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她说什么,伶朝已经预约了下个月的初期治疗。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个病就是埋在地上的炸弹。
你还不知道它的位置。
碰不到还好,一碰到就是身首异处。
至于孩子。
姜唐签下了协议书。
当天下午就被推进了病房。
手术只有一个小时,可病房外的伶朝却觉得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
姜唐被半身麻醉,她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那是她的孩子。
人生的第一个孩子。
头顶白色的墙壁上悬挂着吊灯,姜唐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抬头看。
脑子里有点乱。
但她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去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冰天雪地。
她好像也曾经失去过什么。
应该挺重要的。
不然她也不会记住那种感觉,那么久,那么深刻,那么强烈。
她的记忆被动过手脚。
所以她只能靠相似的场景,一次次的抓取回忆,把那些片段收藏心底,然后慢慢的拼凑。
手术结束被推出去,姜唐看见伶朝的眼睛,红彤彤的。
鼻子也红红的。
她噗嗤笑出声,看着伶朝。
“你现在真像个小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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