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还没上过她家,这回还是第一次,他停她家门前。
门是关着的,她也没出来看一眼。
沈屹西本来想敲门,但就这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他估计待会儿得把老人家吵醒了。
沈屹西索性掏出手机给她拨了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过后,通话断了,她没接。
沈屹西拱了拱脸。
他二话不说又拨了通过去,枯燥单调的待接听声在落针可闻的楼道里都听得见,十几秒过后,断了。
沈屹西正想直接上手,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他趁势握上门把拉开,一步上前兜住门后那人的腰往自己怀里箍,看都不用看就准确无误堵上了她的唇。
路无坷在他怀里笑得直乐。
沈屹西咬她的唇:“还挺调皮是吧路无坷。”
路无坷抱住他的脖子,笑得一颠一颠的,说:“你打了两个电话。”
“敢情你还算计着让我再打一个?”
路无坷说:“打一百个。”
沈屹西笑了:“那不得搁这儿打到明早?”
他捏了她腰一把:“还让不让人见了?”
这一捏才发现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那裙子长得跟她脸一样纯,白色的,裙摆及膝。
一看就是乖乖的好学生穿的。
“这身你奶奶给你买的?”
“嗯。”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烟花炮竹声,此起彼伏忽远忽近,阵仗听着不小。
路无坷说:“沈屹西,过年了诶。”
她还转头要去看阳台外有没有烟花,但她们这片居民楼都建得挺近,互相挡着压根见不着烟花一个影。
沈屹西说她:“路无坷,你是小孩儿?”
路无坷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沈屹西笑,真跟哄小孩儿似的:“明儿带你去放个够。”
屋里的奶奶许是被这外头的鞭炮烟花声吵醒了,在里头翻了个身,木板床咯吱响,还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
沈屹西放低了声儿:“去你房间?”
两人凑得很近,路无坷的呼吸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点点头。
路无坷房间走几步路就到了,沈屹西在她身后进去后扫了她的房间一眼。
就一小姑娘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空间算不上大。
但她这房间也不像别的小姑娘装饰得花里胡哨的,甚至有些地方显得过分单调。
沈屹西关上门,问她:“你从小住这儿?”
路无坷往床上跨的脚一顿。
沈屹西往她那儿瞥了一眼。
她动作恢复自然,爬过床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我不是澜江人。”
这个沈屹西没听她提起过,有点意外,他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这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
路无坷一手撑在身后:“不重要。”
沈屹西走过去,一把扯过她的脚腕。
路无坷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拖,玻璃杯里的水洒了点儿出来,把胸口的衣服弄湿了一小块。
眼睛上还被溅了一小点儿,她下意识闭了下眼,那点儿水珠就这么挂在她浓长的眼睫上。
沈屹西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现在怎么看自己的女朋友都觉得好玩。
他笑着在她身上湿了的那块咬了一小口。
路无坷吃痛,手里的水杯就想往他头上倒。
沈屹西早预料到她这性子,抓住她的手,抢过她手里水杯搁在了旁边床头柜上。
路无坷性子就算再倔力气也敌不过他,被他压了下去,头一下子撞在了被子上,双手被沈屹西按在了头顶。
他啧了一声:“这臭脾气谁给你惯的。”