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低笑。
“听话,”
“忍着些。”
“……会疼。”
嘶——
常言道八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年却是十四便已圆润如玉盘。
后半夜时,女人的嘤.咛.娇.语方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一场浓烈的情.事下来,良宵那娇弱的身子骨早散了架,昏睡时清醒时,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然而到天灰蒙蒙亮时,却被一阵腹痛疼得冷汗淋漓,被紧紧搂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如纸。
一夜未眠的将军最先察觉过来,轻声叫醒她,摸到一片粘腻的濡.湿,掀开被子一瞧,赫然可见一摊刺眼的血迹。
见过数次大军压境黑云压城的男人头一回慌了神,躬身抱起人时大掌抖了抖。
处.子血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他清理干净了去,现今这血迹——
他的遥遥!
好在这时良宵清醒了过来,耷拉着眼皮抓住宇文寂的手,声音有气无力的,意识清醒,“将军,我肚子好疼,像是,月事提早了。”
月事……
他铁青冷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是月事,不是被他弄狠了伤了身子便好。
初初尝得男.欢.女.爱,又是念了许久的,情.欲占上方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分寸,顾及着心头宝哭得凶了才稍稍停歇一瞬。
待宇文寂的将人细心安顿好已经天光大亮,小满端来暖宫汤,又悄声退了下去。
寝屋里,若不是腹中钝痛,良宵早昏睡了去,现今半靠在宇文寂怀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药,疼得紧了才拧眉,却是一声没吭。
此景落在大将军眼里,活似自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一大早直接叫老黑去向朝廷告假,自己则一步不离的伺候着,便是端茶送水喂服汤药这样的差事也容不得旁人插手。
轻轻揉着那块软得不可思议的小腹,时不时问一句:“如何?可好了些?”
良宵点头说好了,又委屈巴巴的仰头道:“就是胳膊腿儿酸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在写什么?!
我不知道。
小阔爱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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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其实不止胳膊腿儿酸,旁的地方也难受得紧。
但是瞧着将军的脸色太过凝重,像是过分忧虑了些,良宵柳叶眉儿皱起,她既不是泥捏的,此番要是让将军觉着她伤到身子,日后说不定更谨慎小心。
将军怜惜她是好,可太过了着实叫人受不住,她还想给将军生个大胖小子呢,待到生产那时无异于鬼门关走一趟,还不得把他焦心坏了?
诶,不成,她还想生个女娃娃,儿女成双才好。
如是想着,良宵拍拍胸脯道:“我好着呢!”
宇文寂深深打量了她一眼,将药汤送到她嘴边,轻柔肚子的动作不由得更细致,“喝。”
这女人小脸白生生的,手儿冰凉,便连那好看的细眉也是轻拧着的,能好到哪里去?
“……好。”
早膳后来了个女医士,好一番望闻声切,最后却也诊断不出其他病症来,全是大将军眼神胁迫着,生怕出岔子,才这样小题大做。
待医士走后,良宵对冬天使了个眼色,冬天会意,忙出门将那医士留在偏院等候。
午时,将军回了趟书房,冬天与那医士从侧门进了寝屋。
“医士可知晓西域秘药?”
闻言,女医士神色微变,只垂头说不知晓。
医者最是知道什么东西沾得什么东西沾不得。
良宵眉头一挑,将床幔掀开了些,露出那张素白却精致小巧的脸,淡笑着道:“我并无歹意,只是近来像是不小心沾到那东西,行事很诡异,事后自己都不知晓,才斗胆问一句。”
“还请将军夫人恕罪,”听得这番话,医士忙不迭跪下,“实在那东西要人命,小女随家父行医多年从未敢碰,倒也略闻一二。”
“可有解药防备?”
“这东西毒.性大,害人于无形无色无声,形式变换,可制香炼水成药,防不胜防,家父早年研究过,却也不得其果,”说着,医士从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药膏和一盒药粒来,恭敬呈上,“将此药抹于鼻翼两侧或服用一粒,倘若真碰到那东西,喉咙便会发痒,可提防着,却不能完全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