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梓嫌弃不已,涉及到姻缘啊蜜露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厉害道具。
任务越到后面,系统的奖励越发小气了。
系统幽幽提醒他:“这可是女仙们都求而不得的宝物,凡尘女子更是闻所未闻,哪怕只得数滴也会欣喜若狂。”
它本是顺着郎梓的思路故意引导到齐兰几人身上。以系统的判断,喜欢的女子所钟爱之物,是任何男儿都会努力争取的。
郎梓果然双目晶亮。
“即使如此,母皇收到肯定会很高兴!接了!”
系统:……
算了,当它什么也没想,宿主这种人,只配被国师祸祸。
左右还有五日,郎梓自忖以他的悟性,不至于连三道术法也学不下。《道门秘闻》既已到手,便迫不及待地滚到榻上开始翻看。
先看目录。
居然没有目录,扉页只写了句“思月仙子与闲情公子联袂出品,如有雷同纯属真相。”
郎梓只好一页页地翻着找,好半天才找到呈闲派篇。
“呈闲派,乌木道祖所创,前身为成神派,乃道门第一宗派。盖因乌木道祖初创修道之法时,误以大道直通神路,及至君临得到成仙,方才得悟。”
“呈闲派首代弟子一人,乌木道祖。二代弟子一人,前天帝君临。各代弟子以乌、艾、申、均、绵、秦、忆、晚、念、知、思、步、予为道号。皆因道祖误会神君性别,错发道誓’吾爱神君绵情亿万年至死不渝‘,并以此誓定下传世道号。后道祖得知真相,悔之已晚,迫于誓言,不得不纠缠神君千年。据悉,及至道祖与君临结为道侣,道誓仍未被抹去,呈闲派弟子道号可为铁证。”
嚯!这么劲爆的?!大反派君临居然是绿帽侠啊!
郎梓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二代弟子一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国师上辈子的师父是乌木道祖么?
郎梓双眼圆睁,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每天都在静等掉马。
-----------
推一波隔壁的沙雕咸蛋《氪金送情缘》,专栏就能看见哦!
某天,《天元》第一氪金大佬:死情缘了,我要退游。
世界频道疯了,论坛炸了,老板要撤资了。
狗策划陈于鉴不得不召开紧急会议。
陈于鉴:谁去给大佬当个情缘!
策划团队:有事主策先上。
陈于鉴:……行叭。
如何让大佬爱上自己并且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陈于鉴准备了三个方案,开了三个号,
从此开启了精分勾搭人的职业新生涯。
万万没想到,表演太卖力,全服四大女神一下让他占了仨。
哦,剩下那个,是大佬的小号。
#好巧哦你也精分勾搭我啊#
#一开始就掉马的人如何安然苟到最后#
精分氪金大佬攻X精分绿茶受,双向暗恋。
第31章三十一章
《天元修真史》中记载,道祖为弥补君临过失散尽修为陨落,却并未记载君临去向。
即便是郎梓在民间听闻的话本传奇和文书里,也从未听说过君临的结局。
自古以来,反派获得惩罚皆被讴歌,如今他却音信全无,实在有悖常理。
郎梓大胆猜测,君临仍然活着!
甚至有可能,他依然有着深不见底的势力,大到能抹去他人的存在痕迹。
是的,郎梓认为,是君临抹去了国师的存在。
不然,在呈闲派以外的地方,怎会再没有人知道乌木道祖还有个叫做艾香的徒弟呢?
郎梓义愤填膺,对手中这本系统奖励的《道门秘闻》也不是那般相信了。
系统坑爹又不是一回两回,谁知道它从哪里捡来的野传。
有色眼镜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
郎梓走马观花似的翻着书页。
啧,楚汉生在呈闲派历史上天资能排前五?
呵,绵悲长老疑似暗恋已经飞升的剑仙师弟?
嘁,前戒律峰掌座红罗长老有家暴倾向曾倒吊道侣长达三月?
哈,天元创世神(天道)曾患抑郁症坐观前天帝君临灭世?
通篇鬼扯。
郎梓没好气地把这本破书扔进纳戒,并且深深觉得自己任务做亏了。
系统抵死不认:“这书上写的都是真的好伐!”
信你有鬼。你抠门还抠出了新花样了是吧。
他也懒得和系统计较,反正也计较不出什么结果。
直接问道:“我准备好做任务了,没有典籍资料让我学术法么?”
关于道门术法,郎梓所知的一切都来自于国师以前给他的两本书,一本讲悟道法门一本是剑诀。便私下以为所有的术法都是如此学习的。
系统指路缘舟阁。
“那处不独教术法,课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宿主顺道看看?”
