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湮灭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国家要求他研制解药。

无趣的世界好不容易变得有趣一点，他怎么可能愿意把解药研制出来。

于是，他主动给自己注射了湮灭病毒，一切最终，归于平静。

……

再醒来。

他的那颗冷漠到跳动的都毫无活力的心脏，疯狂颤抖。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Z再次勾起了嘴角，他笑出了声，胸腔振动，笑的僵硬，偏执，甚至有一些狰狞狂热。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像站在火里。

是谁往他的眼睛泼了油彩，灰色的视点突然就变得明艳起来。

“放心……我会把你恢复正常，你是我的，谁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男人的笑声在实验室回荡，要知道，一个从诞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微笑的人，一旦学会了微笑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情。

他像是一个顽劣的孩子，找到了有趣的游戏，于是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玩着。

——

姜唐听着耳边的笑声，心脏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依赖值还没有刷满，所以现在的她只能当个丧尸了。

她可以正常的产生情绪，进行思考，但是想要传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就变得无比的困难。

这就像是让一个生锈了几十年的涡轮，继续转动一样，艰难吃力。

本来是想说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啊……啊……嗬……嗬……

本来是想拥抱一下恢复成人的小智障，表现出来就是张嘴吃人。

尼玛跟着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啊！

即使如此，她还是可以正常的思考，正常的接收外界的声音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