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什么下毒啊?”本打算离开的医生听到何小北的话,疑惑问。
“不是说时飞被人下毒,嗓子给毒坏了吗?”何小北问。
“胡说八道,时飞只是扁桃体发炎而已,怎么就扯上下毒了?”
“不是你说情况不太乐观的吗?”
“难道很乐观吗?在比赛期间喉咙发炎,影响一个选手的正常发挥,我听说你们再过一周后就有一场比赛是吗?”医生反问着。
这时里面的工作人员和滕导也走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堵在门口,滕导直接说:“都别围着了,散了吧,时飞没事。至于待定选手宣布结果的事情,改明早九点宣布。”
工作人员也解释着:“刚才是我听错了,这会他在里面做雾化治疗,心意我想他会知道的,都散了吧。”
众人懵了,“……”所以搞了半天时飞并没有下毒,是闹了个乌龙。
医生看大家一脸懵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呢?这里可是《最强偶像》的节目组,节目组怎么可能会允许发生下毒这种事呢。”
结果医生的话刚说完,庄辛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疼,“我的喉咙,疼疼……”
一开口,庄辛然自己都惊讶了,他原本清亮的嗓音怎么变成了公鸭嗓。
……
戴良带着庄辛然进入了医护室,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接受着雾化的时飞,眼底贲发出一闪而过的阴霾。
时飞淡淡看了一眼没给对方表情,看到他们俩身后的人时,挥了挥手,那模样哪有半点因为喉咙发炎怕影响比赛状况的样子,看得戴良又是一阵不爽。
回去的路上大家在讨论着。
“这两天天气有点干,容易喉咙发炎啊,看来大家都要多注意点,多喝热水。”
“他们俩这生病的太不是时候,这过段时间就要比赛了,万一影响到时候的发挥可怎么办。”
“大家也别太愁,这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嘛,时间还来得,肯定能好的。”
“能好是不错,可这几天的练习也担误了呀,还是会受到影响的。”
练习时间不够,难免影响到时候比赛的发挥。
庄辛然他们进来的时候,时飞本来就已经快要雾化结束了,在他还检查的时候,时飞就拿了药和何小北先离开了。
今天除了是宣布待定选手人气比拼的结果之外,也是《最强偶像》第二期的播放时间。
放的是原创赛道和魔音赛道的预选赛情况,时飞没有去看,直接回宿舍去了,何小北当然也是陪着他去。
等回到宿舍之后,时飞洗洗就躺到床上去了,何小北看到赶紧催促着他先把药吃了。
吃完药后本以为时飞会休息早点睡觉,却见他又拿着画本在画那看不懂的画了。
“飞哥,你还不睡啊?”
“想睡是不可能睡的了。”这个夜晚怕是要不平静喽。
一个多小时之后,宿舍广播上响起了让人集合的消息。
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又再次去大客厅等候室去,有些身上还带着汗,显然是从练习室赶过来的,也有人打着哈欠过来。
等候室里,滕海宁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戴良站在边上,那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滕导,是打算宣布待定选手的结果了吗?”丁晨紧张的问,他是待定选手,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待定选手的晋级结果明天再公布,今天叫大家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庄辛然同学在节目组练习期间,被人下毒了。”
“下毒,又是下毒,不会又是喉咙发炎误会了吧?”之前时飞那里就搞过一次误会了,这会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庄辛然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我手上的是庄辛然的检验报告,他中了铅毒,嗓子现在撕扯疼痛不能说话了。”滕海宁的脸色非常严肃,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双鹰隼的眼神盯着那一群的参赛选手,希望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问题来。
戴良的表情也同样不好看,一双赤红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选手,最后将功目光落在时飞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恨意说:“滕导,别跟他们费话,凶手就是时飞,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众人将目光放在时飞身上,不明白怎么就认定是他了。
何小北急道:“戴良,没凭没据的你别胡说。”
“除了他还能有谁,辛然平时都与人为善,和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只有和时飞以前有过一些矛盾,时飞对庄辛然的态度,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不是他还能有谁。”戴良怒红着双眼,要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他早就上去撕了时飞了。
听了戴良的话,大家觉得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
时飞这人看着有些高冷其实熟悉的人就知道,其实相处久了就知道,人挺好相处的,其实人也还算好相处的,遇人也会打招呼,唯独对戴良和庄辛然两人向来都是爱搭不理的,那种不想和多交流的表情是直接放在脸上的。
他们之前有过一些矛盾,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知道的,这会庄辛然被人下了毒,最大的嫌疑确实是时飞。
第13章相互陷害
时飞没有搭理戴良的话,看向滕导问:“导演,你也是这么看的吗?”因为喉咙发炎,他的说话声音略显沙哑,没有平时悦耳。
滕导:“有选手在比赛期间查出来下了毒,这事我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时飞,你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事不是你干的吗?”