正好郎梓也打算出去逛逛,收拾了几样零嘴后想了想,又换下了那身扎眼的金霞袍,便径直往缘舟阁去了。
各峰阵法如何使用,绵悲所给的玉简里皆有记录。郎梓依葫芦画瓢掐了个法诀,不多时就到了缘舟阁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体内道意运转流畅,就连周身灵气都浓郁了不少,甚至在玉府里化作看不清的白雾,众星拱月般将落晖剑裹得严严实实。
缘舟阁名为阁,实际上是一座如凡界书院的黑瓦碧墙建筑,也不坐落五峰,而是建在玉虚山山腰处。
玉虚山有万仞之高,此处云海苍茫,远远望去,缘舟阁倒真如无边云海中一叶扁舟,不负其名。
玉简中说,缘舟阁内课程依靠弟子修行境界分为初、中、高三级,各级依照每阶段学习人数又分出甲乙丙丁等小班。郎梓对自己境界的理解还停留在入道境,并且自知对修行常识了解太少,自觉地决定先去初级弟子甲班听听。
倒也不难找,初级班在最外一层,甲班是顺着墙根数第一间。
他腰上挂着国师的敛息玉,旁人除非集中精神去看,不然很难注意到他。就算刻意打量他的面貌,看完之后也只会觉得平平无奇转眼即忘,并不能窥见真容。
午歇方过,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进课室,并没有发现后排多了个老祖。
郎梓一边啃着碧霞果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
弟子们大多穿着灰白和蓝白的制式道袍,唯第一排有个穿紫白的小不点,也有其他几个穿着与众不同的。
不见授课长老,大家轻松的很,闲话者有之,打闹着有之,看书者亦有之。
除了装潢古朴些、上课的人特别些,和现世的大学课堂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哦,教的课业不一样的。郎梓窥见前排弟子正在看的书页默默补了一句。
大学里可不教怎么放火烧房子的。
郎梓戳了戳那弟子的肩膀:“这位道友,书本可否借我一观?”
那弟子回头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他认不得郎梓相貌,又见他穿着不似门中弟子,只当他是其他门派送来读书的,当即友好地笑了笑。
“道友是王屋派还是符宝派的?唔,好像只有王屋派穿着随意些,失礼失礼。初次见面,我是生灵峰的晚尚,忆海长老门下。”
忆海长老便是郎梓进山前在客栈里见过的何海。
郎梓眨了眨眼:“晚上?那你白日出门也带着灯笼的?”
弟子哈哈大笑,约莫是解释过许多遍,不以为意道:“是崇尚的尚。道友可是初来乍到还未领取书本?”
郎梓点头,书简上并未说明上课前还要领书。
他新交的朋友十分仗义,自告奋勇要带他去。
“午后第一堂课是我师尊的,无妨,他总会睡过头,即便来了也是在上面打瞌睡。”晚尚说。
郎梓深有体会。
从课室门口到领书处来回不过短短几百米,晚尚愣是丢了郎梓四回。他只当自己是修道修迷糊了,实在没办法,拽着郎梓袖子才把人顺利带回课室。
郎梓瞥了眼厚厚一摞书册的名录,又在心里骂了句系统。
果然那些奖励都是从各处顺的,教材里有一本书就叫《天元修真史》,难怪第一个支线任务那么容易呢。
找人找的气喘吁吁的晚尚趴在桌上道:“还未请教道友称呼?我听说你们王屋派都不按辈分起道号的?唉,当真羡慕。”
他话说完,扭头就找不见了郎梓。
郎梓无语,默默在另一边戳了戳他后脑勺。
晚尚尴尬不已:“见笑了,我跟着师父修梦道,时常犯昏,道友莫怪。”
郎梓心知怪不得他,可他也不好直接暴露身份惹来一课室的人围观,敛息玉是断断摘不得的,便直接报了名字:“我名郎梓。”
晚尚双掌一合,开怀大笑:“合该我们有缘成为朋友,夜晚和浪子可不是绝配么!”
郎梓:……
你才浪子!我是纯情少男好么!
