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郎梓眼睛一亮。他是真没有预想过,呈闲派还有这般温柔的女修,且体态婀娜,犹如画中仙子。
“诶,这么多‘太‘字累不累呀?莫要麻烦,叫我老祖就好~”郎梓开心道,他想了想,从自己储物袋里掏了柄灵剑出来,“初次见面,老祖也没啥好送你的,这剑你收好啊。”
他现在也是阔绰人了。郎梓挺胸,默默打定主意,之后再见晚辈一人一柄剑,从此告别寒碜!
木桐:……
木桐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面上不动声色,袖子里的手已默默掐诀传音回去:想拿回灵剑,都赶紧准备拜道祖!
复又笑容温婉道:“近日门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太多,晚辈这才来迎,老祖莫怪。”
她说着,已召出随身法器,是一方翠绿竹筏,“还请二位老祖移步,晚辈这便带你们上山。”
郎梓还是有些恐高,却不愿意在漂亮的晚辈面前丢脸,强自镇定着上了竹筏,笑嘻嘻道:“我不请自来,是我的过错,仙子不怪才好。”
君临随后跟上。
竹筏并未如郎梓所想浮上高空,而是借助破损近半的护山大阵开了条直通玉虚殿的路,不过眨眼,他们便到了玉虚殿前。
玉虚殿中,众长老已收拾齐整,分成两列,齐声恭迎:“拜见老祖。”
端的是一派仙家气势。
只不过……
郎梓拾步而入,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屋顶和残破的墙垣,面露同情:“我们门派,有点,朴素啊……”
正确的用词是“穷酸”。纵观凡界所有话本故事,哪有修仙门派可怜到大殿屋顶破了都没钱修补的?
他对呈闲派的印象由此定型,甚至暗暗决定,回去之后定要劝说母皇加些供奉,不要让天下第一仙门丢了脸面。
众长老内心: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就是你刚刚毁的我们来不及修缮好么!
但是他们当着君临的面,屁都不敢放,憋得老脸通红。
郎梓却以为,他们是被自己戳中了痛处有些羞赧,顿时也不好意思了。
便将赠与晚辈的灵剑加到了两柄,权充补偿。
众长老热泪盈眶。
好歹,还是挽回了一点损失不是么。
郎梓正发着灵剑呢,冷不防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楚掌门?”
楚汉生骤然被点名,赶紧出列:“老祖?”
郎梓眨眼:“楚掌门怎么也在这里?”
纵是国师说如今他在呈闲派辈分最高,在郎梓的认知里,也觉得这是“他在如今的呈闲派处于最高一辈”的意思,掌门么,应当也是最高一辈的,所以他应该是何楚汉生平辈而论才对。
却不想,楚汉生竟也站在一众“晚辈”中间给他行礼。
楚汉生只以为他质问自己为何也在玉虚殿却不肯下山接他,眼睛一瞥旁边的君临,吓得差点没哭出声:“……老祖我是掌门啊当然在这,我,我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真的是忙。”
郎梓:“……你怎么也叫老祖啊?”
楚汉生抖了抖。旁人都可以叫老祖为什么独独不让他叫?呜,一定是道祖不高兴,非要他数够“太”字。
楚汉生掰着指头一边数“太”字一边认罪:“太太太太师祖,我错了!”
郎梓:!!!
郎梓张大眼睛:“我是你太太太太师祖?!”
楚汉生可怜巴巴地点头:“太太太太师祖,你要逐我出师门吗……?不要了吧,我们沾亲带故的,求求你啦!”
郎梓:……
他三观有点裂。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他是他母亲的义兄的太太太太师祖吗……
换句话说,他是他自己的太太太太太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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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二十六章
夜色已深,破了顶的玉虚殿不时有两片雪花飘落而下。
郎梓将那混乱的辈分问题抛到一边,与各位长老说明了来意。
长老们也不知如今那苍翠峰里还有几株雪梅活着,应承的有些为难。他们急着在弟子们发现之前将山中恢复如初,千请万邀,才哄得郎梓移步休息。
依旧是木桐长老的竹筏开路。待到达住处,郎梓抬目望去,黑夜之中,峰顶荒芜,唯几棵老树与数间竹屋。
竹屋灵气斐然,不像是凡物。
郎梓已经接受了呈闲派很穷的设定,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反而诚挚地与木桐道谢。
“此乃执剑峰,暂无弟子居住,更不会有人打扰二位清净。屋内一应物品俱全,老祖可随意取用。”木桐交待完,又留下片传音玉简,以便郎梓随时召唤,便忙不迭地溜了。
即使是她,在君临面前待久了也禁不住有些心悸。
她刚回到玉虚殿,众长老已急不可耐地涌了过来。
“怎样?”绵悲尤为急切,“帝君可有指示?”