时飞笑了,笑得极其不屑,说:“他一句怀疑我,我就需要提供证据证明我自己?若是证明不了,是不是说明我就是这个凶手了,节目组查事情就这样查的吗?”
戴良上前两步,手指着他说:“不是你还有谁?整个节目组就你最有这个动机了。”
时飞扯着嘶哑的声音说:“我倒觉得你的嫌疑更大。”
戴良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呢。”
时飞:“怎么不可能。你们俩都是待定选手,庄辛然的喉咙不能唱歌了,最有可能顶上去的人就是你,这样的动机还不够吗?再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看庄辛然不顺眼,我也没必要挑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吧,毕竟原本今天要公布待定选手的晋级名额,庄辛然能不能过关都不知道呢,我何必多此一举。就算真要下手也应该等他确定晋级了再做对我比较有好处吧。”
众人听着时飞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你,你你简直放屁,我和辛然情同手足,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戴良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浮起,表情狞狰。
“自古以来,情同手足又相互陷害的事情还少吗?正是因为你们情同手足又同住一个宿舍,你下手才更方便。”时飞反驳着。
何小北拿了一瓶水来给时飞喝,担心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会影响到恢复喉咙。
“你花言巧语利害,我不跟你争这些。”戴良强压下胸口的怒气,看向滕导说:“滕导,我要求检查时飞的房间,只要这事是他做的,总会留下证据的,搜一搜就会有线索出来。”
“你宫斗剧看多了吧,真是我干的,我把毒药留在宿舍里让你查?你脑袋是光长着显高的吗?”时飞又拿起水喝了两口,话说的有点多了,确实有点难受。
何小北说:“我相信飞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郁子行摆着一张高贵厌世脸开口道:“我也觉得时飞不会做这种事情,就凭戴良一番话就搜查宿舍,太不尊重人了,你们这是属于冷言冷语。”
“……”面对成语知识匮乏的某归国子弟,何小北想了想凑到边上小声的提醒着:“是蛮横无理。”
郁子行:“都差不多意思。”
滕海宁将双手摆在身后,拿出总导演的气势说:“有人在节目组里出了这种事情,我做为总导演必须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否则一天不抓到凶手,大家也无法安心比赛。当然,既然要查了,我不会只查时飞一人的宿舍,为了表示公平性,我会将所有人的房间都查一遍。”
滕海宁的话落下,底下的选手明显都表现出了抗拒的样子,任谁也不愿意这样被人怀疑搜房间的,却一个个也不敢反抗。
戴良看着时飞,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得意,时飞你等着完蛋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下的毒,最后被时飞躲过了,那水还变成了被庄辛然给喝了。
想到送他到医院里的痛苦,戴良就是阵阵心疼着。
这事全怪时飞,要不是他也不会有这些事情,既然下毒未能毒到你,那起码也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幸好他早有准备。
大家都站在原地等待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的心情越来越不安,比赛期间出了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会不安的。
一些关系好点的人低头交耳着。
“你们说不会真是时飞干的吧?”
