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姜喻手被握住,面上升起红晕。
阮向圆道:“进去吧,外面冷。”
一行人进了去,阮沉最后,轻轻带上门。屋内壁炉的火正旺,暖和和的,长餐桌上是令人垂涎的中餐。她的房间在二楼,对面就是阮沉的卧室,箱子被提了上去,姜喻跟在阮沉后面进了自己未来几天要住的地方。
“要不要先洗个澡?”阮沉问。
“奶奶他们还在等我们下去吃饭。”姜喻可不想第一次来就给人不好的印象。
“嗯,那吃完我们就上来,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博物馆。”
“好啊。”
餐桌没有国内的热闹,只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姜喻并不饿,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但眼前的菜分明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放下筷子不太好。假意吃了几口,等阮沉放下筷子,她跟着一起道:“我也吃好了。”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阮向圆一直注视她,她动了几筷子清清楚楚。
“不是。”姜喻摇头。
“没事孩子,你赶了一天的路该是累了,让沉沉带你去休息。”杜多慈道。
姜喻点点头,后退几步。
上了楼看不见楼下后,她才松了气,一桌子上只有阮沉是熟人,吃饭还真尴尬。她来了第一天就想回去,连她神往的博物馆也没了吸引力。
“感觉如何?”一进屋子,阮沉抱着人抵在门上,她来了后都不怎么笑,眉头也微皱,好像不太开心。姜喻抬眸,抱住他,“我不习惯,我想回家。”
“傻瓜,我们才刚来。”阮沉蹭蹭她额头,轻抚她瘦削的脊背,安慰道,“没事啊,明天就好了,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等明天看完博物馆后带你去吃好吃的,现在你什么也别想,都交给我。”
“好吧。”姜喻的情绪并没好转,怕他担心,扬起笑脸道,“我没事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回房去吧。”
“真的?”阮沉不放心,他带人过来是想让她开心,却忽略了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会处处受制。
“嗯。”
“我可不信。”阮沉抱紧她轻拍她的头,呼吸浮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灌入衣领里,他搂腰的手顺着曲。线往上,细碎的吻落在她鬓角。
姜喻身体滚烫,脑子里再也容不下烦心,只有感官上刺激在包裹着她。
呼吸交。缠间,姜喻浑身一抖,阮沉冰凉的指尖覆盖在肌肤上,游离向上。
“阮沉。”姜喻哑着音,搂着他的手都微颤。阮沉抽出手,退开身子,平稳呼吸道,“有时候我觉的自己太过正人君子,明明……”
“算了,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
“早点休息,晚安。”
他走后,姜喻跪坐在地,浑身热的发烫。
阮沉回了房,第一件时就是去卫生间,等身体冷静下来才出了去。
博物馆之旅让姜喻心情好了很多,她见到了和国内不同的藏品,了解了不同于东方文化的西方历史。参观完后两人坐在馆内的长椅上,姜喻靠在阮沉肩上,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微风吹过,树叶摆动。
“你好,能帮我拍个照吗?”一说着中文的年轻男人过了来,举着手机。
“可以。”姜喻笑应。
男人打开手机拍照功能递给她,走到馆楼前比了个剪刀手,咔嚓。
“好了,你看看行不行?”姜喻拍照技术不太行。
男人看了后很满意,不停地说谢谢,临走礼貌问:“要不要我帮你们拍?”
姜喻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和阮沉拍合照,立马答应,掏出手机打开递给男人。她拉着阮沉站到楼前,双手比小心心,阮沉一手揽她肩,一手比心。男人按下快门时,镜头前的阮沉突然转了头。
姜喻谢过人,看着相片。
在最后一秒里,阮沉突然亲了她侧脸,而她因为惊讶睁大了眼。
画面定格。
再次回到阮向圆家时,见到她们姜喻也少了些不自在,维尔拉着阮沉去堆积木。阮向圆在为晚餐做准备,姜喻挽着袖子去了厨房,朝她道:“姑姑,晚上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好啊。”阮向圆道,“怕你吃不惯西餐,晚上还做中餐,你帮我把西兰花洗洗。”
“好。”
“今天玩的怎么样?”阮向圆问。
“挺好的,我和阮沉还拍了照。”姜喻认真清理西兰花,溅起的水珠迸到脸上,她抬手抹去,“奶奶他们呢,在楼上休息还是出去了?”