绵偕长老替他补充:“譬如他一时兴起决定帮助我等修缮大阵之类?”
木桐掩唇:“这……我溜得太快,倒是忘了暗示。”
众长老叹息不止,只得认命,各自散开去干活。
那头,郎梓随意挑了间竹屋便钻了进去。
竹屋以灵竹搭建,更设有精妙阵法,他甫一进门,桌上烛火便已自发燃起。
屋子不大,陈设也不多,却处处透着雅致,郎梓早累了,这时见了床比看见楚小戟还亲,三两步就扑了上去。
被褥柔软,舒适无比,还透着股竹叶清香。
郎梓伸了个懒腰,窥见房顶四角都坠着细小的铃铛,似乎还有灵符,奈何烛火终究不比日光,看不仔细。
他已无力探究,扯了被子便要睡。
三秒钟后。
“国师,你为何在此?”
“殿下未曾吩咐,臣不敢擅自离开。”
郎梓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语气平静道:“所以,你就跟到了床上?”
还特么衣服都脱好了?
身上只剩里衣的国师镇定自若:“臣以为,臣与殿下的感情,经过这几日的升华,已到了抵足同眠的程度。”
没有,做梦,你想多了!
郎梓累的没力气吼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沾床,他四肢百骸都开始酸疼,好像不久前生生搬了一座山那么酸。
“国师自寻个屋子去吧,我真的困了。”
国师扬眉:“殿下确定让臣离开?”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执剑峰与其他四峰不同,向来人烟稀少,自执剑峰掌座离山后,说是荒废已久也不为过,偏偏灵气充盈,殿下可知,这等地方,最吸引的是何物?”
郎梓:……
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个字压在舌头底下硬生生不敢说出来。
犹有一丝理智在提醒他,此处好歹也是呈闲派的地盘,有护山大阵庇佑,鬼修是未必能进来的。
国师却道:“臣回来时,发现护山大阵损毁过半,想来若要修复也不是一日之功。殿下,您看,那屋角所悬铃铛与符咒,可像是……招魂铃?”
“别说了……”郎梓脸色苍白,却不肯承认自己被吓住了,只道,“国国国师啊,咱们安歇吧?”
国师故作遗憾:“嗯?那臣这便去自寻住处了?”
“……”
郎梓知道他故意逗弄自己,气的牙痒痒,偏偏只能屈辱地挤出笑脸。
“爱徒留下吧,此处若有不干净的物事,为师好就近保护你!”
国师失笑,并不戳穿他,慢悠悠地躺了回去。
郎梓和他约法三章,纯睡觉,不能动手动脚。
他实在是怕了,国师总喜欢调戏自己,哪怕有师徒之名也阻止不了他这恶趣味,谁知道这人半夜里会不会突然戏精。
国师一口应承,只面上笑容愈发玩味。
两人中间隔了条棉被睡下,郎梓很快睡熟。
国师悄无声息地张开眼睛,抬手便将阻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扔进了纳戒。
他既答应了郎梓不会动手动脚,自然会做到。
国师手脚未动,灵剑自丹田而出,贴到郎梓后腰上,十分轻柔而缓慢地将人推到了他怀里。
他在黑暗里轻轻笑了一声,低头将眉心贴上郎梓的,驱使自己道意引导郎梓玉府中因进阶过快趋于散乱和狂躁的灵气归于顺畅。
待调理完毕,已是天光乍破。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目,拥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郎梓一夜好眠。
甚至作了个美梦,梦中他是一尾小船,漫游江海,好不畅快。
他并不知道,睁开眼时,等待他的是何等惨烈的场面。
他只是觉得,今日的木香味竟比昨晚闻到的还要浓烈些。这被褥实在暖和,贴在脸上比齐兰的手还要柔软,就是嘴里咬着的东西有些硬,硌牙的很。
等等?硌牙?
