谌煦破罐子破摔,朗声道:“老公!”
然后掀开被子就要跑,结果被司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摁了回去,像只小动物似的被叼回狼窝,欺负到手脚发软,眼睛含着水光,哼哼唧唧的抓紧司邺胸口的衣服,到后面司邺主动放开他,他却不愿意让司邺走,又主动的迎了上去,追着司邺要亲亲。
过分可爱,直让司邺忍不住将人欺负了又欺负,直到中午两人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司邺说今天休息在家陪谌煦,就真的在家陪谌煦,期间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再没有碰过电脑手机。
今天阳光正好,地上堆积的雪融化,露出湿润的草地,司邺陪谌煦去花房剪了几枝花回卧室插上,又坐在露台上给谌煦当了一下午的模特。
当画师的模特,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可司邺却很享受,他喜欢谌煦专注的凝视着自己,仔细的打量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细节,这会让他有一种独占谌煦的感觉,令他十分满足。
“司叔叔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下次再画。”谌煦停下手里的笔说。
司邺微微摇头,“不用,不无聊,你画画的时候很好看。”
“画画有什么好看的。”谌煦移开视线嘟哝道。
“很好看,很有魅力,把我迷得七荤八素。”司邺的眼里浮现出笑意,直把谌煦说得面红耳赤。
“司叔叔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你说实话我不生气。”谌煦总觉得司邺老练得像个情场老手。
情话一套一套的,吻技也很棒。
司邺合上手里的书,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十二岁后我就去了国外治病,那会儿我一个人在国外,又生着病,在医院里住了两年,十五岁那年我和同学创办了公司,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十六岁那年我哥嫂意外去世,我不得不加紧学习,在十八岁毕业回国进了公司,二十岁接任司氏,之后一直在忙工作,哪有心思谈恋爱。”
听完司邺的过去,谌煦只有满满的心疼,他走过去抱了抱司邺,“以后有我陪着你。”
“嗯,你要一直陪我。”司邺心头发软,亲了亲谌煦的鬓角。
既然司邺没有谈过恋爱,那只能归于司邺的天赋好,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司邺天赋异禀,不过想想司邺的某处,谌煦浑身发烫,的确是天赋异禀。
两人一边画画一边闲聊,谌煦想起莫航的事情,问他:“所以莫总喜欢向修和是吗?”
司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应该是,不过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要不是我无意间看见那张照片,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向修和。”
“嗯?你以前难得不觉得莫总对向修和太好了吗?”谌煦以为司邺不应该察觉不到才是。
“他们俩一直是同学,十几年感情,莫航对他好也不奇怪。”司邺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一直以为莫航对向修和,与对自己一样,是兄弟情,不曾想莫航竟然喜欢向修和,而且似乎时间还很长。
谌煦头一次发现,司邺在这方面有点钢铁直男。
这么说司邺也不知道向修和喜欢他这件事,谌煦自然不会告诉司邺这件事,何必要帮情敌找存在感。
“既然莫总喜欢向修和,你以后还是应该注意一点分寸。”谌煦开始给司邺下套。
司邺果然没有察觉,“我和向修和之间一直很有分寸,就是普通朋友。”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别忘了莫总喜欢向修和,我和路哥还有祝尧原也是普通朋友,你不照样吃醋吗?”谌煦拿自己举例,司邺果然瞬间变脸。
“你离那个路海远点,他总爱对你动手动脚。”司邺并不妨碍谌煦交朋友,但是路海说话喜欢勾肩搭背,对谁都这样,祝尧原又长得阳光帅气,久而久之,司邺就有点不待见他们俩,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谌煦能隐隐感觉到每次他说出去和路海,祝尧原玩,司邺就会有点低气压。
“路哥和祝尧原都是直男,比电线杆子还直。”谌煦叹了一口气说:“你看你明白莫总是什么感觉了吧?”
司邺果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后会减少和向修和的不必要接触。”
不过莫航追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追到向修和,真是太笨了。
谌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画画的手不禁轻盈不少。
画好的画,晾干后,司邺叫人装裱起来放在卧室里。
“我应该再买一栋房子,给你当展厅。”司邺打量着谌煦新画的他,脱口而出。
正在喝水的谌煦被呛了一下,“咳咳咳……”
“我又不当画家,用不着这样,没有什么展出的价值。”谌煦虽然画画还不错,但远没有达到艺术品的地步,倒是他画的设计图,以后可以展出。
司邺抽了两张纸给谌煦擦嘴角的水渍,“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
“司叔叔,你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到底是谁教你的?”谌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无师自通,句句肺腑。”司邺收回手,唇角洋溢着清浅的笑意。
谌煦又被司邺撩了一下,抬手捂住司邺的嘴巴,“您还是闭嘴吧。”
再多说几句,他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司邺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巴,眉眼含笑的凝视着谌煦,这目光直把谌煦看得脖颈漫上血色。
gu903();几天后,谌煦从医院里拿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