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摄像头的死角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穿黑色长袖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
简之微微皱了皱眉,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街景,应该是在主干道没错。
他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坐在他身旁的梵天。
“你那天也在主干道,”简之道,“你看到这人了吗?”
“没有。”梵天没什么反应地耸了耸肩,“我又不认识他。”
简之还是觉得奇怪,他想了想问:“你平时都穿短袖,那天怎么突然穿了件外套?”
把纹身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一样。
“前阵子没这么热啊。”梵天吃着披萨,语气和平时无异,“我穿外套怎么了?”
简之倒被问住了。
前阵子确实还没有升温,穿外套并不奇怪。
看梵天的样子也不像在隐瞒什么,简之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事,你多吃点,免得又饿。”接着收回视线继续看新闻。
新闻主播最后总结道,虽然此次暴乱还没有明确的结果,但依照目前的发展走向,此事会被定性为狂热分子带头所为,同盟会的负责人将打脸所有指控。
“撇得一干二净。”简之忍不住自言自语,“厉害。”
“你在说自由党?”梵天拿起一块披萨,仰头送到自己嘴里。
梵天的这个问题很微妙。
简之的那句“撇得一干二净”显然不是什么好话,而梵天猜测简之是在指自由党,这说明在梵天的潜意识里,自由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还有一种可能,梵天认为简之是保守派,厌恶自由党,所以站在简之的立场考虑,他提出了这个猜测。
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简之还是拿不准梵天在想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抓狂。
七年过去了,虽然梵天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但他总感觉两人之间有一道无形的沟壑阻挡在两人面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眼前的梵天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少年。
“不是。”简之神色复杂地瞥了梵天一眼,“我是在说安英曜。”
目前为止,简之一直在避免提到皇室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试探梵天一把。
梵天的动作果然停住,他顿了顿,放下披萨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简之深吸了一口气,“游行当天有两万人聚集,这是安英曜的指示。”
梵天别开视线,看向电视:“他不会做这种事。”
视线转移,这是回避的态度。
看来简之猜得没错,梵天确实不太愿意面对安英曜。
他想说现在的安英曜也不是以前的安英曜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不要刺激梵天为好。
反正梵天现在整日无所事事、胸无大志,告诉他安英曜这些“光荣事迹”也没什么用,反而让他心里膈应。
简之关掉新闻,拿起梵天放下的披萨,对他道:“张嘴。”
梵天愣了一瞬,听话地张开嘴,简之毫不温柔地把披萨塞了进去。
“快点吃,吃完我好收拾。”
午睡之前,简之无聊地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同盟会的消息,目前网上各种言论都有,不少人猜测游行暴乱是保守党栽赃嫁祸,自由党此次会绝地反击。
没有任何人提到皇室。
离大选越近,自由党和保守党也愈加针锋相对。同盟会和皇室分别是站在自由党和保守党两大阵营身后的势力,但同盟会显然比皇室要高调许多。
都说枪打出头鸟,同盟会肯定也是皇室的眼中钉。
简之还想继续找几篇分析文章看一看,但这时梵天突然爬到他床上,他不得不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要说多少遍,不准随便上我的床。”简之皱眉道,“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沙发太窄了,睡着不舒服。”梵天委屈巴巴地看着简之。
“我数三下,给我下去。”简之停顿了一下,开始数数,“一。”
“三。”梵天主动接话道。
简之深吸了一口气,阴着脸道:“梵天,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梵天抿了抿嘴唇,老老实实地回了客厅。
看来管教还是有用。
简之舒了口气,没再想同盟会的事,开始享受这剩余的半天假期。
四月以来,简之的发情期明显比二三月好了许多,至少目前为止发情次数不超过三次。
正在简之以为他的发情期会逐渐趋于稳定时,晚上洗澡途中,他的身体又有了发情的迹象。
家里还备着一支上次没有使用的抑制剂,简之顾不上穿衣服,浑身上下就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小跑出来,在他的西装外套里翻找那支抑制剂。
今天出门参加校庆,他像往常一样把抑制剂带在了身上,但是回家之后他好像把抑制剂拿了出来,放到哪儿去了来着?
