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 第179节(2 / 2)

gu903();“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的切语也是对的。

十四阿哥胤祯递过去,四爷接过来一看,直接问道:“还有什么?”

沈阿五赶紧再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

瞧着破旧不起眼,但保证遇水不湿,丢了没人捡的安全。

王金接过来打开,一个账册一样的书本,四爷心里一动,展开一看就是面色一变。

“沈阿五,事情重大,你既然牵扯进来,和我们走一趟。”

说着话,四爷就暗示王金带沈阿五一起上船,自己和十四弟回转大船来。

十四阿哥胤祯很好奇这账本里头都写了什么,回到船上父子三个碰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然后他就被气得半死。

皇上脸一黑。

“拿来朕看看。”

十四阿哥胤祯稍作犹豫,递给他汗阿玛的时候,还很孝顺地说一句,“汗阿玛您别气。”

皇上冷哼一声。

然后皇上果然是气得要砍人。

这个账本里面,记载的,就是濠镜澳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所有经过。

明朝正德年间,西方进入大航海时代,航海界的先驱葡萄牙于二百年前占领马六甲海峡,自此顺东而行,到达广东,打算在广东开辟一处贸易地,做起来以广东为据点殖民大明王朝的青天大梦。

皇上眼里杀气一闪。

屯门海战,当时的广东海道副使汪鋐指挥将士抗击葡萄牙人,尽管葡萄牙水师装备胜过明朝还是惨败,还是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丢盔弃甲而逃。

皇上面色凝重。

果然,葡萄牙人没有死心,当时的大明朝廷要求战船见到悬挂葡萄牙旗帜的船只就将其击毁。双方此后又在新会县茜草湾发生战事,葡萄牙人依旧惨败。

经过两次惨败,葡萄牙人仍未放弃,不时侵扰沿海地带,直到明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发现根本无法战胜大明军队,便以船遇风暴,货物被水浸湿为由,向当时的明朝官员求救,希望官府能放他们上岸晾晒货物,明朝官员答应。

葡萄牙人软磨硬泡,赖着不走,还重金贿赂海道副使汪柏,广东地方政府对葡萄牙人的态度大变,允许葡萄牙人到广州等地进行贸易,定居。

皇上的脸黑如墨汁。

葡萄牙人用“租用土地”的方式留下来,每年给地方政府交纳“地租”,与地方官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就很快打造一条通向东方的国际贸易航线,商人和传教士纷纷来到这个“黄金之地”……

皇上的怒火腾腾升起。

再看到后来明朝灭亡后,南明政权之一的永历政权还曾与葡萄牙人有过合作,葡萄牙人居然还成功的帮助永历政权击败一次满清军队。因为这件事情,葡萄牙商人的定居权差点被满清强制取缔,幸得传教士进行调和,才使得葡萄牙人继续居住。

传教士……皇上连传教士也迁怒上了。

皇上不用看也知道下面的内容,无非就是继续贿赂当地地方官,但皇上看了一眼,直接气得蹦起来。

葡萄牙人选择濠镜澳作为居住地,主要看重的是濠镜澳偏僻的地理环境,是一个良好的贸易支撑点,当地官员对葡萄牙人贸易也不进行任何管辖,甚至没有任何税收!

大量葡萄牙海商居住于此处,葡萄牙国王大力鼓励葡萄牙士兵和传教士与本地居民通婚,以此增加葡萄牙后裔人口比例,梦想以此最终获取殖民权……

“查!让刑部来人给朕查!”

皇上大吼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啪啪”响。

皇上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大清国里头,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还天天沾沾自喜大国上邦,天大的讽刺。

怒火烧胸的皇上气得面色青紫,杀气毕露。打定主意要把大清入关这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凡是牵扯到这件事情的人,甭管活着还是死了,都查他一个底朝天。

这还不算,皇上还将他准备回京后才做的决定提前。

“张廷玉拟旨,苏州知府施世纶调到刑部,正四品下,刑部尚书殷特布名下左侍郎,此案的调查,有施世纶全权负责……”

皇上的情绪沉下来,面无表情,只有语气低沉沙哑,里头带出丝丝的杀意。张廷玉大人听得明白,皇上这不光是对广东历任官员不满,还对盘踞于小琉球岛的施家也不满了。

张廷玉大人奉命拟旨,只能感叹一声,幸亏皇上还念老臣的情分,对施世纶能力的欣赏。

皇上的船队,浩浩荡荡,威武辉煌。难得的,这次没有相送的人群,只有一个个在自己家里垫脚翘望的人们,目光期待,脸上热泪滚滚。

渔港恢复它的安静。日落时分的安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家里燃起来一道道炊烟,即使是刚刚经过一番小小的混乱,也没有打扰到它天然的安宁静谧。

太阳的余晖照耀着海面波光粼粼,一艘艘小船停靠在渔港的臂弯里,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开始一天的休息。一切都是这般美好,唯有那和葡萄牙人的华丽建筑截然不同的,属于闽南小石桥的破旧脏乱,突显出这个地方的萧索和沧桑。

一个年老,两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其中的一艘小破船上,步伐矫健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都是普通渔民的短打装扮,三个人一起望着渐渐远去的大船队,长长的影子和海边的数目融为一体,和海浪上涌的声音融为一体,好像变成三尊雕像。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师父,沈阿五的这艘小破船,还能修好吗?徒儿看着,就像是一个年老耗尽所有力气,一阵风就能吹散骨架的老人。”

师父的眼睛还看着大船队的方向没有回答,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说道:“师父,我也觉得不好修了,看着它就觉得,让它静静地躺着就是最大的慈悲。它实在是太疲劳了。”

师父终于回神,看一眼这艘小船,黝黑的脸堂上露出一抹笑。

“既然你们都束手无策,那就给沈阿五打一艘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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