郎梓豁然睁眼。
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清醒过来,并且惊恐地发现,他似乎抱着个人,脸也埋在这人肩窝里,嘴里啃的是……此人锁骨。
郎梓尽量放轻动作往后退了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口水和齿痕。
妈耶他都干了啥?
此刻郎梓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阿弥陀佛上帝保佑玉帝显灵,国师没醒!
没等他抬头,耳边已响起把哀怨无比、凄凉无比的低沉声音,带着那么几分刻意的震惊。
“殿下,您竟轻薄了臣?”
郎梓瞬间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还是纯洁的我明明裤子都还没脱!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露面的系统:宿主啊,你在天元世界求上帝佛祖玉帝,有用才怪好嘛!怕是吓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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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二十七章
“罢了,臣倾慕殿下,勿论殿下对臣做什么,臣都甘之如醴。”国师“凄凉”一笑,偏过头去,默默将散乱的衣襟系回去。
“殿下切莫自责,此事臣只当没有发生过。”
郎梓的心情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
他知道国师惯会演戏,但方才国师躺在原处,自己衣服却穿得好好的,吃亏的可不是他。他猜想,许是他睡梦中姿态不雅冒犯了对方也说不准的。而且,而且国师若有心诬赖,应该也不会说“当没发生过”这样的话……吧?
不对,他明明记得睡前在两人中间放了床被子啊!
郎梓目光转向床尾,哦,他脚下蹬着的,可不是那床被子么。
“国……国师啊……我许是睡时动作大了些,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国师原谅。”郎梓窘迫地道歉。
“殿下。”国师摩挲着自己被啃出齿印的锁骨苦笑,“昨夜臣睡得很好,无事发生。”
他又道:“殿下,时辰尚早,您再歇歇,臣下山为您取些吃食罢。”
他说着,下床穿好了外袍,也不再看郎梓一眼,就这么离去了。
虽然国师说就当无事发生,可郎梓总觉得自己渣渣的。
他抱着一丝侥幸想,依国师以往的老谋深算,不该是这样的啊,从来只有国师调戏自己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占国师便宜了,该不会是仙人跳吧?
想到这,又狠狠敲了敲自己脑袋。
自己简直渣透了!禽兽不如啊!居然还试图甩锅给受害者!
郎梓浑浑噩噩地瘫倒在床,几乎要哭出来了。但那种莫名被坑的感觉不停地从心里冒出来,怎么摁都摁不下去。
他默默喊了声系统:“系统,你知道昨晚什么情况吗?”
“系统”憋了好久,确认自己不会笑出声了,才回答道:“啊?我怎么知道啊我也要睡觉的呀!不过,你一直睡觉不老实的……”
郎梓嗤之以鼻:“我?睡觉不老实?我每天睡醒都和睡前姿势一样的好吧!”
系统不忍直视:“呵呵,以前在太子寝宫的时候,你半夜滚下床都有过,每天早上齐兰她们都要喊小内官帮忙给你摆回原样才叫醒你。后来你随大军出征,这任务就交给顾千寻了,你要不信,回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郎梓:?!!
国师锁骨上的青紫齿痕在郎梓脑中挥之不去,他讷讷问:“我也什么都没做……就算抱了几下啃了几口……也没什么关系吧?都是男子,我记得国师以前也抱过我吧……”
系统幸灾乐祸:“看人咯。凡人倒是不讲究这些,修士可就不大一样了,抱几下也常有,但上嘴的话……啧啧,修士可没有合离这一说,但凡结了道侣便是生生世世,所以对感情从来都是从一而终,哪怕平时再满嘴戏言的人都极看重贞洁,不然道心有损,随时都能走火入魔。”
郎梓:……
他咽了口唾沫:“都是男人的话,就当打架互相咬了两口也不行?”
系统:“宿主,这里多的是男人成亲哦~”
郎梓眼前一黑。
系统安慰他:“不过你刚才也听见了嘛,国师说就当没发生这事,你又不用负责任,怕什么。人还是你徒弟,不都是你说了算么。我都知道你喜欢软乎乎的妹子,国师那么厉害,不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系统:“还有啊宿主,我们现在都到了玉虚山了,你不如趁机问问什么时候能正式拜入山门呗?这任务都搁置好几天了。”
郎·渣男·梓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心中还在天人交战,久久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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