“在休息。”阮向圆瞥见她耳边掉落的碎发,顺手给别到耳后。
姜喻愣了愣,“谢谢姑姑。”
“不用给我客气。”阮向圆温和道,“听一心说婚期是在十月?”
“嗯。”姜喻点头,年前在寺里求了良辰,最后确定在十月八号。
阮向圆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笑笑:“那小子跟你求婚了,真速度。”
说起求婚,阮沉也是相当会利用大自然了,跟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本来她以为会是在铺满玫瑰花,气球的甜蜜小屋里,阮沉单膝跪地,说着誓言。没想到啊,他带她去爬山,用日出做了独一无二的礼物。
“阮沉他以前脾气不好,也没什么在意的,直到你出现。他刚来这边时天天想着回去,经常对着天发呆,隔三叉五的打电话给阮星,问的都是关于你的事。”阮向圆停了会,继续说,“后来毕业了找工作时,硬是不同意留在这边,想着法要回去,这不回去后就把你带了过来。”
姜喻认真听着。
阮沉堆完积木,挪步到了厨房,看她们说着话,偶尔微笑,凑过去,“说什么呢?”
“说你会做饭。”阮向圆转了话。
“姑姑你可别瞎说,我做的饭你又不是没吃过,盐跟糖都分不清。”阮沉道。
姜喻终于发现了学霸不擅长的事。
“那以后结了婚怎么办,我可不赞成小喻做饭,女孩子的手是要带钻戒的。”
姜喻笑。
她看向阮沉,后者不顾阮向圆在场,直接搂住她的腰,笑弯了眼,“为她,我可以学。”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还有一两章就要完结啦,开心开心
第63章
这次吃完饭姜喻没上去,而是陪着杜多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的节目。
阮正道身子坐久了难受,斜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对她一通看。
“小喻啊,我们家沉沉可欺负你?”阮正道问,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被乖孙一吼肯定娇滴滴直哭,就像他年轻时根本不敢跟杜多慈说一句大声的话,哭起来能哭的抽过去,还要三天不带理人。
“没有,他不会。”姜喻笑望阮沉。
“那就好。”阮正道欣慰,又去问他,“院子你有没有去看过?”
“看过,都弄好了,你们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阮沉道。
阮向圆走过来,“沉沉做事你还不放心,等清明回去祭祖的时候我带你们回去,到时候春暖花开,院子里都是花香,妈会比较喜欢。”
“这养花的毛病是改不了了,等我们回去,你院子里的花可要好好照看。”杜多慈笑,招呼玩积木的维尔过来,摸摸他的头道,“维尔记得帮外婆看好花,什么时候浇水,多长时间修剪都要记住哦。”
“嗯,我知道了。”
“乖。”
“小喻啊你扶爷爷起来,爷爷送你一样东西。”阮正道咳嗽几声,姜喻赶紧扶起他,配合着他的步伐去了一楼的书房,桌面上摆了笔墨纸砚。
“沉沉,研墨。”阮正道吩咐他。
阮沉不作声开始研墨,他很得心应手,这样的事应该没少做。阮正道坐在太师椅上,拿了毛笔沾了墨在纸上走笔,姜喻张望着,杜多慈站在一边跟她细语,“当年你爷爷要不是会一手好字,我才不嫁给他。”
“奶奶,你和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姜喻问,她手腕上的玉镯价格不菲,还是一对,说明杜多慈年轻时家境殷实。
“他呀就是个愣头青,骑着自行车一下把我给撞倒了,连对不起都不说。后来我在学堂门前看到他给院子锄草,一下一下的草都飞到了我头上,我就气啊,就上前质问他随口骂了他一句。结果你猜怎么着?”说到这,杜多慈停下,想起那段往事,不经摇头笑了笑。
“怎么了?”
