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铭一脸懵,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操,哥,我哪儿碍着你了?”
沈屹西瞧了他一眼,声儿里带着笑,说。
“碍着我看女人了。”
“我操?”
齐思铭终于回魂儿了,往舞台上看去,“就台上那个?”
他嘶了声:“让我来看看到底得是个什么天仙才能把你勾成这样,居然能让你这么安分坐这儿看这破舞。”
沈屹西话是对着他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台上,调子懒懒散散的:“不用我动手,自己把嘴封上。”
路无坷一身束腰白纱裙,上头刺着淡雅花纹。
头上几丝缀着小银链的小编辫,掺在黑发里。
她光着脚丫踩在舞台上,浑身跟没重量似的。
舞台灯下,皮肤白得像淋了层牛奶似的。
齐思铭瞧着那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动作,说:“这学过的吧?”
他问沈屹西:“这次找的又是舞蹈系的?”
沈屹西盯着光影错落下的那个人影。
“不是,就一好学生。”
齐思铭听了这话疑惑了:“不是?”
他们这位置想完全看清人脸有点费劲,他伸头眯眼去瞧:“不过这肯定学过吧,操,这腰他妈软的。”
沈屹西闻言看向她腰。
是挺软的,不堪一握。
有的地方却不小。
他偏头笑了声。
没人不爱看美女,底下不少人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
等到后来这曲儿快跳完了,齐思铭才觉得越瞧越不对劲,嘶了声:“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在路无坷临下台最后一刻,他在一片掌声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操,奶茶妹?”
身旁的沈屹西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他看向沈屹西:“你干嘛去?”
沈屹西撩着眼皮看人消失在了幕布后,跟盯猎物似的。
他笑了声,转身漫不经心往外走。
“追人。”
第16章
舞蹈社学姐说表演结束后请大家吃饭。
路无坷昨天一整晚没睡好,到现在头还是疼的,所以跟学姐推掉了这次聚餐。
她在后台换衣间换好衣服后才从礼堂出来。
阿释早在路无坷还没上台表演的时候就被她妈一个电话叫去了校门口,她妈刚好有事来这附近,顺道过来看她。
阿释发消息说她妈带她去下馆子了,问她要吃什么,顺便给她带点儿。
路无坷没什么胃口,跟她说不用。
回完消息她把手机放回兜里,推开礼堂的侧门出来。
都说秋高气爽,澜江的秋天却跟这词儿扯不上边。
既没有晴空万里,空气也算不上干爽。
风卷着几片落叶落在她脚边,她刚阖上礼堂侧门,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沈屹西。
他背靠走廊,嘴里松松地咬着根烟在抽。
早在她看到他之前沈屹西就已经抬了眼皮在瞧她。
这架势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她,他就在这儿等的她。
路无坷看着他。
沈屹西也不说话,就那么闲闲地和她对视。
不过他清楚面前这位不是个会主动跟他说话的主儿,果然他不跟她说话她就跟不认识他似的,跟他错开了目光,连个招呼都不打。
路无坷手里拎着阿释早上在医务室给她买的药,从他面前经过。
沈屹西撩着眼皮盯着她那张还没巴掌大的侧脸,半晌偏开头笑了声。
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从礼堂里隐隐约约传来的音乐声和鼎沸的人声,衬得走廊越发的安静。
路无坷自然也听到了沈屹西的那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