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用力摇头,姿态坚决:“不喜欢!”
霍琰凑近:“真的不喜欢?”
顾停:“不喜欢!”
“那停公子可要坚持住。”
相处日久,霍琰太知道怎么取悦这个大宝贝,怎么能让他兴奋,怎么动他会拒绝不了……
顾停被霍琰弄的软成了一滩水,两眼迷离,不知道求饶多少次,叫了多少声夫君,说了多少句喜欢。
“喜欢本王,嗯?”
“喜……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唔……”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是谁?”
“我是停停大宝贝。”
“我呢?”
“王爷……最英俊最伟岸的英雄镇北王。”
“谁是我的?”
“停停是王爷的。王爷一个人的。”
也许是夜色太美好,也许是某人太诱人,霍琰动作越来越控制不住。
顾停没有拒绝。
情到深处,这种事真的很难拒绝,霍琰会想,他也会想要啊……可到最后,霍琰却只是帮了他。
“我想要的……”
他脸颊绯红,看向王爷的眼睛带着欲念,有些委屈巴巴。
霍琰咬了他一口:“再勾我,我可就忍不住了。”
顾停眨眨眼:“病要犯了么?”
“不是这个,”霍琰拉着他的手往下,“这里,快憋不住了。”
顾停脸更红:“那就不要憋……”
“乖了,再勾我,今晚就别想睡了。”霍琰扣住他后脑,亲的特别狠。
等着,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顾停前后算算,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婚期,忍也忍不了多久了,就这样吧。
认识越久,越能发现霍琰的可爱之处,明明最初那么强势,那么心机,什么花样都能面不改色的使出来,跟个流氓似的,但凡有机会就会占便宜,可内心深处,却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像个大男孩。
或许也不是他观念保守,他只是想给自己最好的一切,包括尊重。
最头疼的大事基本已经解决,可以松口气看看别处了,比如——顾家。
顾停想着,顾庆昌眼下应该被关的够够的了,顾家不是信写了一堆过来,哭着喊着求着帮他操办婚事,承诺一定风风光光?行叭,表现的好,就放了那蠢货。
他一点都不担心顾庆昌的生命安全,死肯定死不了,罪定然不少受。叶芃贞办事一向有分寸,此举既然是为了帮忙,就不会出现意外让两边仇怨更深。
只是如此尽心……他要怎么感谢才好呢?她不是说有笔生意要到北边来做,怎么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来?
人有时候就是经不起念叨,这天早上顾停想到这件事,念了两句,过了中午就收到一封信,叶芃贞的信。
这个姐姐一向爽快大方,走南闯北见识也多,对很多事颇有不同感悟,看她的信是一件很愉快的事,顾停心态十分轻松,可拆开一看,脸色就变了。
这是一封求助信!
见顾停豁的站起来,霍琰眉头微皱:“叶芃贞怎么了?”
顾停神色复杂的把信纸递过来:“她没怎么,是庭晔失踪了,她来求助。”
霍琰看到信上地址:“晋阳城……怎么又是这里?”
最近和这个地址好像颇有缘分。
顾停那边已经在收拾东西:“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霍琰也立刻叫人进来,有条不紊的安排事情:“我也去。”
顾停顿了顿:“你……行么?”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的事?”霍琰似笑非笑,声音低哑,“你夫君行不行,自己不知道?”
顾停瞪他:“说正事呢!”
霍琰大手拍了下他的头:“正事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只是失踪,就证明至少没发现尸体,没有尸体,人很大机率还活着。”
顾停点了点头。
叶芃贞不是遇事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小姑娘,她很聪明,手上有商路,也有人脉,可动用的资源并不少,遇到事情不可能无助干等,期待奇迹发生,必然是做过很多努力的。
此信既然是求助不是其它,庭晔一定还活着,可她会求助,就证明这件事水很深,以她那么深那么广的人脉资源都没有用。
他必须得去。
可霍琰……
顾停看向霍琰:“你的病……”
霍琰:“又忘了?看不到你,我才会生病,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有事。”
“王府怎么办?”
“有祖母在,晋城又不远,事情顺利的话,我们出去这一趟,都不会有人发现。”
二人收拾好,去和太王妃告别。
太王妃一听是那位女财神,当即点头:“应该的,这种事她就是不说,咱们知道了,也得过去帮忙。府里你们不必担心,有我看着呢,只是记得别逗留太久,早些回来,旁的都好说,你们的婚服差不多要好了,这试试改改的,得你们亲自来才行。”
霍玥抱走咬着顾停衣角的小猞猁:“乖啊,哥哥很快就能回来的。”
霍玠板着小脸将人送到大门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们一起办大事?”
顾停摸了摸他的圆脑瓜:“等你再大一点。”
霍琰指卷唇间,一个呼哨,枣红大马烈风疾驰而至,他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抱着顾停,轻轻松松飞身上马,二人一骑,风驰电掣,身影瞬间已远。
在他们身后扇形排开的,是随行亲卫,马蹄铮铮,生命相护。
一行人快马出城,中间不停,晚上也只睡了一会儿,速度非常快,到达晋阳时,是第二天中午,大部分人午饭都还没吃。
很快,他们就在城门附近的客栈见到了叶芃贞。
第125章密道救庭晔我没事,别哭。
叶芃贞和往日很不一样。
她还是很爱干净,头发整齐,可发式是最简单的束发,没带任何钗环,穿的是浅色天青色衣裳,却不是裙子,而是男装,看得出来,一切都是为了出行方便,减少所有不必要的时间。
只是她现在状态不怎么好,眼下有青黑,嘴唇干的有些裂皮,皮肤也没怎么做保养,精神看起来比平时差多了,可见受了多少折磨。
顾停也没顾上寒暄,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叶芃贞咬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庭晔这个人有秘密,你应该能感受到?”
