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中,谌煦没有把花交给钟叔,而是抱着花走上三楼。
还未来得及把花束插上,司邺就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夏天单薄的衣衫掩盖不住真实的反应,谌煦白皙莹润的耳尖泛起薄红,司邺侧头在他的耳尖上咬了一下,牙齿轻轻的厮磨着,轻微的刺痛磨人得紧。
谌煦的身子当即就软在了司邺的怀中,颤颤巍巍的喊着司邺,“司叔叔……”
“嗯。”司邺应着他,手却没有闲着。
窗外的夕阳将天边染红,洒落进屋内,隐隐可以听见蝉叫声。
炎热灼人的夏日,令两个人在短暂的时间内便变得汗涔涔。
谌煦转过头吻上司邺,他青涩生疏,却也热情动人,司邺的整颗心火-热滚烫,他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口咬上猎物的脖子,凶残的进食。
身子悬空,背脊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也没能让谌煦浑身的热意消退,他多情散漫的桃花眼沁了水雾,映着远处的霞光,如同一团熊熊烈火。
红润的唇被撕咬着,染上秾丽的艳-色,他仰起头细长的脖颈拉出一条脆弱又漂亮的线条。
司邺一口咬了上去,冷酷又凶狠,直到让人发出呜呜咽咽的啜泣,他方才缓了缓攻势,舌忝去他眼角的泪珠。
谌煦的话语像是断线的珠子,“太……深了……”
“不要了吗?”司邺哑着嗓子问他。
谌煦缓了缓,摇摇头,主动抱紧司邺的脖子,贴上去,“要的。”
“说不要的是你,说要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娇气?”司邺亲了一下他鼻尖的小痣。
谌煦将脑袋埋在他的肩颈处,咬了司邺一口。
像是小崽子在磨牙,不疼反倒很痒。
长夜漫漫,司邺没有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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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林鹏瀚带着儿子林宜润前来拜访司邺的时候,谌煦还在三楼卧室里呼呼大睡。
“不知道林三叔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司邺让人上了茶水,林鹏瀚的目光却在四周逡巡,似乎在找谁。
林宜润用手肘戳了戳自己父亲,提醒他正事要紧。
“今天冒昧造访实在失礼,只是事关紧要,我们父子二人不得已前来叨扰。”林鹏瀚是位儒商,虽然已是知天命之年,但依旧风度翩翩,再一看他旁边的林宜润就可以猜测到,当年怕也是女孩们的梦中情郎。
比起父亲林鹏瀚,林宜润和司邺同龄,说话就要随性得多。
“实不相瞒,今天前来,是为了你先生。”
司邺蹙了蹙眉,记起江秘书说林家在调查谌煦一事。
“我先生还在念书,应该和林家牵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林鹏瀚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握紧手里的拳头,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年纪还小,应该不记得她的音容笑貌。”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老照片递给司邺,司邺伸手接过,在看清照片上之人的一瞬间,他的眉心紧蹙。
照片的人是林鹏瀚的母亲,林老爷子的夫人,庄琼音年轻时的模样。
庄琼音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否则也不会让林老爷子当年一见钟情,重点是庄琼音和谌煦的模样极为相似。
只是谌煦的眉眼要更锋利一些,少了女性的阴柔。
这样容貌相似的两个人,很难不让人把他们俩联系在一起。
林宜润开口道:“十七年前,我母亲随父亲到a市来谈生意,她带着我年仅两岁的弟弟逛街时,我弟弟突然发起高烧,我母亲就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在那里我弟弟丢失了。”
电光火石间,似乎一切都对上了,司邺心中是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如何也查不到的谌煦的亲人,居然会是林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司邺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林鹏瀚除了林宜润之外还有一个儿子。
林鹏瀚神情悲戚的苦笑道:“自从孩子丢失后,你卓姨一直很内疚,认为是她的错,因此患上了抑郁症,为了不刺激她,我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很少提,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地里寻找着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难怪卓淑楠的身体一直不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国静养,也不再进行创作,原来她不是为了相夫教子才隐退,而是因为弄丢了小儿子,患上抑郁症,无法再继续创作。
难怪那天卓淑楠看见谌煦,眼睛一直钉在谌煦身上,谌煦和庄琼音长得那么相似,年纪也对得上,卓淑楠很难不燃起希望。
“你们确定谌煦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司邺这些年寻找司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最后却是一场空的情况。