西装里没有,鞋柜上也没有,简之捂着小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半晌后,他终于在茶几下面看到了抑制剂的踪影。
想起来了,中午把披萨拿到客厅时,他顺便把身上装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简之松了口气,直奔抑制剂而去,然而沙发霸主梵大少爷快他一步,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地就把抑制剂拿在了手里。
简之暗叫一声不妙,他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说话也喘着粗气:“你别使坏,把抑制剂给我。”
他心里生出很不好的预感,自从中午把梵天从床上赶下去之后,这只大狗就在跟他赌气。他说十句话,梵天只爱答不理地回一句。
现在梵天逮到机会作弄他,怎么可能轻易把抑制剂交出来?
果然,梵天装模作用地打量着手里的东西,问道:“老师,这是什么?”
“少废话,快给我!”简之脚底发虚地去抢抑制剂,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扑进了梵天怀里。
梵天明显在强忍笑意,他故意逗简之似的问:“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你这残废帮个屁!”简之气急败坏地说道,“手还要不要了?”
“没关系啊。”梵天随意地把抑制剂往后一扔,简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抑制剂嗖地掉到了阳台上。
“我说你这家伙……”简之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你的手还有伤,不要做激烈运动。”
“我说没关系。”梵天坐直身子,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石膏给卸掉了。
简之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梵天扔到地上的白色物体,只见一层薄薄的石膏里面,全他妈是泡沫。
这?
这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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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停更一天存稿,后天三更+车车奉上(?????)
小剧透:简教授发Q并非平白无故,小天天实则自由党背后推手
第21章简教授的拙劣表演(一更)
算起来,梵天的右手打上石膏正好是一周之前。
简之平时白天上班,不知道梵天什么时候去更换了石膏,但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狗东西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假装骨折。
被钢管砸了脑袋,只是破了个小口,这么硬朗的身板哪是说骨折就骨折?
而且左手的例子就是个前车之鉴,为了在他家里作威作福,竟然装作连饭也不会吃。
他鞠躬尽瘁地伺候了梵大爷一个星期,如果不是他此刻发情,他怀疑这狗东西还要继续装下去。
简之一时气急攻心,一堆脏话憋在嘴边争先恐后地想要出来,然而结果是他刚骂了句“狗B”,嘴唇就被梵天的吻给堵住。
客厅里交织着浓郁的芝麻香和迷迭香香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做烤排骨。
“你……松开老子……”简之的四肢不停扑腾,但发情期的他本就浑身无力,Alpha的信息素还迷得他晕头转向。
“我怎么松?”梵天双手撑在简之两侧,回头看了看身后,“你两条腿把我夹这么紧。”
“那不是我的腿。”简之固执地否定道,“你快把那腿掰开。”
梵天轻笑了一声,空出一只手往下,在那光洁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不是你的那我就随便摸了。”梵天勾着嘴角优哉游哉地逗简之道。
“你……你敢……”简之死死瞪着梵天,想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来,然而殊不知他现在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只会让梵天更想狠狠欺负他。
“我说老师,”梵天游刃有余地看着简之,“你什么时候能诚实一点?”
“我怎么不诚实?”简之咬牙坚持道。他心想这次他一定一定要把持住,和这只大狗斗争到底,不然以后他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要想就直说,很难吗?”梵天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让简之看了就来气。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梵天笑了笑,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简之顺着梵天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把梵天的衣摆掀到了起来,右手正恬不知耻地贴在那片巧克力腹肌上。
简之:“……这不是我的手。”
梵天没有戳穿,而是拿起简之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浑身无力的简之抱了起来。
“我今天坚决不做,”简之浑身无力地挂在梵天身上,拼死抵抗道,“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好,不做。”梵天吻了下简之的眼角,迈步朝阳台走去。
“……?”简之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你这是干嘛?”