“不好说,这个事情我也不好乱说,目前看来确实时飞的嫌弃最大。”
“难道戴良的嫌疑就不大吗?我觉得时飞分析的挺在理的呀。”
“静观其变吧,不管是谁只希望快点查清,和这样一个恐怖的人天天住一幢楼太可怕了。”
来参赛的选手基本还是学生居多,没怎么出过社会,哪怕平时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没有心思歹毒到会给人下毒的地步。
对于他们来说,下毒弄坏别人的嗓子已经是难以想像的事情了。
在这样紧张又诡异的气氛当中,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工作人员返回来了,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滕海宁首先问:“查出什么来了?”
工作人员说:“查到了,搜出来了一包毒药,随行的医生确认过和庄辛然所中之毒是一样的。”
戴良的嘴角微勾起,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霾,时飞,这下看你怎么抵赖。
滕导黑沉着脸问:“在哪个房间搜出来的?”
工作人员看了眼旁边戴良的方向,说:“在戴良的打包好的行李箱里找到的。”
刚刚还信志满满的戴良,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寸寸龟裂掉,怒吼着:“你胡说,怎么可能是在我的行李箱里搜出来呢?”
时飞扯着那公鸭嗓,啧啧啧道:“太可怕了,戴良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卑鄙的小人,亏你平时装的一副和庄辛然关系那么好的样子,原来你还藏了这么深的心思。”
戴良怒道:“我放你狗屁,你张嘴就喷屎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辛然。”他恨不得把辛然捧在手心呢。
时飞耸了耸肩膀说:“可毒药是在你的行李箱里找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工作人员这将打开手机说:“我有拍下了当时的照片。”
将翻出来的手机照片递给滕海宁。
滕导看完后,一脸黑沉的看了眼戴良,这时其他工作人员拿来了投影仪,滕导将手机交给他们,很快白色的墙上投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有着小半袋的白色粉末。
再往下翻是另一张照片,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有人的手从一件绿色的衣服外套口袋里摸出来这个透明塑料袋子。
虽说从图片上看不出什么来,大家也知道就是这东西害了庄辛然。
“太可怕了,这么大一包,对方是想要把我们全部都毒哑吗?”
“他这是打算自己晋不了级,也让别人干脆不能比赛吗?”
“还不知道庄辛然的嗓子能不能恢复呢,你说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我记得当初他和时飞闹矛盾时,庄辛然站在他这边还导致被罚过呢,现在却忘恩负义的背后捅一刀。”
“他自己干了这种事,怎么还好意思栽赃给时飞呢?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你们别胡说,我没有,这事不是我做的。”戴良着急上前两步想要解释,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罗杭你信我,咱们平时每天一起吃饭训练,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戴良和一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选手解释,希望他能够相信他。
结果罗杭见到戴良过来,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一副深怕也被连累下毒的样子。
不止他,那一片的人全部都退后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戴良。
时飞站在那里看着戴良那着急又激动的某人,眼神淡淡的。
前世他被戴良陷害时,也是这样四处跟人解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大家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现在他将自己曾经所受的还给戴良,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又不被世人所相信的样子。
戴良突然眼神落在时飞的方向,双目赤红的说:“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在栽赃陷害于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一样,凶恶的眼神如同一只猛兽一样。
“宿舍的走廊上有监控,完全可以查我有没有进过你的宿舍。”时飞清了清自己沙哑的嗓子,对滕导说:“滕导,我喉咙疼就不说话了,我相信这事你会解决好的。”
戴良转头看向滕导,着急解释着:“滕导,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这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的,肯定是时飞陷害我的。”
那边工作人员说:“刚才我们查房时,顺便也有查了监控,发现时飞和你们宿舍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你们房间。倒是让我们查到了,时飞和何小北他们的3号练习室里面还有两瓶也是被下了药的维C水。而今早凌晨四点多,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戴良曾经进去过。”
平时练习室里都是有跟拍VJ一起的,选手们开始一天的练习了,VJ也会拍着。
早上四点多,基本上的选手都没有醒,VJ当然也不会去跟拍。
不过走廊上是有安装着24小时的监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