两人正说着话,乱哄哄的课室蓦然一静。
正是何海打着哈欠进来了。
何海扫了圈课室,目光在触及到郎梓所坐之处停了停,似有迷惑,微微皱眉。又懒得细想,敲了敲桌子道:“引灵课诸位自行复习,只切莫忘记,考试只剩三日了。”
说罢,伏桌酣睡。
又过了盏茶,弟子们知道他是如何也不会醒了,依旧该吵吵该闹闹,比何海进来之前更为喧哗。
郎梓前排的蓝白弟子转过身来找晚尚说话。他肤色雪白,又生的圆眼圆脸,看着最多不过十六七岁,讨喜的很。
“阿尚,你中午看清老祖了么!”声音也脆生生的。
听他八卦自己,郎梓忍不住将目光从书上移了过来。
这引灵课本着实有趣,说是万物有灵,皆可为修士所驱使,若好好学下去,说不准他还真能让落晖剑进一步开智诞生出剑灵实体。
但书么,什么时候都能看,自己的八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
晚尚叹气:“晚凡师弟,我虽然站的靠前些,也在殿外啊,还是太远了。不过慕柳师兄在殿内的,说不准看清了。”
晚凡听得双眼一亮,四处找寻着顺手的物件,捡了支秃毛笔往前排一扔。
正中第一排那紫白小不点的后脑勺。
小不点原本在打瞌睡,头上被砸了一把当即跳了起来,恶狠狠地扭过头。
郎梓乐了,居然也是熟人,何海那个爱打瞌睡说粗话的儿子,何慕柳。
“慕柳师兄!”晚凡兴奋地冲他招手,“快过来。”
何慕柳拖拖拉拉地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耷拉着眼皮奶凶奶凶地放狠话:“师弟,要没什么正经事,师兄弄死你哦!”
晚凡才不怕,笑嘻嘻地揉他脑袋:“小师兄别这么凶嘛。”
何慕柳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鼓着腮帮子喊:“不许叫我小师兄!过完年我都十七岁了!”
晚尚也笑:“谁让小师兄天资卓越,九岁就入道了呢,这相貌换谁都得叫小师兄呀。”
何慕柳听得越发生气了。
他当时年纪小,被掌门师伯诓骗说越早入道好处越大,稀里糊涂就入了道,等天雷劈完他娘哭天抢地抱过来才知道,修士一旦入道身体便定了型,再也长不大了。
除非神君出手,用苍生道之力帮他重塑道体。
神君红尘历劫时与他父母都是好友,倒是同意了,但此行有些凶险,受术者心志不坚便有道体消亡之患,因他年纪不大并未经历多少人事,柳梢月死活不同意。
回想起这两年比他还小的师弟已经开始和师妹们两小无猜眉来眼去,何慕柳恨不得咬碎银牙。
郎梓头一回听说入道后相貌便不可更改的事,忍不住就开始神游天际,琢磨起国师几岁入道。
琢磨了半天什么也琢磨不出来。
国师气质使然,一眼望去只觉像是只老狐狸。相貌倒是极好,但说是长得老成的少年郎或者长得嫩的中年人都有可能。
他也不纠结,等国师回来问便是,专心听他们说话。
晚凡终于转入正题:“慕柳师兄,今日你可看着老祖正脸了?长得如何?”
听他问老祖,何慕柳猛地就是一哆嗦。
旁人不知郎梓和国师的身份,他却是知道的。小时候住在乌木村,他没少被君临恐吓。可是君临诓他发了道誓,他万万不敢外传。
若是应誓,别说长高娶媳妇了,轮回还有没有都两说。
明知道君临不可能在附近,何慕柳还是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招呼他们凑近了,悄声道:“听师兄一句劝,切莫再议论老祖了。”
晚尚挠头,晚凡不解,郎梓也跟着眉毛挑的老高。
“为何?难道老祖面目可憎,脾气比绵悲长老还坏?”
何慕柳赶紧捂住晚凡嘴巴。
“师弟,切记!祸从口出!”他欲盖弥彰地笑了几声,仰着头也不知道在对着谁高声喊:“老祖容颜绝世才智无双修为通天和蔼可亲实乃我派第一楷模!我何慕柳最崇拜的就是老祖了!”
郎梓:……
他忍不住在心里点评,这小孩吹彩虹屁的功底和大渝百姓有一拼啊。
让人心情舒畅的效果不分伯仲。
何慕柳喊得有些大声,再低头时周围师弟师妹师侄们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红着脸梗着脖子道:“老祖就是这么优秀!”
啪啪啪。
四下里响起稀稀拉拉莫名其妙的挽尊掌声。
晚凡再三确认:“当真长得很好?一点也不老?”
何慕柳重重点头。
晚凡欢呼,越过桌子扑向前排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弟子,快活道:“乐逆!我赢啦!我派老祖是个相貌好看的年轻人,快付灵石!”
跟着好几个弟子也冲了过去,这个喊着“灵石”,那个喊着“给钱”。
那弟子站起来就把一条腿踩在了桌上,居高临下睥睨众人,竟是个娇俏的小姑娘。
小姑娘揩了鼻子一声冷哼:“我王屋派乐逆自从承继师尊衣钵还没赌输过!你们可问了那艾香真人如何?”
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