林鹏瀚摇摇头说:“不确定,我们查了
一下谌煦,实在抱歉,希望你能体谅我们一家急迫的心情。”
毕竟谌煦是司邺的先生,他们背着司邺悄悄调查人家的先生,实在说不过去。
“查出什么了吗?”司邺没有追究这件事,看林家对丢失的那个孩子的态度,如果他们真的是谌煦的亲人,他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林家可比谌家好太多,不仅仅是家世背景,更是他们的爱意。
谌岳一家四口对谌煦造成的童年阴影,他希望能被谌煦真正的亲人抚平,让谌煦知道他是值得被人疼爱的。
“我们只查出谌老爷子当年在六月一号那天带回了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没有人知道孩子的来历,六月一号,是我小儿子丢失的日子。”林鹏瀚说到此红了眼眶。
从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可以推断出,谌煦是他们丢失的小儿子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于是他们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到a市来,想要确认一下这件事。
司邺叫钟叔去他的书房拿点东西,并且叮嘱道:“动静轻点,别吵醒小煦。”
“是。”钟叔一听这话便不由在心里感叹,先生和煦少爷真是恩爱极了。
倒是一旁的林家父子二人听了,不禁有些尴尬,心情还有些复杂。
如果谌煦真的是他们家的小儿子,那就意味着司邺会是他们家的儿婿,这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司邺虽然和林宜润是平辈,但事实上按照他的地位,完全可以和林老爷子平起平坐,这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比较吃亏。
不一会儿钟叔从三楼拿下来一个文件袋,司邺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林三叔的小儿子是在这家医院丢失的吗?”
林鹏瀚和林宜润凑过去一看,诧异的睁大眼睛,情绪有些激动:“是的,没错,就是这家医院,你怎么会……”
“我大哥的儿子在十七年前丢失这件事,林三叔应该不会陌生。”司邺开口解释道,“实不相瞒,司霖当初也是在这家医院丢的。”
司邺大哥司晋文的儿子丢失这件事,众所周知,对于和司家交好的林家来说,自然不会不知情。
林家父子俩面面相觑,如何也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司家的孩子居然也是在这家医院丢失的。
司邺将从谌老爷子司机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林家父子俩,两人听了后,更是激动地说:“没错,没错,他肯定是小泽。”
林鹏瀚眼眶泛热地抓着林宜润的手,“十七年了,我以为没有希望了,幸好老天开眼,还是让我们找到了小泽。”
林宜润赶紧拍拍父亲的背,安抚他,“爸,别激动。”
“司董,不知道方不方便做一个亲子鉴定?”
司邺没有拒绝,“可以,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小煦,等确定之后我会告诉他。”
尽管在林家父子俩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们也理解司邺维护谌煦的心情,“好。”
“
这件事我来安排。”司邺说。
林家父子没有异议,虽然他们俩很想留下来见一见谌煦,但这次不请自来,已经是很冒昧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俩怕吓到谌煦,于是两父子不得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先回了酒店。
林家父子俩离开后,司邺心情有些复杂的回到三楼,这件事该怎么告诉谌煦,谌煦还不知道他不是谌岳夫妻二人的孩子,即便这两人对他不好,但也是谌煦叫了这么多年的爸妈,突然告诉他,你和谌家没有血缘关系,他该有多难过。
特别是谌煦那么敬重谌老爷子。
谌煦是被痒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到一个个吻落在自己的脸上,怪痒的。
“司叔叔……”他推开正在亲他脸的脑袋,声音还带着睡梦中的迷糊。
“乖宝,该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司邺揉了揉谌煦细软的黑发,在他鬓角上亲了一下。
谌煦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往司邺的怀里钻,抱着人又眯了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穿衣服。
手臂脖子,锁骨胸口一大片瑰色,都是司邺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
谌煦骤然红了脸,“你怎么没给我穿衣服。”
司邺撑着床边,啄了啄谌煦的下巴,“你又冤枉我,分明是你自己不肯穿。”
记忆回笼,谌煦倏地记起司邺没有撒谎,的确是他自己不愿意穿,昨晚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状态,被司邺抱着去浴室清理干净,回来后司邺要给他穿睡衣,谌煦不仅不穿还气呼呼的将睡衣扔到地上,抱着同样光-溜溜的司邺,贴着司邺的胸口睡得像只小猪。
“想起来了?”司邺见谌煦白皙的面颊漫上血色,就知道谌煦什么都想起来了。