预想中的剧本应该是梵天把他狠狠扔到床上,他最后抵抗不过,才被迫就范。
不对不对,什么就范,他就没想过就范。
总之预想中的剧本应该是梵天抱着他往卧室走去,现在来阳台是做什么?
梵天抱好身上的树袋熊,弯腰捡起地上的抑制剂,颇为真诚地眨了眨眼道:“抱歉老师,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扔你的抑制剂了。”
简之:“……”
梵天歪着脑袋,好心地问道:“我现在给你注射?”
简之抿了抿嘴唇,干巴巴地应道:“哦。”
梵天用牙齿撕掉包装,针头对准简之光溜溜的大腿,最后又确认了一遍:“我注射了?”
简之跟哑巴似的没有接话。
“老师?”梵天又叫了一声。
简之总算结束沉默,说道:“我自己来。”
他伸手从梵天手中拿过抑制剂,然后不知怎么一个“不小心”,下一秒,细细的针管掉落在瓷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针头脏了。”简之的脸上本就带着潮红,现在这片潮红变得更加不自然,“这抑制剂不能用了。”
梵天被简之拙劣的表演逗得直笑,边笑边道:“老师,你太可爱了。”
“给我闭嘴!”简之狠狠瞪着梵天道,“做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梵天收起不正经的笑容,咬住了简之的嘴唇。
简之的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现在这浴巾早已变得松垮垮的,稍不注意就会掉下来。
梵天把简之抱到卧室之后,一把扯掉那块“遮羞布”,接着把香喷喷的简之扔到了床上。
简之突然想到什么,皱眉说道:“你别又没忍住,我不想再去清理好半天。”
“放心。”梵天脱掉身上的短袖,露出健硕的上半身,接着在俯下身的同时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我早准备好了。”
简之目瞪口呆地看着身旁各式各样的套子,问:“你是不是每天就盼着我发情?”
梵天勾了勾嘴角:“这都被你发现了。”
两人对交换口水一事早已驾轻就熟,按照之前的惯例,梵天等自己硬得差不多后,就会急不可耐地进入简之,丝毫不顾简之有没有准备好。
简之偶尔听八卦的老师讲某某老公很会做前戏,他也只能想象一下理想的前戏是什么样,因为梵天从来都只顾自己舒服,对前戏这种事没有任何耐心。
要说舒服吧,也舒服。
梵天很持久,总能把他插到高潮,但每次刚插进去时都疼得要命,后面没体力了还要继续挨插,所以总体来说,高潮只不过是整场运动当中的一个小片段,其他时候还是折磨居多。
简之已经做好了屁股受疼的心理准备,不过今天的梵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你……你老舔我那儿做什么……”简之胸前的樱桃被梵天含在嘴里反复舔吮,他舒服得蜷起了脚尖,情不自禁地按住了梵天的脑袋。
“你总是这样。”梵天抬起脑袋,用手继续揉搓被他舔得肿胀的樱桃,“嘴上说着不要,手却不让我走。”
“我才没有。”简之的视线不自然地别向一侧,“你爱舔不舔,我又没有求你。”
“是,是我自己爱舔。”梵天说着脑袋不断向下亲吻,当他来到简之的双腿之间时,简之慌乱地抓住他的肩膀问:“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梵天没有接话,而是含住了简之小巧的性器。
简之脑子里的神经瞬间绷紧,接着一齐涌向下半身那快乐的源泉。他一会儿抓紧床单,一会儿按住梵天的肩膀,两只手慌乱无比,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简之看了眼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那颗脑袋,一时间羞得不行。
他感到后庭处凉飕飕的,不用去摸也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泛滥成灾。
梵天吐出挺立的性器,舔了舔简之的腿根,抬着眼眸问:“别的Alpha给你舔过吗?”
简之看着那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猛然意识到原来梵天把他在浴室里说的那句话当了真。
——我从来不缺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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