顾停点头:“他轻功特别好,不是专门为了兴趣练的,就是经常使用,他好像一直在躲什么人……明明长袖善舞,心有七窍,却很少用在正途,看起来好像和谁关系都不差,实则并没有真正交心过命的朋友,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不可以……他好像一直刻意的在压抑自己,苦着自己。”
他和庭晔认真说起来相处并不多,大家的相识只源于一碗药膳汤,他能观察到的东西,似乎也只有这些,庭晔很善于隐藏自己。
“你看的很清楚了……”
叶芃贞闭了闭眼,看起来好像要哭的样子,最后却忍住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本身有很多谜团,好像在一直保护一个大秘密,很重要,一旦被别人知晓,除了他自己会引来杀身之祸,身边的人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的家人……所有家人,似乎都是因此而死。”
顾停就有点明白了,所以不管他真实情绪如何,都不太想别人知道,不和人过于亲近,也不和任何人结成特殊羁绊。
“这些事都可以稍后,而今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哪里,”霍琰看向叶芃贞,“他来晋城为了什么,身后可有人跟踪,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说给我听。”
叶芃贞点头:“一个多月前,他突然从京城消失,我正好在外面做生意,手上事情告一段落,听闻此事,追查着线索跑了过来,亲眼看到他就在这城里,可他太狡猾,我根本无法确定他在何处落脚,都做了什么事……他身后有尾巴是一定的,这么多年,他身后总是有人跟着,哪怕甩得掉一时,时间久了,别人也会闻着味找过来。我本没有太担心,因为这种事太多,见惯了,可这次不对劲,他又一次突然失踪,很久没有消息,跟着他的尾巴也消失了,任我怎么找都找不见,我用了很多方法,实在没成效,这才写信……”
她认真朝霍琰行礼:“寻夫心切,失了礼数,还盼王爷勿怪。”
顾停:“等等,寻夫心切?你说他是谁?”
你守的不是望门寡么!丈夫早死了的那种!坟我都见过了!
京城那么久,他不是没见过庭晔叶芃贞出现在一起的场合,虽然很少,可二人一向距离很远,根本没怎么打过招呼吧,怎么能是夫妻呢!
他不知道,庭晔惯常就能装,见了叶芃贞更像耗子见了猫,有多远跑多远,自己都不承认这份关系甚至假死逼迫叶芃贞也忘掉,怎会让别人发现半分端倪?
叶芃贞话音冷冷:“他可能认为自己死了,对我更安全。”
她带头走出去,飞身上马:“至于最后去过的地方,我带你们去!”
她会骑马,早年为了和庭晔较劲,学了很多用的着的用不着的东西,她是女财神嘛,不差钱,平时出行肯定怎么舒服怎么来,除了当年学时,哪里这样长时间的骑过马?
马鞍又硬又不舒服,她的大腿早就磨破了,碰到就钻心的疼!
一路出城,跑得非常快,顾停本没什么想法,停了后却发现——
“这地方,好像有些眼熟?”
“很正常,你来过这里。”霍琰四看了看,眯了眼,“只不过不在白天。”
来过?
顾停立刻想起孟桢病重卧床的几个夜晚,他随霍琰出来剿匪,的确都是在晚上,难道就是这里?
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些不确定的指着东边:“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个小山坡?”
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有的,可为什么不见了?
小坡不大,却也没有几个月不见就磨平了的道理,他之所以只觉得眼熟,不敢确认,就是因为这里看不懂。
“是应该有。”
霍琰大步往前,左边走走,右边走走,看起来像在仔细观察,又没什么规律。
叶芃贞看向顾停:“这里……你们来过?”
顾停:“记不记得孟桢重病卧床,我写信同你说,剿了个匪窝?”
叶芃贞睁大眼:“就是这里?”
顾停颌首,没错,就是这里。本以为那只是一个突发意外,遇到了一个潜藏多年的毒瘤,拔掉就好了,以后不会再遇到,没想到竟然还是要来这个地方,庭晔竟也卷了进来。
霍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上次只以为是一个隐藏很深的暗门子组织,现在看,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
顾停扬声:“你在干什么?”
霍琰脚一下下踩着地面:“能突然改变一处地势的东西,只有机关暗道。”
顾停更惊讶了:“你是说这里……有密道?”
霍琰:“那样的组织都能扎根,有密道并不奇怪。”
“能找到么?”
“正在试。”
过去没多久,霍琰在山壁上按了按,找到几处暗石藏着的位置,不知道以什么规律转了又按,竟然还真的突然长出了一个小山坡,在它侧面,有打开的机关!
“你竟然真的会……”顾停惊讶的不行,“当时怎么没动?”
霍琰:“当时没想到会有暗道。”
也没想到别人把暗道那么明目张胆的摆出来。
回到九原越想越不对劲,不犯病的时候,他会把当夜记住的地形画出来,同镇北军里的机关老人一起研究,本没有得到确切结果,也并不着急,结果现在看,反倒研究对了。
“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个册子吗?府尹女儿方琉璃请你转交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