“他第二天就跑到我家求亲了。”杜多慈忍不住笑,看着阮正道是眼眸柔似水。
“当时你爷爷是个穷小子,我家里看不上他,后来他白天去码头搬货,晚上就偷偷跑到我那墙边给我念诗,还偷学别人写肉麻的情书。”杜多慈继续说,“就是那一手好字吸引了我,我怎么也没想到码头搬货的没上过学的人,字写的那么好,有了这个由头我也没那么排斥他,久而久之就许了心,便央求着父亲把我嫁给了他。”
“结婚后,我把嫁妆拿出一半给他做生意,索性他有这个头脑,生意渐渐起来。好日子没多久,局势动荡,我家族败落,你爷爷带着我们一家连夜辗转了几个城市,最终落脚于现在的地方。时间一晃,都成婚六十一载了。”杜多慈感概道。
姜喻握住她满是皱纹的手,“奶奶,你和爷爷一生过的很幸福。”
“嗯,你和沉沉也要这样。两人在一起知冷知热,互相扶持,婚姻才会长久。”
姜喻点点头。
阮正道写完收笔,喊姜喻过来看。
宣纸上的字字体劲道,暗藏笔锋,形体方正,能一眼辨认,是楷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姜喻念出声。
阮正道笑,“爷爷没读过书,这啊还是以前给奶奶写情诗时看的,一直记到现在。”
“你奶奶在最好的年华里嫁给了我,你也在最好的年华里嫁给阮沉。时间是一个轮回,你们要珍惜彼此,一直幸福快乐的走下去。”阮正道伸手扶住杜多慈伸来的手,紧紧牵住,两人深深对望一眼。
“我们会的。”阮沉牵住她。
姜喻感动点头,“嗯。”
年假即将结束,姜喻他们不得不坐上回国的飞机,她有点舍不得了。阮沉查询了回国的具体时间,凌晨一点落地,他想了想,对姜喻说,“我们到国内时间是凌晨,再开三个小时的车回去不安全,先找家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可以啊。”
回程路上,姜喻对云彩不关心了,看完书就打游戏,打完游戏靠到阮沉肩上睡一会,醒来重复。凌晨飞机抵达B市,落地的一瞬间,姜喻感慨终于回来了,还是故土的气息比较安心,风很大,她直接双手抱着阮沉走。
阮沉定的酒店开车过去一个小时不到,到了酒店开好房,姜喻睡倒在软床上,舒服到打滚,屁股坐的都快麻木了。阮沉锁好门,放下行李拉开,找出她的睡衣扔到她脸上,“快去洗漱,早点睡觉。”
“啊,人家不想动嘛。”姜喻扒拉开衣服,踢掉鞋子裹进被子里,只露出水灵灵的眼睛,“我今晚就这样睡了,等明天一早我再洗澡。”
“不可以,会不舒服。”
“你欺负我,我要打电话给爷爷。”姜喻蒙住脸,故意大声打呼。
阮沉无奈,也不强求她,自己去洗了澡。出来时人早就睡着了,估计累了,呼噜呼噜的。阮沉关了灯,抱着人陷入被褥里,闭上眼。
一夜到天明,姜喻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身上重的很,往被子里看,是阮沉的手脚紧紧压着她。她恍惚看了会房顶,被三急憋到,推开阮沉,急急爬了起来。出来时见人半阖着眼趴在被褥里。
“醒了。”
“嗯,几点了?”
“不知道呢,我先洗个澡,你再睡会。”姜喻拿着衣服去了浴室,不一会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阮沉睡不着了,睁着眼看浴室的方向,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幻想起不健康的画面。她出来时,穿着宽大的睡衣裤,头发湿哒哒的,面色被热气熏红。阮沉去柜子里拿了吹风机,示意她坐到床上。
姜喻发质好,乌黑发亮,摸在手里光滑无比。乌发披散在纤弱的背上,往下是隐藏在睡衣里诱。人的曲。线,阮沉喉结动动,稳住心神替她吹头发,半干后,姜喻甩甩头,清香飘进他的鼻间。
“姜喻。”
“嗯?”
阮沉突然从后面搂住她,手渐渐往上,握住后揉。捏几下,“我饿了。”
姜喻咽咽口水,忽略掉作乱的手,“那打电话喊酒店给我们送餐。”
阮沉不说话,叼住她的耳垂,意思不言而喻。姜喻也不是傻子,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两人恋爱后越来越亲昵,她也不是毫无感觉。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姜喻在一个不特殊的早晨蜕变成了女人。
靡靡之气弥漫在空气里,姜喻靠在阮沉怀里,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阮沉平息后,不知满足,流连于她每一寸肌肤,细细亲吻。
姜喻压住他往下的手,“我们看电视好不好?”
阮沉停下,褐色的眼里情。火未降,但姜喻是真真害怕了,可怜巴巴看着他,露出来的肩上都是他的杰作,荒唐无比。阮沉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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