谌煦不喜欢穿着衣服和司邺抱在一起,他觉得有隔阂,理智清晰的时候,他断然不会这么做,可是昨晚到最后他哪儿还有什么理智,于是他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紧紧的粘着司邺。
要不是他们俩疯狂了一晚上,司邺恐怕会把谌煦从睡梦中艹-醒。
“我……我饿了。”谌煦赶紧转移话题,司邺揉了揉的黑发,去给他拿衣服。
正是炎炎夏日,比起衬衣谌煦更喜欢穿t恤,不像司邺,一年四季都西装笔挺,即使是在家里,他也是立领衬衣,西裤皮鞋。
吃过午餐,谌煦在家里散了会儿步,又想起司邺送给他的花还被放在柜子上,回了卧室去将花插起来。
司邺今天没有去公司,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一点工作。
将花插上后,谌煦躺在露台的凉椅上,翻看一会儿书,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在屋里,看了看时间,他居然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
“司叔叔呢?”谌煦下楼去找司邺,左右没看见人,冲家里的佣人问道。
“先生在泳池。”
谌煦
看了看外面金灿灿太阳,往泳池走去。
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在用来举办宴会的别墅那边,穿过花园,谌煦远远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水中穿行。
他脚上穿着一双凉拖鞋,脚趾在阳光下泛着红意,衬得他的脚越发的白皙。
“司叔叔。”谌煦走过去蹲在泳池边上,等司邺游过来从水里冒出头时,对他咧嘴一笑。
司邺从水中钻出来,猝不及防看见蹲在岸边的谌煦,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谌煦宽大领口下精致的锁骨,和昨晚被他挑-逗过的樱桃。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乌黑的头发,连同纤长浓密的睫毛一并染成金色,瓷白的皮肤散发着象牙光泽,像是精雕细琢的人偶。
水珠从司邺的睫毛上滚落,映照出他幽深渊邈的眼瞳,他忽然伸手将岸上的谌煦拉入了水中。
猝不及防被拉进水里,谌煦呛了水,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还未来得及骂人,就被司邺扣住后脑勺吻了上来。
司邺的吻又凶又烈,让谌煦瞬息间便失去理智,连呼吸都快忘了。
即便是泡在凉水中,也没能将他身上的热意驱散,谌煦配合的仰起头,整个人挂在司邺身上,回应着他。
“别……在外面……”谌煦感觉到司邺不安分的手,颤着声音阻止他。
司邺在他的喉结上啄了啄,低哑的声音犹如恶魔的蛊惑,“不会有人过来。”
佣人们都知道司邺在这边游泳,轻易不会过来打扰他,这边只有他们俩,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但是幕天席地,终究是让谌煦有些挣扎。
太大胆了吧,竟然在外面。
谌煦的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白色的t恤被水打湿,贴着谌煦的身体,司邺低下头尝了一口樱桃。
短裤的裤管很宽大,司邺在谌煦生日那天看他这么穿,就想将手伸进去了,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
谌煦被司邺欺负得眼尾洇开一抹红,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单薄脆弱,又漂亮,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他,看他落泪,听他呜咽,品尝他的甜美。
炽烈的阳光落在皮肤上,热得人发烫,可谌煦的心火却比盛夏的太阳更为灼人。
他感受着水流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池壁上,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水,透过缝隙一点点浸灌着他,令他瘦削的背脊弯成一张弓,浑身颤栗。
……
司邺用宽大的浴袍将谌煦包裹着抱回房间,谌煦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面颊上还泛着桃红,一看就是累坏了。
钟叔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吃完饭那会儿,谌煦终于醒了,他记起自己和司邺在这泳池里做的事情,满脸通红,“让人把水换了。”
“已经换了。”司邺亲了亲谌煦的额头,含着笑意说。
谌煦松了一口气,暂时不想再看见游泳池,也不想看见自己的短裤。
愉快的周末总是短暂的,谌煦和司邺度过了没羞没臊的两
天,谌煦感觉要是再不去上学,他就要死了。
老房子着火真可怕,饶是他年轻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这两天他基本没怎么下过床,幸好他恢复能力强,今天才能安然无恙的上学。
如此看来,向修和下的那个药的确没有影响到司邺那方面的问题。
“诶哟~看来煦哥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周末啊,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被浇灌过的样子。”唐榛羡慕的戳了戳谌煦的脸,“果然皮肤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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